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商业会议的忽然延期,薛焱不得不在那又多出差了两天,等到会议开完,把那边的事情全部都处理完了,薛焱便急匆匆的从那边赶了回来。
因为这没有意料到的会议延期,所以薛焱赶回来的时候,距离那个项目的投标便只剩下了两天的时候,也就是说,后天该项目的竞标活动就要开始,而薛焱的准备,却还没有做好。
所以一下飞机,薛焱甚至都来不及回家打个招呼,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公司,要为后天的投标准备好所有的东西。
“老夏,你去把这几天我让你准备的材料拿过去,我再看一遍,我这边跟财务再确认一遍资金和竞标的计划书。”为期三天的出差,回公司后,薛焱见到夏尔的第一面不是跟他寒暄招呼,而是直接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而下而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点了点头后便赶忙按照薛焱所说的去做了事情。
薛焱,也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径直回到了办公室里,回来后,第一件事请,便是去把那保险柜里的支票取出来,打算把所有的资金汇到一起,后天有需要的话,可以一起调用。
但是不过刚刚打开那个破旧的小柜子,一种不祥的预感便直冲上脑门。
打开那个柜子后,薛焱愣了一下,因为那里面原本放着的不同包装的好几包a4纸,原本的存放顺序被人调换了。
“有人动了我的保险箱!”察觉到不同后,薛焱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保险箱是被人动过了!
再顾不上把东西摆放整齐,薛焱心中发慌的匆忙挥开所有挡在保险柜前的东西,输入密码。
随着“咔嚓”的一声锁的轻响,那个保险箱就那么在他面前打开。
而里面的内容,也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他面前,几摞厚厚的,其他资料还在,而后天那个项目的投标计划书也在,唯一不见的,便是那张他通过抵押别墅才千辛万苦得来的金额为两千万的支票。
看到这样的场景,薛焱只觉得心中一寒,整个人蹲着的身体竟是极其不稳的摇晃了几下,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可薛焱却又是像疯了一样开始扒弄起保险箱里的东西,他把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掏了出来,一样一样的翻着找着。
他明明记得,那天开会之前,他分明是把那支票锁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保险柜里,可怎么不过是过了几天,那支票就不翼而飞了呢!
“总裁,你要的所有材料我都准备好了,您现在就要过目一遍么?”正在薛焱遍寻不到那张支票,记得要发疯的时候,夏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于是下一刻,夏尔只觉得领子一紧,而后整个人被重重的压到了门上。
这样猝不及防的突变,夏尔只觉得整个人都懵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已然是薛焱赤红的双目和近乎疯狂的神情。
“总,总裁,你,你怎么了?”跟在薛焱身边多年,这样失态的薛焱夏尔唯独在数年前见过一次,那一次发生的事情,几乎送了薛焱的命,所以这一次夏尔想不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会让薛焱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夏尔这惊慌失措的样子,薛焱只是粗着嗓子开口:“支票呢?放在保险箱里的支票呢?”
“支,支票?”听到这个名词夏尔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支票不是在您的保险箱里么?上次开会前我亲自看着您放进去的,怎么,出事了?”
“保险箱里没有,支票不见了,这个保险箱的位置,只有你和刘思诺知道,思诺不在公司,只有你在,所以!说,去哪了!”
听到薛焱的质问,夏尔脸色大骇:“支票丢了!我的天,总裁,这绝对不会是我做的啊,是,我是知道这个保险箱的位置,但是,我并不知道这个保险箱的密码,况且,我跟了您这么久了,您连这点信任,欧不肯给我了么?”
听着夏尔那惊讶中带着点委屈的解释,薛焱那发热的头脑渐渐的平静了不少,再看着手里抓着的夏尔那诚恳的模样,薛焱终究是放开了自己抓着的夏尔的领子。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一定不会是你的。”自从薛焱接手这家公司起,夏尔便跟在他身后做事,这么多年来,就算只是工作上的往来,这两人也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兄弟情谊,所以薛焱肯定,夏尔一定不会做这件事情,要是他想背叛他,无数次别的公司的挖角早就把他挖走了。
而被薛焱松开了领子,夏尔这才长长的喘了口气,刚涨红的脸色,也一点一点的恢复了正常。
“总裁,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不要着急,慢慢说!”虽然刚刚差不多是被薛焱吓了个半死,但夏尔没有丝毫责怪薛焱的意思,因为他深知这个项目对于薛焱的重要性。
“我刚不是,让你去拿材料了吗,你去的时候,我就把这个保险箱打开,想把里面的支票拿出来,把资金全部汇合起来,但是我一开保险柜,里面的支票不见了,当时你看到的,那支票是我亲手放进去的,柜子是我亲手锁上的,可是,支票没了!”
