<>周武王为了包围子庚的地盘,封了自己三个弟弟叔鲜、叔度、叔处为三监之国,这管国,蔡国,霍国三国早已立国就绪,这是刻不容缓之事,已经进入战备管制状态,时刻准备殷民造反。
对殷商旧势力构成第二东部包围圈的是郕国,鲁国和腾国三国。
东边沿海第三外围圈是纪、齐、莒、祝,四国,前两个其实就是姜尚一家,地域也是邻边,后面两个是少昊之后莒侯,黄帝之后祝其侯(不是祝柯侯)。在所有封地之中最麻烦的就是这四家。四家在南北方向的一条线上,这里殷商飞廉将军刚刚大战结束,战场还处在无政府主义状态,人民遭到战火的蹂躏之后,还没有恢复,姜尚不敢轻易前去分地就国,尤其是莱夷,虎视眈眈,浴霸其境。于是前来找女胥武王要兵三万精兵,前去封地立国。
周武王一口答应他的要求,还多给了两万大军給二舅子纪侯,总共五万人,开赴齐地和纪地立国。
周武王一想,“莒、祝两国也不会安稳,都是刚刚大战之地,社会不稳,干脆也拨两万大军给他们自己去打吧,免得还要朕来操心。”于是下令调四万精兵分给莒侯、祝侯各两万,前去就国,如需平乱,就镇压。
莒侯、祝侯领命而去,赶赴封地立国去了。
单说姜尚父子得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前去营丘,可谓道宿行迟,走的慢,这时,有人来报说,“我听说莱夷已经开始攻打营丘了,还不赶快去,迟了封国就没了。”姜尚一听,夜衣而行,连夜赶路,第二天早上黎明时分赶到营丘,此时,莱军已经到达边境,开始入境攻打,争夺营丘。
姜尚及时赶到,来不及整军,就疲军应战,双方开始交战,战到何时还不知道。
再说莒侯和祝侯各带两万精兵快速赶到封地,好在莱夷与齐军已经开战,莱夷分不开身来此地犯境,他们受封之地还算好,虽乱而无战事,两万军一到封地,立马进行军事管制,这里的人们已经被飞廉打得无力再战,个个见到兵都很害怕,无人反抗,可想而知,当初飞廉与人方之战多么惨烈。祝侯心里非常感谢飞廉将军。而莒侯是嬴姓的一支,与飞廉将军是同宗,心里也是感谢同门之功劳,让自己能有一片无外忧的封地。
看来只有姜尚运气不太好,遇到好战的邻居,齐军与莱军开战交锋已经三个月了,双方不分胜负,后面谁胜谁负难料,无奈之下,姜尚开始调整思路,当他得知莒、祝两地安稳之后,便心生一策,立马派人前去求救支援,并告知战法,“莒侯一路带五千兵从莱夷背后攻打,祝侯带另一路五千人马直接向莱夷王城进发,莱王必撤兵回援,齐军乘胜追击,再倒过来齐军援救你们。”
莒侯和祝侯得到求救请求之后,也不好不去救援,都在周武王同一统治之下,大家都是新封之诸侯君,唇亡齿寒,于是按计行事,各派出一路援军,策应姜尚。
此策确实有效,莱王得知后面受敌,又得知有人偷袭莱城,赶紧回撤救援,姜尚那里让其逃脱,乘胜追击,打得莱军落花流水,稀里哗啦,尸横遍野。莱王逃到莱城,大军已经损失一半之多。
齐军打胜,士气高昂,在回师的路上,齐军乘其不备,顺道拿下邻边两个小国。这一下不得了,姜尚名声大震,邻边小国之民开始逃到齐国来了。
为感谢莒侯和祝侯的帮忙和救援,姜尚也不是小气人,回报以大量粮草于二君,表示感谢。
尽管齐侯姜尚回报了很多,莒侯和祝侯其实心里一点也不爽,因为姜尚在抗击莱夷之战中,顺带还灭了两个小国,这很不人道,自己无形中成了帮凶。他们对姜尚的为人开始表示有看法,不认可。
“齐莱之战”结束之时已经是周武王二年春节前夕了。
齐国开始建立一整套新政,并进行一系列的改革,简政就俗,开通工商业,加紧鱼盐之利,齐国大发展时期到了。姜尚本身就是商人出生,做过大买卖生意,又从政多年,老谋又深算,不要多久,齐国将要成强国,此时姜尚已经很老了。
他的儿子,有老子的样子,也就照葫芦画个瓢,你怎样,我怎样,纪国发展也很快。
