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像拎小鸡一样拎着聂凡,一边简单的收拾头发,一边漫不经心问道:“聂凡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殴打同学,说说吧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倒在地上呻吟的护花使者,觉得方宁不仅漂亮,还很善良,质问聂凡为他们出气,顿时一股暖意流过心头,方宁的形象,又在这些人的心目中高大了几分。
聂凡一脸委屈,黯然神伤,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心中的委屈:“方老师明察,我怎么可能打的过他们三四十人呢,是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乱战成一团,你看看我脸上的淤青,还有我撕破的衣服,是劝架才能弄成这样的。我那是劝架,维护学院秩序,方老师冤枉啊!”
“啊!聂凡我和你拼了,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说谎不打草稿的家伙,出口成章,还说的义正言辞,太不要脸了。”一名化解掉体内那一丝紫金色灵气的学生,抹掉嘴角的那一抹血迹,怒目冲来。
方宁念头一转,勾起一抹坏笑,目中绽放着渗人的幽光,嘿嘿道:“你们想不想揍报仇,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刚才被打的人,都可以来揍聂凡,我给你们撑腰,他要是敢还手,呵呵……”
聂凡错愕,目光不可思议的看着方宁,随即游目四顾,一个个被他打的学生,忍着疼痛,不顾一切的挣扎站起,露出厉鬼看见血食,贪婪享受的目光,他们一个个,都被聂凡无情打脸,脸色多多少少都有点血,看得聂凡直哆嗦。
“方老师,这是一个误会,我承认,他们是我打的,可是我也是被逼无奈,是他们要先打我的,方老师您听我解释……”聂凡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乞求道。
方宁冷笑,无动于衷,丝毫不听聂凡的解释。直接将聂凡丢进宛如饿狼的人群中,冷冷道:“你今天要是敢反抗,今天就给我滚出学院。”
聂凡的小眼神那叫一个幽怨,倒在地上,水汪汪的小眼神,露出乞求的眼神,哀求道:“诸位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打人不打脸,还能做朋友。”
聂凡不说也罢,这么一说激起了众怒,还什么打人不打脸,你个缺德玩意儿,专打脸,哪个不是被你打的花开一朵朵,那叫一个鲜花满山遍野,争芳斗艳。
顿时,拳脚相加,响起杀猪般惨叫声。
“嗷……哦……呃……啊呀……”
那惨叫声,传遍整个男生宿舍小院,那叫一个喊声震天,震动山川,响彻天地。
打人的一个个也是郁闷了,有那么疼吗?用的着叫得这么夸张吗?
徒然,趁着被他的音波功,震得失神的一瞬间,聂凡像一头蛮牛一样,横冲直撞,逃出包围圈:“方老师你说不能反抗,可没说不能逃,所以你不能把我赶出学院,还有你们,小爷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中了小爷的三日断肠毒,想要解药的,来求小爷。”
霎时间,这些人的脸的绿了,早就听说聂凡,为人卑鄙,不择手段,一肚子坏水,谁要是敢招惹他,一定会惨败而归,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那坏胚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接着聂凡那悠悠而又可恶的声音传来:“你们是不是觉得现在手或者脚发麻,哈哈哈……那是中毒的症状。”
聂凡口气跑到了皇城,他已经好久没有见柳香儿,有点想念,至于下毒,子无虚有的事,试问你用拳头狠狠揍人一顿,拳头不麻吗?
……
在柳香儿的带领下,聂凡参观了一小部分皇城,一把参观一边询问柳香儿的情况,最令他诧异的是柳香儿的修为,短短一个多月不见,这可爱又有点仙气的小妮子,已经开脉九重了,天阶灵根,果然非同凡响。
聂凡还发现柳香儿有点变了,大概是衣着打扮等各方面原因,他发现这小妮子,顾盼间多了一点妩媚。
这让聂凡心中不断啧奇,若是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这小妮子要是长大了,还不成了一个仙气的狐狸精。
傍晚,夕阳缓缓落下,留下它至人间犹恋的一瞥,这惊鸿一瞥,宛若天神目射金光,冷眼苍生。
聂凡回到了他的小院,方宁走了,可是打他的人没有走,愁容满面,唉声叹气的在聂凡小院门口徘徊。
这些人当然是被聂凡忽悠了,来求解药的,虽然身体现在,别无大碍,可是聂凡是出了名的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哎!只能破财免灾了。
见聂凡回来了,那些人赶紧堆出笑容,毕恭毕敬道:“聂大哥回来了,小弟们恭候您多时了。”
聂凡神色淡然,一脸冷漠,明知故问道:“找我什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于此同时他心里早就笑开花了,一个个傻缺样,这种感觉真爽。
众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勉强干笑道:“小弟是有眼无珠,打了大哥,所给大哥过来赔礼道歉了,这是弟兄们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说着递来一个空间袋。
聂凡耷拉了一下眼皮,侧目斜视,神色极为不屑:“只有这些?”
