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大妮往堂屋里送壶茶,外婆和娘两人在说话。
舅母把慕云晋拿来的绸缎布匹都翻开了,“馨丫头,这匹水兰的色瞧着怪好的,你就送给舅母吧?”
范氏瞟眼儿媳,“敏强回来没给你银子,还是你自个存的钱等着下崽是咋滴?”
舅母见婆婆说的难听,脸色不自在的红了红,“娘,我不是想着这颜色馨丫头穿着不好看吗。”
叶婉馨赶紧过来替舅母解围,“外婆,慕云晋这个混蛋送的都是些没用的绸缎布匹,我今儿见了,就想着过几日让杨婶子给家里人都做些衣裳,你可不能说舅母。”
舅母瞧着叶婉馨温和的笑容,心里一阵感动,“哎,还是你这丫头和舅母亲,也不枉舅母疼你一场。”说着眼圈竟然有些红。
叶婉馨也开始翻检这客人们送的礼物,她把王掌柜送的盒子拆开一瞧,一盒是几包点心,她扔在一旁,撇撇嘴,死小气的老头子。
又拆开领一个盒子,瞅见是一大锭银子,眼睛一亮,“哇,足足五十两啊!”顿时乐的眉开眼笑的。
舅母心里正在感慨,听见叶婉馨惊呼,也惊讶的瞧着她手里的银子,“啊呀,还真是,这老头子也太大方了!”
舅舅瞧着叶婉馨的笑脸,就走过来,“馨儿,原来你喜欢银子呀?舅舅可没你银子多,也没啥稀罕东西可送的。”
“我瞧着西域的粮食产量不错,就带回来一些种子,馨儿可有兴趣。”
“啊,种子,在哪儿,让我瞧瞧。”叶婉馨回过神来,把银子装进荷包里,见舅舅取笑她爱银子,可听到有种子就不顾那么多了。
敏强把堂屋桌上的麻布袋子提过来,从里面取出一个又一个的袋子,足有三四个,他拿出其中的一个用手抓出里面的粮食。
叶婉馨瞧着黄登登的颗粒,是玉米,心里惊喜不已,她慌忙去拿另外的小袋子,她轻轻的用手一摸是芝麻,又查看一个里面是葵花籽。
心里想着如今这季节正是种这几样粮食的最佳时期,要赶紧去买地,反正手里还有几百两银子呢。
外婆也过来瞅瞅布袋子里装的不过是些没见过的粮食种子,就摇摇头小声嘀咕着,“还当是啥宝贝呢。”失望的走回去坐在林书正身旁。
舅母抱着承儿也过来瞧了一眼,瞧着馨丫头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她知道这丫头最喜欢银子。
她嗔怪的瞪了自个当家的一眼,“你瞧你干的啥事,我说让你买些大姐能用的东西,你偏要送这不显眼的粮食,出丑了吧,瞧把馨丫头闹的。”
“舅舅,咱发大财了,有了这些种子,到了明年咱们赚得银子用马车拉都拉不完呀!”叶婉馨心里的惊喜无法用语言表达,她抱起站在身旁的宏儿转着圆圈,“宏儿,咱就要发大财了。”
“姐姐,快放我下来,头晕死了。”宏儿就怕姐姐高兴时抱他转圆圈,叫着姐姐直喊头晕。
“这丫头魔怔了,那疯样子咋和大妮她娘差不多呢。”外婆范氏瞧着外孙女一惊一乍的样子。
林书正是读书人自然也知道种子的重要性,他过来瞧瞧这几样种子,然后疑惑的问叶婉馨,“馨儿,这粮食咱这儿能种吗?”问过又有些后悔,外孙女虽然比人家孩子聪明些,可这种地的事咋能问她这个小丫头呢。
“能,外公,这粮食种子可太好了,我明日就要去买地,大量买地,全部都种这些粮食,舅舅,你还有这样的种子吗?”叶婉馨被心里的计划弄得俩眼放光,仿佛瞧见自个真的用着粮食换回一坐金山。
家里还有一半呢,你要我明日给你送来。“敏强也有些兴奋,他用三两银子买的粮食种子,同伴都笑他傻,没想到外甥女能高兴成这个样子,这下也不用懊悔白扔了三两银子了。
”舅舅,走咱去里正家去,顺便瞧瞧吴大赖和闫氏那两口子的事。“
”然后,我要用你的名义买地,你就说不想再出门跑货了,想再家里种田,在花溪买田还能照顾我们娘几个。“叶婉馨的脑子转的很快,一会就想出一个冠冕堂皇的好主意。
林书正知道后晌吴金良已经送了十几两银子,”馨儿,得饶人时且饶人,别把这事弄的太多了,吴里正面子上也不好看。“
”知道了,那时候不是不知道奎子啥样,心里着急。“叶婉馨瞧着外公,一脸正经的说着,”不过,外公这有些事,不能光看面子,要认清事实,这吴大赖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他,要不然,下次他又不知要做啥坏事呢。“
外婆范氏也是举双手赞同,一锤定音,”还是馨儿说的对,你不知那个畜生做的都是啥恶事,上次还亏了人家慕公子呢。“
