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菩提可谓是怒不可遏。
锦闻言却顿时眯了眯眼睛:“你都看到她受了重伤,不管你有什么事等你回去解了毒,等我替她上药后,你可再来客栈的五楼找她谈,若再留在这里你是想她的身份被人发现,给她带来危险?”
什么叫拿出他的威严打断阿裳的腿?他的什么威严如此之大,竟敢在他面前放如此豪言?即使明知他的话并无他意只是纯粹的威胁,却仍旧让男子心生出些许不愉,早知他很关注临江王安夙,可他们之间的牵扯如今看来,貌似却比他想象中还要深。
“不行,就现在。”
千菩提想也未想的开口拒绝:“我告诉你别想替他拖延,谁知道这小子还会不会逃?他要是跑掉了,本庄主再到哪儿找人去?你也别告诉我到时候让我去彼岸找你,本庄主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他莫非真以为他还会相信他们?这次他若不死死盯着再让人跑掉,他敢保证就算他打上彼岸,他也不会交人给他。
“你有事要与我谈总也得先解毒,再耽搁下去内力难以压制,毒入心脉便再难解只会丢了性命,这荒山野地也并非谈事的地方,便如他所说等你解毒后再去客栈五楼找我,我会在客栈里等你。”
男子怀中安夙缓缓开口:“实际此间事了你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你,所以不管大师兄有什么事,解毒之后我们都可以再慢慢谈,且你看到我受着重伤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不顾自己的死活也要找到她?
有那么瞬间安夙也很奇怪他到底为何这么想找到她?千菩提执着的穷追不舍已远远超出她的想象,既然他如此想找到她,她自然也不会再避开,有些人就算能避一时,也不可能避一辈子。
至少到目前为此她能肯定一点,他是他们大师兄的身份可以确定,目前来看他似乎也不像想要对她做些什么,他其实还有别的办法逼他现身,自然那些办法定会对他与师兄造成一定的影响。
可他却没有那样做。
他并未选择使用那些过激,也定会伤害到师兄和她的办法,哪怕此刻中毒拼上老命来堵她,可他从始至终却都没有透露出碧落山,没有牵扯出师兄,更没有牵出寒剑山庄。
既如此不妨听听他到底想要找她谈什么。
安夙一句脱口而出的大师兄,不止让锦怔在当场,更是让千菩提怔怔愣住半晌都未回过神来,千山万水追了这么久,他可谓十八般武艺全都用尽,搜肠刮肚死缠烂打可谓所有方法也全都用尽。
可寒舟软硬不吃躲着他不说,更是千推脱万推脱,根本就不承认他这个大师兄的身份,眼前之人更是狡猾的像狐狸,好几次都让他抓住了尾巴却还是被他次次都成功逃脱,他做梦都想抓他出来好好揍他小子一顿。
原以为他这辈子不可能从寒舟和他口中,听到这声大师兄,可他没想到此刻眼前这少年却就那样承认了他的身份???
大师兄!!!
是啊,那一声大师兄可不就是代表他承认了他的身份?他们师兄弟三人当中他最先入门排老大,是名正言顺的大师兄,这本就是事实。可论起来这还是他实实在在第一次听到下面两个小的,有人唤他一句大师兄。
如是又怎能不让他怔神?
“那,那好,小,小师弟,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千菩提回神终于松口,看了眼少年身上的伤边走仍边抱怨:“我说你这死小子真是个蠢货,要不是你断了铁索有你大师兄我帮你,你会伤到这么重?你瞧你现在这狼狈的样子哪里还像是威风飒飒的临江王?若是被老子头看到只怕是又会心疼你受了罪,更会怪我这个大师兄没能好好照顾你了。”
因着少年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师兄,让千菩提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不由自主便拿出了大师兄的架子,也完全将往日里那些顾忌扔去了天边,反正也不是他先违背约定的,是死小子当着别人的面儿唤他大师兄。他都没顾忌,本就向来狂放不羁的千菩提自然也不会再有任何顾忌。
好好照顾她?
他什么时候好好照顾她了?