领头的那人,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眼皮跳了几下,吸口冷气,露出赔笑之色:“哦!是小弟疏忽了,这里还有一袋。”
聂凡这才正色,看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满意,那装逼样,就像前辈,向小辈们索要好处,还装的有模有样,气得这些人牙痒痒,可惜,没办法,人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屈服在聂凡的淫威下。
随即,聂凡气定闲神,面不改色拿走空间袋,咳嗽了一下,语重心长道:“哎,谁让我心软呢,念你们是初犯,我就原谅你们一次,这是三日断肠毒解药,你们拿去分了吧。”
说完丢出一个玉瓶,叮嘱道:“服了解药好,丹田会有一股暖流,不要惊慌,这是除去你们丹田内的毒。”
聂凡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平气和,面不改色,一点也看不来他在说谎。
其实,聂凡给他们的只不过是,没事干的时候,炼得一些回气丹。只是他的回气丹,丹方是刀爷爷教的,和市面上流通的回气丹,不太一样而已,至于暖流更好解释了,既然是回气丹,怎么会没有灵气恢复呢?
果然,他们服下丹药后,丹田传来一阵暖流,充分证明了,聂凡没有骗他们,他们对聂凡是又恨又怕,想要报复,生怕他又使出哪些下三滥的手段,无奈,只能含恨离开。
关上门的一瞬间,聂凡哪里还有刚才的淡定,差点高兴的跳起了,嘴里还一直嘟囔着:“发了,发了,原来忽悠人的感觉这么爽。”
整整二十几万两金票,还有一些年份尚浅的灵药,不过也合理,既然敢在学院滋事的,哪个没有点背景,如果是那些好不容易争取来,这次机会的平民子弟,他们一定不会违反学院规定。
夜已深,明月犹如含蓄的姑娘,半遮面,偶尔清风吹过,树叶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聂凡盘膝而坐,双手置于丹田,结出古怪的印记。
一呼一吸间,鼻息有浊气吐出,于此同时,他的头部周围,有一阵缥缈虚无的雾气,这是天地间魂力。
此时的聂凡一心二用,一边修炼长生功,一边修炼大衍神控决。
呼!一口浊气吐出,伏起的胸膛,缓缓恢复,双目倏睁,精光迸射,眼底一抹淡淡的紫金色,慢慢褪去。
“我的神识恢复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查看,刀爷爷留给我的声什么了。”
取出魂石项链,逼出一点精血,滴在写着上官苍的那颗魂石上,精血渗入。
精血融合后,魂石骤然变亮,翠绿色的光芒,宛若初升的太阳,射出一道道,利剑般的璀璨绚丽的光芒。
旋即,这一道道光幕凝实,不过与上次不同,这次凝实的是一把三尺七寸,造型古朴的霸刀,刀芒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戾气,仿佛诛神的刀,屠杀过亿万生灵。
徒然,这把刀向聂凡劈来,刀还未至,气势摄人,狂霸的气势,顿时让人觉得自己很渺小,根本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有种匍匐在地上,俯首称臣的冲动。
聂凡的头发从眉心,向两边散开,霸刀电挚。
聂凡登时心头一凉,死意弥漫,在这样的一刀前,他根本生不出任何反抗的余地,刀俎鱼肉罢了。
这一刀还是斩了下来,下一刻他并有死去,而是出现在千仞壁立,万山之巅,云海之上,这种感觉很真实,身临其境。
只见,万山之巅,云海之上,站着一人,背对着聂凡,他穿着满目苍夷的披风,披风上还有未干的金色血液,此人单手提刀,刀刃沾满了各种各样的血,有红色的人血,有绿色的妖血,还有耀眼的金血。
山巅狂风怒吼,吹得他衣袂,呼猎猎响。
突然,他挥刀指天,怒吼道:“老子今日在此发誓,必有一天要杀上天,取你们狗命。”
啊……他怒吼如苍龙咆哮,一圈圈音波,震开了云海,这吼声中充满了恨意与不甘。
千丈刀芒,宛如从深渊而来,势要劈开天。
他做到了,那一刀将蔚蓝的天,劈开一个深邃的口子。
这一刀足够霸,足够狂,旁观着聂凡,都着着狂霸的一刀,渲染的热血沸腾,战意昂扬。
一阵天旋地转,聂凡回神,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体,小院宁静,明月似玉,刚才的那一幕,宛如南槐一梦,梦醒了无痕,唯独留下他脑海中的是那股怒意,刀意。
聂凡心情有点复杂,长叹一声:“那个对天挥刀的是上官爷爷吗?他为什么要对天挥刀,还有那股无边的恨意,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发怔之际,有一股记忆涌进他的识海,顿时,熟悉的胀痛感,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这是一些丹方和炼丹的心得,是上官苍给聂凡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