舅母笑着说婆婆,”娘,是谁刚刚还说馨丫头魔怔呢。“
”你这媳妇好没脸子,敢笑话婆婆了,那还让敏强出去跑货吧,可别怪我把你们两口子拆开。“范氏沉下慢悠悠的说道。
”娘,我说错话了,该打,你打我两下消消气吧。“舅母赶紧给婆婆陪不是。
”瞧瞧,敏儿,你兄弟媳妇再你家住了俩月,变得有嘴有牙的,这往后可了不得了。“范氏沉着脸问满脸含笑没说话的女儿。
”娘,秀英挺好的,在我家可没少受累,你可不能怪秀英。“敏娘好脾气的替弟媳说着好话。
”哦,你们倒是亲近了,把老婆子撇一边不管了,承儿乖,来奶奶这儿,不和他们这些坏人在一起。“
”不要,我要和香草玩,不要奶奶。“承儿摇着小脑袋,想往门外跑。
叶婉馨过去给外婆轻轻捏着肩,”外婆,你可是馨儿的亲外婆,她们不和你亲,馨儿和你亲。“
宏儿也坐到外婆腿上搂住外婆的腰,”还有我呢,宏儿和姐姐一样和外婆亲。“
范氏揉揉眼睛,”哎,还是我外孙女和外孙子亲,外婆没白疼你们。“
林书正是个内敛含蓄的男人,他瞧着老妻的样子面带不悦,”你呀,馨儿有正经事,你非要打岔,敏儿,给你娘找些活干,我瞧她是嫌的慌。“
”好好,连你个老东西都嫌弃我,林家弯我不回了,往后就在馨丫头家常住。“范氏板着脸生气,可想到馨儿要去买田,自个还在瞎胡闹,”馨儿,外婆不耽搁你办正事了,你和你舅舅去忙吧。“
见敏娘站起,肯定要去屋里取银子,叶婉馨笑笑晃晃手里的荷包,”娘,不用去拿银子了,我这有五十两呢,王掌柜送的,不够再和你要。“
范氏瞪大眼睛,”这王掌柜咋恁大方,送了五十两银子,盖屋子的钱都快够了吧。“
”外婆,王掌柜那个老狐狸是不会吃亏的,凭咱给他送的货,每年都能让他足足赚回五千两。“叶婉馨一脸得色的说道。
林书正蹙起眉头,心想馨儿这丫头做事说话是越来越离谱了,”馨儿,你去买田,今儿太晚了,吴里正已经跟着咱忙活一日了,不如明日再去。“他说罢又说了句”明日外公没事,也陪着你出去转转。“
”嗯,好嘞,那我出去找翠莲大娘了,把这布给翠莲大娘送一匹过去。“叶婉馨抱着布拉着宏儿,”宏儿走,咱去翠莲大娘家玩会。“
瞧着宏儿和馨儿一溜烟的跑了,范氏摇摇头,”哎,这几个人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敏娘给娘端来一杯热茶,”娘,如今我日子能好过了,你也放心了,管他们咋折腾呢。“
”就是,娘,馨丫头鬼着呢,万事不会吃亏的。“舅母也坐下和婆婆大姐说着话。
次日一早,叶婉馨挂念买田,就早早起来帮着厨房做饭。
吃罢饭,叶婉馨和外公、舅舅就往吴金良家去。
吴金良发现自个竟然整整睡了一夜,这会天都快明了。
喝的酒也早醒完了,他忽然想起吴大赖的事还没解决,就麻利的从床上爬起,他要去找闫氏那个祸害精。
刚到大门外面,瞧见大彪赶着牛车往他家这边来。
林子用手提溜着吴大赖,见吴金良正好出来,就把他扑通一声,撂到吴金良脚前面,”里正,我和大彪可没少费功夫。“
”在青田镇整整蹲了一夜,才在人家的赌场里把这赖货抓着,你说这个废货,身上半文钱都没有,就干蹲在那儿瞧着。“
吴大赖用手抱住脑袋,身子吓得乱颤,”金良哥,你要揍,就揍吧,这都是闫氏那臭婆娘出的馊主意啊,瞧我的脸,都让那臭婆娘挖成啥样了。“
吴金良瞧着吴大赖脸上血迹斑斑,还有一副死了爹娘的怂样,胃里就往上翻腾,”你个孬怂,既然没那狗胆,还光挂念着做恶事,我打你都嫌脏了手。“
”林子,闫氏那臭婆娘呢?“吴金良瞅瞅没见闫氏。
”哎,别提了,牛车刚进村,她个死婆娘就跳车跑了,我们去追,她嚷嚷着,要是再追就跳河。“林子气的脸色涨红。
”好了,不提那个臭婆娘了!“吴金良瞧着地上缩成一坨的吴大赖,”你两口子做的好事,竟然学会挑唆外人来咱村作恶!“
”人家都拿五两银子,你们要是不想从花溪滚蛋,也拿五两银子,这次就不再往下追究了,要是再有下回,你们拿一百两,也不行!“
”我家的粮食还不够吃,上哪弄五两银子呀,你说的倒轻巧,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银子。“再说他就是想拿手里也没半文钱,吴大赖把脖子缩的更紧了,。
”没银子卖田地,谁让你们俩口子不是人,做下这畜生才干的事!“吴金良也见吴大赖把脖子缩着,他自个倒难受的不行,就往前伸伸脖子,你爹给你留下的田地横竖都让你快败祸光了,你也不会在乎这一亩半亩的田!”