春节过后,周武王身体不好,老原因,夜不能寐,失眠,心慌,体内血液发热,热血沸腾之样,太医说这是心脏毛病,也可能是血液毛病。其实不然,是心里毛病。只要遇到担心之事,心里紧张,心里就发慌,血液就发热,头就发昏。(血压高,古代不知道这个名词。)。这是长期出于紧张担心之下形成的病因。周武王心里素质很差,看其外表很强大,其实也不然,他是在控制自己,他内心的世界如何,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无人知道他为何急于嫁女,王家的女儿不愁嫁,长公主才十四岁就嫁出去了,个中原因大家都不知道,周武王心里希望自己的孩子早点长大,早点有人保护,将来长大了对自己的弟妹也好有个照应,所以就找个好人就嫁了吧。周武王根子里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原因从文王被囚羑里开始。姬发是及其聪明之人,当文王被囚之后,岐周的所有担子全部都落到他的身上,尽管太后帮忙一起扛着,一个十九的孩子要如此的担当,他一个人的时候,心里会怎么想,他曾经对太姒说:“这天下要是没有人类就好了,宇宙也许就太平了。”从这句话可以肯定的判断,姬发不想战争,不想战伐,因为他知道开国之王强大的结果是没有一个好下场,比方说,太王,因实力不可与犬戎相抗,失国,用迁。王季,太好战,最后死于狱中。文王谋商,被囚七年,现在轮到自己,整天战伐,无一日安宁,失败只有一个结果,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下,身心能好吗?他还有一幢心事无人知道,就是他要杀费仲。为何?太姒不是下令不许杀费仲吗?他是对周有大恩的。姬发知道费仲私下里对周有大恩,还有大德,不杀是情理之中,杀是他一个人的事。什么事如此让姬发怀恨在心?就因为费仲说了一句影响姬发一生的一句话。什么话如此厉害?就是十五年前,费仲来岐周反对文王策反大商官员之时说过的一句话。,这段原话是这样的:“我来这里,主要有两件事,一是希望你们从现在开始,在我有生之年,不想看到你们继续策反大商的人才,不要认为自己的智商有多高,当朝天子,还有诸多大臣,哪一个是笨蛋,那一个不是睿智无比,你们暗中策反大臣来投周,许下巨额的报酬,你们的策反人员一到朝歌,天子就知道了,之所以让你们策反,天子认为,既然不忠于大商,心不在之人,留之何用?能反大商,也能反岐周。一个叛变之人有何价值?我来此就是要告诉你们,别再做傻事。第二,我来这里也是想告诉你们,岐周两代人被囚,我不想看到第三代人也被囚。其他我就不再说了,告辞。”
“费大人,小臣还没尽地主之宜,这么告辞,小人实在是皇城惶恐。”
自此,姬发开始真的诚惶诚恐,每天睡不着,担心东窗事发,费仲所说“我来这里也是想告诉你们,岐周两代人被囚,我不想看到第三代人也被囚。”这句话对一个年轻小伙子来说,心里压力有多大,杀伤力有多猛,可想而知。十几年过去了,担心,紧张,失眠,已经形成习惯,这种危机现在看似已经过去了,大商已经垮台,可更大的危机感,害怕感,来的更猛烈,因为他已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大家,大家的概念范围不去考量,只讲他的本人就足以让他夜不能寐了,他的身体彻底垮了,他心里知道,不能对外人说。一说危机更大了,更乱了。所以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好在自己睡不着,那就疯狂的干事吧,直到哪一天为止。
武王这一天想起箕子来,箕子得到释放之后,没有受封,其地已经易主,武王想知道箕子现在何样,在做什么,于是寻箕子来周。
箕子至周室,参见武王,武王单独接见,赐坐。
武王问:“箕子,你德高望重,可知殷何灭?”
“回陛下,子孤陋寡闻,耳朵闭塞,为奴固禁,不知就里。”箕子继续装傻充愣。
武王见箕子不忍说殷之恶,觉得是大贤之人,于是就改了话题说:“箕子,惟天阴骘(zhi)下民,相协厥居,朕不知其彝伦攸叙。”武王问,上帝庇佑安定下民,使之相互和睦相处,我不知道那治国常道和制定方法?
