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成正赶着马车,他瞧到东陵玄翔疾驰而来,知道这东陵玄翔如今的身份和自个差不多,也没了恐惧的心里。
立即停下马车,从马车上蹦了下来,伸开双臂大声喊着,“东陵大公子,我家小姐要找你!”
东陵玄翔瞧见是狄成,立即勒住了马,“狄成,你咋赶着叶家丫头的马车?”
见东陵玄翔懵逼的样子,狄成得意的笑了,“这是我家小姐的马车,难道你东陵大公子真的要和我抢饭碗!”
见这怂货自豪的模样,东陵玄翔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你小子能耐不小,咋攀上了叶家丫头?”
忧心崔云凯的叶婉馨听着他俩在外面闲扯,就掀开了马车帘子,“狄成,你墨迹个啥?不知道还有急事呀,东陵玄翔,你上车里面,我有正经事要和你商议!”
“哎,我就来!”东陵玄翔翻身下马,钻进了叶婉馨的马车。
“丫头,是啥关紧事?你咋这副打扮,要去做山贼吗?咱好像还没吃饭呢?”东陵玄翔望着叶婉馨凝重的脸,和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裳,他小心的说着。
“哼,你啥眼神,我要去抓山贼!你还要吃饭,我的果脯你吃的还少?一顿两顿不吃能死呀?”叶婉馨冷哼着,朝他翻着白眼。
“不是那意思,你说干啥,在下随时奉陪。”东陵玄翔见这丫头面色不好,只好夹紧了尾巴。
叶婉馨瞧着他的态度恭顺,就就换了语气,“东陵公子,你平素不是最爱凑热闹的吗,如今可有一场大的很的热闹,你不去不是亏了,眼下有人命管天的大事,我铺子的崔掌柜让人在青田白日的掳走,徐敬守徐大人,他已经在后晌带人去了淮安府郊外的君乐坊,要去抄那伙恶贼的老巢!”
“你的人被人掳走?淮安府有这么乱吗?这李煜果然是个废物的,在他眼皮下竟然出了这事,那铁心兰可是彪悍的很,这么多年也没教会他个一招半式!”东陵玄翔先是惊讶,有人敢动叶婉馨的人,后又感慨李煜窝囊。
叶婉馨鄙夷的望着他,“你咋恁多废话,听我说正经事!咱这会去,正好赶上,再啰嗦,啥好戏都没了!”
东陵玄翔不舍得丫头去冒险,就劝着,“那还是骑马快些,不过那地方想必很是危险,你还是和狄成回铺子吧。”
“骑马也行,多大的风浪我都见过了,他个小小的君乐坊,还不在我眼里,再说还有徐大人他们呢!”叶婉馨傲娇的说着,已经站起了身子。
狄成听他们商议的结果,惊的目瞪口呆。
可是见小姐要上东陵玄翔的马,狄成急忙拦着,“小姐,你不能去,还是让小的和东陵公子去吧!”
“狄成,你快闪开,别耽搁了时辰,有东陵玄翔呢,你家小姐会安稳无事的!”叶婉馨已经上了马,笑着回了狄成的话。
东陵玄翔知道这丫头的倔强脾气,哪个也拦不了她,只好俩人共骑一匹马,朝城门疾驰而去。
狄成眼睁睁的瞧着东陵玄翔把自家小姐带到了危险的地方,他气的干跺脚,大声喊着,“东陵玄翔,你个混蛋,要是我家小姐少根头发丝,看我家老侯爷不扒了你的皮!”
徐敬守带着老七伙同陆少卿带来的十几个人已经在未时进了君乐坊。
义渠擎天得知钟承茗带回来的是香满园铺子的掌柜,他推翻了钟承茗的打算,“承茗,把这小子好生的养着,有大用处!”
钟承茗疑惑的盯着义渠擎天的脸,纳闷的问着,“擎天,他,一个不中用的小子,有啥大用?”
“你别忘了,这小子可是香满园的大掌柜,那丫头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把营生做的恁大,她手里的人可都不同凡响!”义渠擎天凝重了脸色,“承茗,咱手里要早能多聚集这样的人,今日的局势也不会恁被动!”