安夙闻言凤眸却是闪过丝疑惑,思索间本能便想到了菩提山庄曾数度筹备送去边关的粮草,顿时抿着红唇凝了凝眸子,他指的会是这个么?她一直以为那只是菩提山庄的大义之举,重生后更因着千菩提与萧烨的接近而怀疑那是因为他想与朝庭中人拉近关系。
可现在看来似乎有很多事她都被蒙在鼓里?
是师父的安排么?
安夙抿着唇没有发问,因为明显感觉男子落在她腰间的大掌蓦然收紧,夜色下男子完美的菱形唇瓣此刻也抿成了一根线,显然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完全打了个措手不及。
然则男子仍只垂头看了安夙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并未发问。
三人未用多少时间便回到客栈,千菩提自是先去找秦凛解毒,原本前去风云阁的人在三人回客栈后不久也都陆陆续续转回。
外面大街依旧花灯如炽喧嚣而热闹。
客栈厢房却寂静如厮。
安夙脸上面具早被摘掉,身上的血衣都被褪下,此刻正坐在精雕床榻上任由男子上药,女子凝脂般的肌肤上布满道道剑伤,男子坐在女子身后手指轻柔的抚过那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将药膏均匀涂抹。
涂完背后和手臂的伤男子微微顿住动作,只因还有的伤都在胸前,而少女身上还缠裹着白色束胸。
“剩下的我自己涂就可以了。”安夙拢起衣衫开口,自也早察觉了身后男子微微灼热粗重的呼吸,莫名便想到那日自找尴尬的事,自也就想到男子那日身体因她的举动而起的反应,脸颊不由自主便有些发烫。
她此刻衣衫半褪若再由他替她上药,便要解开束胸。男人的身体在军营里她瞧过不少,更是早知男女的不一样,并不像她小时候所以为的那样简单。
可她却从来没有在男子面前如此暴露过身子,否则她女儿身的身份只怕早就被揭开了,又哪里还能瞒得住。即使他们已经有婚约,即使只为上药,可此时情境仍让她觉得有些不习惯,更是莫名便想到了曾经瞄过的那两页春(和谐)宫图策上线条勾勒出的画面。
顿时小脸更火烧火燎般通红。
“你手臂也受了伤自己涂总是不便,我会小心很快涂完不会弄疼你,也不会趁这样的机会占你便宜,更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不用多想……”
男子边说已边伸手解开束胸,想字还未落便瞧见女子整张白晰的脸庞红煮熟的虾子,清棱的凤眸更似盈着秋水般竟是有些羞赧,迷蒙灯火下还能看到女子因紧裹的束胸被松解后胸前有致的凸起,和那精致的锁骨,更因那一道道的血色伤痕而显得凝脂般诱人致极。
“阿裳这是害羞了?到底想到了什么脸竟是这么红?只是上个药而已莫非是怕了?傻丫头,即使我再想要你,也不会如此趁人之危在你受伤的时候对你做些什么,我会把我想对你做的事,全都放在我们成亲的洞房花烛夜,所以你现在只管放心便是。”
能清晰看到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庞之上,男子清明眼中的戏谑笑意,加之那露骨的言语,让安夙有些恼羞成怒,什么洞房花烛,什么他想对她做的事,什么叫他想要她?什么又叫她怕了?什么又叫她现在可以放心?
他这是在**裸的调戏她?
“你要涂就赶紧涂,不就是上药我能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在想现在帝都里的情形到底怎么样了,你以为我在想什么?”看着那双清明的眼睛,在对比自己刚刚想得那些画面?却莫名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极是龌龊。
就像他说的他只是在给她上药,不止她受了伤,他内伤也不轻,他又能对她做什么?可她怎么就会想到了春宫图去了?不谙情事的安夙显然并不清楚,只要男人想要,不管受没受内伤那都不会是什么阻碍。
男子将束胸又解开些许,替女子边涂药边浅浅出声道:“帝都里阿裳不是早就做了安排?凤城离帝都千里之遥,你就算再想再担心我们现在也不可能会立刻赶得回去。”
“虽不知阿裳到底做了些什么安排,可我想结果应该不会让人失望,也不会出现多大的纰漏才是。所以你也不必多想我们自可安心在此等消息,有火儿在相信过不了几天,帝都方面就会有第一手消息传过来。”<igsrc=&039;/iage/10356/3667072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