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慈善活动的拍卖会,其实也是人们较劲的一个场合,自己的物品拍卖出多少价格显示自己人缘多么优秀,又用多少钱拍卖下一个物品显示自己多么慷慨,又或者让男伴用高价拍卖下女伴的捐赠物品显示两个人的爱情,一个简单的拍卖会也会成为人们购买面子、暗中较劲的舞台。当然,这种较劲对于主办方来说,是再好不过了,因为这会让他们筹集更多的善款,他们不仅不反对,反而欢迎这种暗地的竞争。所以,爱好面子的大富豪,总是慈善活动最受欢迎的主顾。
埃文一贝尔到达现场之后,带来了他当初创作“只是一个梦”的手稿。手稿之于埃文一贝尔来说,是自己音乐旅程上的坐标,也有特殊意义。夹何况是这首为埃文一贝尔音乐事业打开局面的歌曲,更是意义深远。不过如果能够用于慈善活动,他也是很乐意出一份力的。
距离拍卖会还有一点时间,埃文一贝尔站在场中,就像是一块吸铁石,不断有人上前搭讪。其实,八卦之心人人有之,大家对于埃文贝尔都tǐng好奇的。虽然埃文一贝尔从圣丹斯电影节以来,出现在公众视野里才不过两年未满而已,但他的经历确实很传奇。
说身份角sè,歌手、演员、心理学家、建筑设计师:说成绩音乐横扫格莱美,电影已经有两部票房过两亿的作品:说经历,先是独立音乐人,然后横空出世,接着又跌落谷底复出之后再次强势占据视野。
这种故事,就算是编成电视剧,都觉得略显狗血了,何况是他们身边活生生的例子。更不要说埃文一贝尔潇洒倜傥的外表、幽默流利的口才、翩翩有礼的风度了,在如此公众场合,大家不围上来,这才稀奇了。
布莱克一莱弗利一直若有似无地注视着埃文一贝尔发现他谦逊礼貌地应对着一bō又一bō的好奇之人,间或会用左手去触碰右手无名指。
每次埃文一贝尔做这个动作时布莱克一莱弗利似乎都会发现他眉宇之间微微聚集的负面情绪。
终于,埃文一贝尔微笑地道了句抱歉,走到了自助餐桌旁端起盘子拿了一些食物,然后往侧门的方向迈开了脚步。布莱克莱弗利猜测,他应该是饿坏了,想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填补一下辛苦的胃。
布莱克一莱弗利和同伴们说了一声之后,也顺着埃文一贝尔离开的路线走出了聚会礼堂。
礼堂的侧门出去,是一个小穿堂,对面就是一栋教学楼。穿堂里由一条走廊分成了两部分,两边都错落地种植着各种植物,小雨依旧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滴落在绿sè的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好像一首悠扬的小夜曲。那一丛丛绿sè,在水珠的洗刷之下,变得青葱yù滴起来。空气中植物的清香,与礼堂里的温暖和喧闹不同静谧如同秘密huā园。仅仅是一门之隔,就好似两个世界。
埃文一贝尔端着盘子坐在穿堂的走廊上右手拿着一块三明治,正在大快朵颐。两只脚悬空着,无序地向前踢着,表情很平静,但是眼底却可以看到淡淡的轻松。这样的埃文一贝尔,像个孩子,或者准确点说,这才像是十九岁的少年。
布莱克一莱弗利没有可以放轻脚步,才走了两步,就惊动了埃文一贝尔。他一回头,发现来人是布莱克一莱弗利,嘴角就往右边勾了勾,故作夸张地长舒了一口气,让人不由莞尔。
“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呢?”布莱克一莱弗利在埃文一贝尔的身边坐了下来,头顶的屋檐并不是很宽,零零星星的雨丝会飘洒在脸颊上,湿湿的,细细的,清新地好像崭新的世界。
埃文贝尔知道布莱克莱弗利说的是什么,既然不喜欢成为焦点,为何不直接冷面拒绝呢。埃文一贝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口中的三明治吞了下去,才说到“他们只是好奇,不是吗?再说了,这里是慈善活动,交际本就是一个环节。”对于交际,其实埃文一贝尔并不排斥。
埃文一贝尔一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前他和记者的几次冲突,其实都是记者挑衅在先。撇开这些来说,埃文一贝尔和记者的相处其实一直都还算愉快。在人际交往方面,埃文一贝尔算是擅长的,所以,他并不排斥。“只是今天大家太过八卦了,那闪闪发亮的眼光,就好像当场要把我扒光,研究一个透似的。
我可没有暴lù倾向,所以不是很喜欢。”
埃文一贝尔略带调侃的语气,让布莱克一莱弗利扑哧一下就二笑了起来。