“赶紧给我滚回去,今儿吃罢早饭,我就去卖你家一亩田好还账!”吴金良气呼呼的说着,“还有给大彪和林子每人再拿五十文钱,就这已经是便宜你个狗东西了,杨红英那婆娘昨儿还挣了五十文呢!”
“嘿!嘿!里正,我们就不要钱了,你没见他俩口子,在青田镇一碰面,就开始手挖脚踹的,狠狠的打了一架,我们瞧着这生气,就没管他们!”大彪笑笑把昨儿这两口子的丢人事说了。
吴金良家。
英子瞧见他们,不敢接叶婉馨手中提着的东西,“馨丫头,瞧你们客气的,来就来还拿东西干嘛?”
“英子姑,快收下吧,又不是啥稀罕东西,都是昨儿客人送的一些点心。”叶婉馨笑眯眯的说着。
吴金良闻声从堂屋出来,热情的拉着林书正,“馨丫头,敏强兄弟,你们也快进来,都来堂屋坐吧。”
瞧见他们,吴金良赶紧把早上的决定告诉叶婉馨。
听说吴金良逼迫吴大赖卖田给外孙女补偿,林书正皱紧眉头,“吴里正,这法子不妥当,不但解决不了事情的根本,这不是让他们两家的矛盾更大了?”
叶婉馨也不想赶尽杀绝,就大度的说着,“里正伯伯,我外公说的对,这田是咱农户的吃饭根本,不能逼着人家卖田。”
“可他们没银子,我也实在是没法子。”吴金良苦着脸说着。
“这次就算了,你去和他们打声招呼,要是下次还敢再折腾,我直接把他们送去衙门,谁求情都没用。”叶婉馨板着脸说完,瞧瞧外公。
吴金良也松了口气,“就听你的,我待会就去给那他们说说这事。”
等在堂屋坐下,英子端来茶水。
林书正又站起客气的给吴金良行礼,“吴里正,又要给你添麻烦了。”
吴金良受宠若惊的赶紧还礼,“哎呀,林老先生太客气了,快别这样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有啥麻烦不麻烦的,只要能用的着我,只管说。”
“是这样的,小儿常年在外东北西跑的不是个长法,让这孩子安分些。本想在林家弯买些田地,又想着敏娘母子没人照应。就寻思着在花溪买些田,也好照应敏娘母子。”
“哦,这是好事呀,不过这时节想买良田有些困难,山地倒是好买,离叶家老宅不远就有现成的一块荒地,嗯,就是昨日他们打架的那片空地。”
“也有二三百亩,因为离村子远些,再加上山上的野猪时不时的窜下来,也就没人想种了,不知林老……”吴金良怕得罪林书正,心里有些犯难话就没往下说。
叶婉馨瞧眼外公抢过话头,“里正伯伯,如今不知山地是啥行情,要是价钱合适,就让舅舅先买些山地,等啥时有好良田再买。”
“嗯,就听馨儿的。”敏强也点点头。
吴金良见林书正没有意见,想着叶家丫头的能耐,又加上林家的声望,他有心巴结林书正,“离村子近的山地要四两银子,这些山地已经好久没人种了,和荒地差不了多少,就和你家屋后的地一个价钱按二两银子一亩吧。”
二两银子一亩,这么便宜。叶婉馨知道那块地,也算不上是山地,只要把河水引过去,再好好平整一下,那地就能变成良田。她按捺住心里的狂喜,悄悄拉拉舅舅衣襟。
敏强会意立即向爹说道,“爹,就先买这些山地吧,我反正也是学着种田,买好田也糟蹋了,良田等以后有机会再买。”
林书正瞅眼外孙女的表情,站起把叶婉馨塞给他的银子拿出来交给吴金良,“吴里正,就按你说的办吧,这是五十两银子你先拿着,等丈量好田地再付余下的。”
“行,我这就带你们去瞧瞧那山地吧,然后咱就丈量实际亩数,明日就能到安顺办地契。”吴金良收下五十两银子。
敏强赶着马车拉着几人来到叶家老宅后面的荒地,叶婉馨跳下马车,望着这么大的地方长满野草和杂乱的树木,又瞅瞅不远处的河水,心里有了打算。
林书正虽然不常下地干活,可瞧着满眼的荒草和野树,心里不禁有些发愁,这丫头是越来越胆大了,“馨儿,这荒地能种粮食吗?”
