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瘫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但细看看胸口还有些微弱的起伏,证明这个人还没有死。
这女人……我皱着眉头,细看了看,这女人并非别人,而是屈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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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虽然屈诗雨解决了,不会再危及到我们的计划,但我并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这心里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在压着一样,令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如果这真的是石蓉所为,那她……与我所讲的故事里那个残忍的男人,又有什么分别。
石蓉这一番作为,让我如梦初醒,在这个监狱里,哪里会有良善之辈。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似乎渐渐的忘记了,在我的认知里,石蓉是一个理智,而又坚强的让人心疼女人。
我很难想象的出,石蓉的双手沾满其他人鲜血的样子。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我摇了摇头,便准备离开。屈诗雨我并不打算救治,毕竟我还没有那么大度到会救一个随时对自己来说,像是一个炸弹存在的人。
我自嘲一笑,所谓医者仁心,而这四个字,我现在只能配说前两个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这么自私自利,果然,这个监狱里,会改变一个人的心境。
我的思绪发生了千百转,最后化作了一声轻叹,而我刚提步欲离,却骤然看到了阿六还有屈诗雨的手下走了过来。
“老大……”一道惊呼声传来,正是屈诗雨手下的一个人。
而地上的屈诗雨虽然耳朵被割掉了,但耳膜似乎没有坏,因为她有了反应。
呜咽呜咽的出声,很显然舌头虽然被割了,但并没有破坏声带,所以说不出来字,但却能发出呜咽的声音来。
我因着屈诗雨这一个吭声,而顿住了步伐,我看向了倒在血泊里的屈诗雨,想要知道,她想耍什么花样。
“老大,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谁伤了你?”那几个女人围在了屈诗雨的旁边,但却只有其中一个人将屈诗雨扶了起来,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其他几个女人,包括阿六都站在一旁,表情严肃的看着屈诗雨。
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冷眼旁观。
这就是人性,树倒猢狲散。
我突然觉得这屈诗雨也挺可悲的,在这之前还在耀武扬威,吆五喝六的。在这之后,她那些所谓的手下,还不是对她不屑一顾。
我看了看那个扶起屈诗雨的女人,精致的瓜子脸,模样倒是俊俏,这个女人似乎不错。
那女人问道谁伤害了屈诗雨的时候,明显见到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那是一种强烈的害怕,而产生的自然反应。
足以见的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多么的可怖。
屈诗雨的双手双脚被挑了筋,所以无法动作,而她明显有些心急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老大,你想说什么?”那抱着屈诗雨的女人开口问道。
“小小,她都这样了,你还管她做什么,快起来。”
原来这个女人叫小小,我看了看刚才说话的那个女人,只是一眼,便觉得她不打喜,一脸的尖酸刻薄。
“小四,你在说什么那?这是老大。”小小不悦的仰头,看向了小四,责备道。
“小小,小四说的没错,她都这个样子,还怎么当老大了,你看她满身污秽的样子,还是赶紧离她远点吧。”另一个女人,开口附和着,看着屈诗雨的眼神中,满是嫌弃。
我听着那几个女人的话,冷笑了一下,屈诗雨经她手下这么一说,怕是会被诛心吧。
身体已经变成这样了,再诛了心,估计这个人,离死不愿了。
诛心,说白了,就是心伤。
我看了一眼阿六,她站在一旁看着屈诗雨,紧皱眉头,一副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我还要回去,问石蓉,究竟是不是她。
虽然已经认为是她了,但还是想听她亲口承认。
我刚转身走了没两步,就听到一道怒呵,“站住。”
这道声音的主人,说熟悉也熟悉,说不熟悉也不熟悉。
我顿住了步伐,转身看向了,那道声音的主人,阿六。
“有事?”我看着阿六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来。
“杨尘,屈诗雨这个样子,是不是你搞得鬼?”阿六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截了当的问着我。
对此我也是见怪不怪,毕竟阿六就这性子。
“你觉得是我?”我不答反问。
“平日里,只有你和屈诗雨有仇,除了你谁还会吓此毒手。”阿六说的义愤填膺。
我嗤笑了一声,“有仇并不代表就一定会下狠手,至于她到底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的,我不知道。”
说完,没给阿六再次开口的机会,便转身离开。
然而却骤然听到背后一阵风声传来,我猛的转过头,就见阿六那带有着破竹之势的拳头,直逼我的面门。
我连连后退的几步,躲过了阿六的拳头,我面露不悦的神色,呵斥道:“你干什么?”
“揍你。”阿六说完,便又抡着拳头,挥向了我的下颌。
面对阿六迅猛的攻势,只得连连后退,以退为进。毕竟现在我这状况和阿六硬碰硬实在是,不是明智之举。
阿就缠斗着我,而屈诗雨的手下,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她的忙,反而看热闹的人,倒是将我们团团围住。
这样一来倒是让我,觉得阿六顶着为屈诗雨报不平的幌子,来报自己的私仇才是真的。
毕竟现在的我,一只手还缠着纱布。
而现在的阿六实力,倒是比以前增长了不少,正当我应接不暇时,便听到一声怒呵,“住手。”
这是小萍的声音,我最清楚不过了。
我长舒了一气,算是放松了下来,不用再遭受阿六的逼迫了。要不然,小萍不来,我真的是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