钟承茗想到秋桐就提出了自个的意见,“可是秋桐的事咋办?那丫头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要是和她硬碰硬,我怕伤了她。”
义渠擎天拧着眉头,瞬间黑了脸,狠厉的说着,“不能再纵着她的性子,过了这几日,我亲自去趟香满园,把她弄回来!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面前!”
虽然不认同义渠擎天的说法,可想到他们已经是举步维艰,只好放下面子,“好,我这就把他身上的伤医治好。”
申时初,在君乐坊花园里的惊雨,听到山门外面有吵杂的声音传来,就出去查看。
当瞧到有衙门的官差和十几个青壮男子正和守门的几个兄弟厮杀着,他头皮直发麻,心里叹口气,哎,军师又给他惹了麻烦。
抽出长剑冲了上去,接连刺伤俩人的惊雨冲着一旁的小兄弟喊着,“你别打了,快去通知少主他们!”
容老七举着大刀,朝准备离开的那个人劈了过去,“想去搬救兵,你的腿太慢,你七爷送你一程!”
那人听到容老七的声音,急忙转过身子,却被大刀砍上了左肩,一条胳膊齐肩被卸了下来,他一头栽在了地上。
热血喷溅了容老七一脸,他用手摸了脸一把,“他奶奶的,这些畜生也不知吃的啥东西,血都是腥臭的很!”
陆少卿瞧着惊雨拿剑恶狠狠的朝容老七后心窝刺来,就大喊着,“老相好,上次让你逃了,这次你陆爷可不给你机会!”
瞧着陆少卿的长剑刺来,惊雨急忙闪身,剑偏了几分,容老七捡了条命。
容老七瞪着血红的眼睛,“你个杂碎竟然偷袭你七爷,拿命来!”
陆少卿和容老七俩人夹击惊雨,惊雨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没一会身上已经中了几处伤口,那血瞬间就染红了衣裳,他捂着腹部的一个大伤口,踉跄着往后退着。
心里不住的懊悔,刚刚自个应该先去禀报少主,只怕自个这回是真的要命丧此地了。
陆少卿轻蔑的望着惊雨缓慢的往后退,就冷然的笑笑,“嘿,你躲的过吗?”
见陆少卿的长剑又刺了过来,惊雨躲闪着,咬紧牙关,就是死,也要去警示少主,不能让这些人摸进少主的地宫。
陆少卿一剑刺在惊雨的前胸,惊雨的身子晃了晃,就往后栽去。
幸亏后面是颗粗壮的大树,他吸了口凉气,站直了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长剑迎着陆少卿的胸口刺来,“要死就拉你个垫背的!”
“哼,也要瞧你有那本事没有!”陆少卿冷哼着,身子一闪,轻而易举的就避过了惊雨的长剑。
容老七瞧着惊雨已经没了和人拼杀的力量,就退开了身子,“陆公子,这狗东西,交给你了,我再找个肥猪,杀他个过瘾!”
陆少卿哈哈笑着提醒他,“容大哥,你以为这是过年杀年猪啊?还过瘾,你当心些,别受了伤!”
“没事的,你七哥命大的很呢!”容老七豪气的说罢,就掂着大刀离开了他们这片地方。
陆少卿想速速的把惊雨解决,可是惊雨还在拼死抵抗。
陆少卿见这人已经受了那么重的伤,还顽强的和他对打,就沉了脸,“老相好,你已经伤成这样了,活着也是遭罪,我干脆送你个痛快!”
被陆少卿的一剑又刺在当胸,衣裳已经烂成了碎片,血流的已经瞧不出原来衣裳的本色。
眼瞅着大势已去,心里闪过惊雷他们死去时的惨状,惊雨心里是无边无尽的绝望。
无奈之下,他哆嗦着手,掏出了一枚骨笛,放进了嘴里,瞬间就有一道怪异的声音传出。
陆少卿见惊雨的举动,他大叫着,“哎呀,坏了大事,我好意的要让你少遭罪,你却弄出这声音,是给谁传递消息?”
惊雨诡异的笑笑,然后手无力的从唇边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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