“外公,别犯愁,你就等着我把它们变成千金不换的聚宝盆吧!”叶婉馨瞧出外公心里的忐忑,她不禁豪气冲天的说起大话。
“哎,你这丫头,外公也不会勉强你,凡事要量力而行,不能太急功近利。”林书正摇摇头不赞同叶婉馨的态度,也不相信外孙女的话。
叶婉馨知道外公怪自个独断专行,她没再为自个分辨,就四下查看地形和水源,想着怎样改造这块荒地。
吴金良和敏强到了午时才丈量好田地,吴金良走到坐在地头大石上歇息的林书正面前,“林老先生,这总共有二百七十多亩,零头不算了,就按二百七十亩吧。”
林书正心知拦不住外孙女,也就不再多说废话。
他瞧天色不早了,“吴里正,让你费心费力,今儿晌午就在馨儿家吃顿便饭吧,明日还要劳烦你和小儿去衙门办地契。”
“昨儿才吃罢饭,今儿午饭那能再去,我这就回家去。”吴金良有些不好意。
吴金良禁不住敏强的连拉带拽,只好红着脸进了叶婉馨家。
等吃罢饭送走满面红光的吴金良,舅舅敏强也是一头雾水的问起叶婉馨,“馨儿,我可是听你的,咱把这些荒地买下,你准备咋安排这些荒地?”
“舅舅,你就把心装肚子里吧,这有啥难安排的,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投资银子,有那些种子就可以了,不会让你赔银子的,跟着你外甥女保准让你数银子数的手抽筋。”叶婉馨笑嘻嘻的和舅舅说话。
敏强脸色涨红尴尬的摇摇头,“馨儿,舅舅不是怕赔钱,就是想着那荒地不好整治呀?”
“舅舅,咱如今好歹也是个小财主了,手里有些银子,还有你带回的那些价值千金的种子,还有王伯父子和杨婶她们,也算得天时地利与人和都占尽了,你想不发财都难啊。”
舅母秀英却明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她自然不想白白沾叶婉馨的便宜,“馨丫头,这田是你买的,我们只是明面上的,一年多少给些银子就行,可不敢想啥大钱的。”
“哟,舅母你嫌钱多咬手呀?外婆,你不会也和舅母一样吧?”
叶婉馨调笑的话惹的大家都笑起来,范氏郁闷了一夜的心情瞬间转好,“馨儿,外婆就爱听你说的话。”
杨氏和大妮知道小姐又买了好些田地,都高兴的不得了,觉得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
叶婉馨见没事了,“舅舅,你的手能赶马车吗?咱去镇上瞧瞧奎子吧?要不我去找海子哥吧?”
“能,我手已经好了。”敏强不好意思的说着,“只要你不让舅舅现在去给你挖田,这些轻巧活还是能干的。”
林书正虽然对买些荒地有不少意见,可瞧着一家子人都开心他也不忍心泼冷水。
心想好歹价钱便宜,就由着他们瞎折腾吧,自个功名在身这些田地还不用交税赋,也能省下不少。
“舅舅,我让你去挖田,外婆和舅母还不骂死我。”叶婉馨吐着舌头往院子里跑去。
在路上,敏强想到昨日这丫头是咋把那仨混混打败的。
也听见宏儿说的啥功夫,昨儿人多他没顾上问,这会又想起,就问到,“馨儿,你练习的啥功夫那么厉害?”
听到舅舅问她功夫的事,她心里突突的猛跳一阵,又想到曲修凌那贪吃的老头子,反正舅舅也没见过,“舅舅,是在医馆里跟着沈伯伯的师傅曲爷爷学的,这不是功夫,就是能保养身子,强壮身子。”
“曲爷爷贪吃美食,我给他做些好吃的,就哄着曲爷爷交我了。”
见这丫头说的不像瞎话,敏强也听说过沈志凡有个脾气怪异的师傅,也就信了叶婉馨的话。
他又仔细叮嘱外甥女,“那你往后还是要多加小心,在家里没事,出门可不敢露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功夫,很危险的。”
“放心吧,舅舅,我的三脚猫功夫,哪里能拿出去见人,不过就是蒙个无赖混混而已。”叶婉馨笑着把舅舅应付过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