布莱克一莱弗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在掌心,一点点痒痒的感觉,更多却是清凉的感觉,让掌心的温度一点一点将下来“可惜今天没有出太阳。”
埃文一贝尔侧头看了布莱克一莱弗利一眼,那微微扬起的头颅侧面,可以清晰看到优雅的颈部曲线,修长的睫毛覆在脸颊上,从额头到鼻粱,再到chún瓣,那起起伏伏的曲线就好像是画家精心描绘地一般。嘴角的微笑弧度,更是让人不由也勾勒起笑容。
埃文一贝尔想起了刀口年上半年男人帮权威网站上有一个超过五百万人参与的投票,选出全世界最美的九十九名女艺人,这个排行榜单上布莱克莱弗利拿下了冠军。当然,在此之前,布莱克莱弗利在各个漂亮、xìng感女艺人的排行榜上,就已经是前十名的常客了。
此时,埃文一贝尔才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这个小妮子,的确十分漂亮。布莱克莱弗利的漂亮,是混杂了xìng感、天真和爽朗的气质,让人挪不开眼睛。
“你不喜欢雨天吗?我倒是很喜欢下雨。”埃文一贝尔转过了头,将视线从布莱克一莱弗利的脸庞上移开,看向了如牛毛般的雨雾中“你有见过下雨时的湖泊吗?细细的雨滴连成一片浓密的白雾,在碧绿sè的湖面上飘浮,湖面倒映的景sè泛起一圈圈涟漪,原本就变得模糊了,在白雾的笼罩之下,却又好像童话故事里的幻境一般。此时。乘坐一艘竹筏,在湖面上拖曳出一条长长的水痕,将所有景sè泛成写意的抽象画。
即使是梵高、毕加索。也无法描绘出大自然的宏伟。湖泊旁边的山峰,被连绵不绝的雨雾所笼罩,绿sè从山脚一直往山顶蔓延,由淡绿sè变成墨绿sè,最后变成深黑sè。深入无止境的白雾之中,让人不由开始幻想,在那白雾之后的山间,是否有一间小木屋,是否会有一片只属于心间的宁静。”
布莱志莱弗利侧头看着埃文贝尔,静静地听着这个男人的描绘。
她的记忆回到了当初那次公路旅行上,旅途风景的壮丽在脑海里飞驰,而这个男人对于〖自〗由的向往更是在那张俊脸上熠熠生辉。布莱克一莱弗利没有看见过下雨时的湖泊,但是她从男人的那双眼眸里看到了清晰的景象。
男人的睫毛很长很密,就好像是一层薄薄的雾气,将那双清澈见底的蓝sè眼眸遮掩在薄雾之后。就好像下雨时的湖泊。
突然。布莱克谋弗利有一个冲动,想要读懂眼前男人的冲动,仅仅是因为那双被隐藏在薄雾之后蓝到让人心碎的眼眸。
“埃文,我发现”布莱克一莱弗利不由顿了顿,她知道自己鲁莽了,但还是冲口而出“你经常会去触mō自己右手的无名指,为什么呢?”布莱克莱弗利早就发现了,当初在街头看埃文贝尔创作那首“只是一个梦”时,就注意到了。只是,这个疑问她一直放在心底,
深处。终究,今天还是问出来了。
埃文一贝尔的chún瓣紧了紧,不过他没有任何过jī的反应,只是保持着抬头的姿势。细细的雨丝被轻风一吹,就拍打在脸颊上,让大脑清醒了不少。沉默了好一会,让布莱克一莱弗利几乎以为气氛会永远这样僵硬下去的时候,埃文一贝尔的嘴角抿了抿,漾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因为她曾经说,她要与众不同,所以戒指应该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
布莱克一莱弗利知道,无名指是订婚戒指应该所属的地方。
“梦里,我是说梦里。”埃文一贝尔猛地补充了一句,低下头,看着布莱克一莱弗利lù出了灿烂的笑容“小时候的一个梦。从那以后,我就养成了这个习怕。总是在想着,我的她什么时候会出现,微笑着为我戴上戒指。”
布莱克一莱弗利在埃文一贝尔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逝的错杂,她不知道这抹错杂究竟是为什么,但是她知道这个话题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呵呵,没有想到,风流才子埃文一贝尔,居然对爱情有如此期待。这个消息传出去,有很多少女都要心碎了。”布莱克莱弗利看了看埃文贝尔没有任何痕迹的右手无名指,猜想应该真的是梦里吧,不然也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心碎?为什么?不是应该为我的专情欢呼才对啊。”埃文一贝尔已经恢复过来了,笑呵呵地调侃到。
“因为她们就少了接近你的机会了,而且你的唯一,对于广大的少女们来说,梦想是一回事,但是同时也意味着你未来只属于一个人,这当然是一件心碎的事。”布莱克莱弗利的解释,让埃文贝尔拍掌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