箕子回答说:“我闻在从前,帝颛顼之子,繇(yao)被尧帝派去堵塞洪水,九年而不治,繇胡乱处理了水、火、木、金、土五种东西,上帝震怒,不赐给繇的九种大法,治国的五种常道因此败坏了。后来,繇被流放羽山死了,舜推荐繇的儿子禹来治理,禹于是继承繇之业,继续治理洪水,居外十三年,过家门而不敢入,禹顺势治理九州兴起。上帝就把九种大法赐给了禹,治国的常道因此定了下来。”
“为君治国那九种办法呢?”武王问。
箕子曰:“一是五行,金、木、水、火、土的物质;二是五事,貌、言、视、听、思;三是八政,民食、财货、祭祀、司空、司徒、司寇、朝觐、军师;四是五纪,五种记时方法,年、月、日、早晚星辰、历数;五是皇极,君王中道五福,五种治国方略;六是三德,刚正、刚克、柔克;七是决疑,占卜(七种)、思考、征询、商议、汇总、大同、决策;八是征兆,对应晴、雨、暖、寒、风五种征兆;九是五种幸福,长寿、富裕、康宁、遵美德,高寿善终;六种不幸,早逝、疾病、忧愁、贫穷、邪恶、廋弱。”
武王听了,好久没有说话,心里想,“老匹夫,你用天下人都知道的故事跟我讲,我父王在我十岁的时候就教我了,什么八政,三司,我们现在早就超过了,三公都有了,封分都一千年了,还讲老一套,太落后了,那是一千年以前的事情,拿来忽悠我,你的新研究的天道道家学说为何不说?你是怕人说你不尊上帝,不尊祖先帝,自行一套,当年还有脸面进谏殷纣,我本想听听你的新学说,可你却给我说这些,我原想封你为中原地域的侯爵,现在朕改变注意了,让你和繇一样流放,流放到大东北去,自生自灭吧。你有本事就按照你的想法去立国吧。”
“箕子听封,朕封你为朝鲜侯,孤竹国之东北,长白山之东,独立为荒服王老。”武王冷冷的说道。王老,是对荒服之国的君主的称号,是个尊称,不是称王。西周王朝不许诸侯称王,朝廷共主才可称王,谁敢称王,朝廷必讨伐之。
箕子傻了,不过还是要谢恩的,必定是受封,“谢陛下隆恩。”好在能安全隐退。
于是箕子于孤竹东之北,成立朝鲜国,诸侯方国,荒服。
周武王二年秋天,天下诸侯该朝贡了,可天下一千多个诸侯,来朝贡的也不过三百多个,其他的都没来,看来天下服周之邦还不多,武王也没有太在意,周王朝刚立,不朝贡,也是正常,慢慢来吧。
有一人牵着几只大狗来了,说是朝贡。“谁,这么大胆?”少保召公奭(shi)大声训道。
“西部犬戎之邦一酋长,叫酋豪。”旁边大臣回道。并解释说,“这是他们的宝贝,犬戎没有犬,叫什么犬戎,此犬非同一般,叫獒(ai),犬獒,非常名贵,吃肉,不吃其它食物,一顿能吃十斤肉,一般人养不起,是犬戎的吉祥物。”
“玩物丧志,浪费钱财。”少保召公继续说道。
“可陛下已经收下了。”臣下说。
“我去进谏。”少保召公说道。
“不要,少保。”臣下急道。
“我非去进谏不可。”召公坚持说。
武王听了少保的谏言之后回道:“天下未稳,臣邦来朝,就是面子,如果不受,就是断绝关系,下次人还来吗?二来,这是臣邦之国宝,人家送来了国宝,表明人家对周的慎重,养一臣邦之物,对周来说不是一种荣耀吗?表明周什么?难道你作为少保会不知道?玩物丧志,浪费钱财,我能有时间玩物就好了,一个酋长之邦都能养得起的宠物,难道若大个周国养不起吗?回去想想吧。”
“告辞。”召公无语。
少保走后,武王更加忧虑,如此小的事情都来进谏,以表忠心吗?还是要树立威风!啊,和殷商之臣没有什么区别,现在如此跋扈,以后更甚,比四弟公旦差不了多少,武王想起自己当年打败商纣之后,用剑轻击商纣的灵柩之时,鲁公旦当众反对的场景,鲁公旦之所以反对武王这一举动,因为他要说明这次打败大商,不是武王功劳,而是父王文王的功劳,武王这个轻击举动,表明是武王亲自杀掉商纣的,这在周公旦的心里另有隐情。武王对这两个兄弟都很担忧,都不是凡人,武王想到这里,心里不是滋味,忧心更重,他的身体,在忧郁中要垮了,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