徐业安又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回想了一遍,从进来到打开柜子,到打开保险箱,所有步骤没有任何问题,唯一出问题的就是那保险箱里的支票,不翼而飞了。
“可是这保险箱的密码,除了您之外,没人知道,刘总也不知道,而且,您刚刚开保险箱的时候,这保险箱是不是好的啊?”夏尔听着薛焱的话也是一脸懵逼,毕竟这个保险箱,虽然是那种老式的,但结实异常,且放在这么个不起眼的位置,和后侧书橱那得高端保险箱一比对,没人能猜的到这里还有个这么个玩意,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出过问题。
听着夏尔的分析,薛焱脸上的表情也是异常的严肃。
“而且,我刚刚打开那个保险箱的时候,一切东西都是完好无损的,这就说明这保险箱是被人用密码打开的,而不是强行弄开的,但是你的话也说得没错,你和思诺虽然知道保险新的位置的,但是不知道密码,所以,老夏,这几天,我出差的时候,除了你进了我的办公室外,还还有别人进来过么?”
薛焱分析着,询问着夏尔。
“有,你出差的时候,太太进来过一次。”回想起前几天薛砚棋提着保温桶的场景,夏尔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太太?砚棋她过来干什么?”听到薛砚棋的名字,薛焱一愣。
“太太是前天中午的时候过来的,当时她拿着保温桶,说是来给你送饭,然后就进你办公室等了。
“送饭?去我办公室等?这都是些什么玩意,我不是告诉过她我这几天要出差么?她来送什么饭?老夏,你不是这几天加班加狠了,眼睛出了问题了吧?”薛焱清晰的记得就前天他是特地回家告诉薛砚棋他要加班的事情的,所以她怎么可能又过来送饭。
“太太知道您要出差?”这下,夏尔只觉得更加诧异,“总裁,我能确定前天来的一定就是太太,不信您可以门口的秘书小刘,她当时看着我问太太的,她提着保温桶来的,明确的说要给你送饭,我还以为您有什么别的事情所以没告诉她呢,就寻思着让她等那么一会儿,然后再找个借口让她回家!”
听到薛焱说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夏尔只觉得特别不服气,条理无比清晰的把前天薛砚棋过来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等听了夏尔这叙述后,薛焱只觉得自己的脑瓜子有些不够用。
“不是,我都说我要加班,那个女人还来干什么呢?她脑子坏了?”
“我哪里知道,那是你的太太,对了,你看,那个保温桶还在那里呢!那天太太就是带着那个保温桶来的!”
正说着,夏尔忽然眼尖的瞥到了那个薛砚棋那天因为慌张而忘在了这里的保温桶,便扯了扯薛焱的袖子,指给他看。
而顺着夏尔手指的方向,薛焱也确实看到了那个放在桌子上深蓝色的保温桶,确实就是他家里,常用的那一个。
“她来到底干什么?”薛焱一边疑惑着,走过去,顺手便打开那个保温桶。
但令人的诧异的是,那个被带来美其名曰是送饭的保温桶里,其实什么爱心便当都没有,不过是一桶凉水罢了!
“这就是她说的爱心便当?”看到那桶清水的那一刻,薛焱只觉得有一种被人欺骗了的愤怒感觉从心底直冲上来。
而看着那一桶清水,夏尔也是一脸诧异的模样,因为薛焱真的说的没错,薛砚棋确实知道他去出差了的事实。
但是为什么,她分明知道了他出差的事实,却还是提着一桶清水借口来送中饭来了。
再联想到那保险箱里忽然便失踪了的支票,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老夏,你去给我调监控,我一定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在跟我玩什么花样!”寒意从薛焱心底升起,他再坐不住,拿起了椅子上的外套,径直便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夏尔在他身后点了点头。
而此时的薛砚棋,刚刚才吃完晚饭,这时候,正坐在沙发上,逗弄着金毛春花跟它一起玩着。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下意识抬起头,便看见打开门正走进来的薛焱。
“薛焱!你回来了!出差这么多天辛苦了吧,晚饭有吃过么?”看到薛焱回家,薛砚棋无比的兴奋,挺着肚子从沙发上站起来便想迎过去。
却不想,这一次,回家的薛焱却是带着满身的戾气而来。
看到迎上来的满脸笑容的薛砚棋和她脚边那傻乎乎模样的蠢狗春花,薛焱只觉得一股子怒意从心底直升而起。
“贱人!”他暴喝出这两个字眼,竟是直直的把手里刚刚开门用的钥匙朝着薛砚棋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