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人和一万人有什么区别?如果站在一个十万人体育场,那势必是有区别的,一万人站在这硕大的体育场里,也就是孤零零的一片;但是如果站在一个一万人的现场呢?那么除了人头还是人头,站在上空往下看,就只能看到一片密集的脑袋,金色的黑色的褐色的红色的棕色的……各种发色在涌动,一万人和十万人的意义其实没有那么大,也许说是八千人也是有人相信的。因为在一个局限的空间里,人挤人的场面会让人失去数字的主观判断,结果就是:一群人。
当然,如果乘坐直升飞机从上往下看,一万人塞满之后,还有九万人把周围的街头巷尾全部都塞满,那还是能够区分出十万人和一万人的差异的。但是,站在中心的舞台上,因为高度的局限,所以是没有办法详细看出,现场到底有多少人的。
此时,舞台上的艾伯纳-阿尔弗雷德就是这种感觉,他只觉得视线里全部都是人,不要说华盛顿广场了,就连周围的街道都被人群所塞满,原本这个广场至多能容纳下一两千人,但是此时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人,几乎把舞台围得水泄不通,他也分不清楚眼前到底有一千人还是一万人,亦或者是十万人,艾伯纳-阿尔弗雷德开始担心一会表演结束的离开问题。
“嘿,嘿,安德烈,你看,那个牌子是写给你的。”艾伯纳-阿尔弗雷德兴高采烈地喊着在旁边检查键盘的安德烈-林德伯格,指着不远处的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安德烈,我的宝贝,我永远爱你”。
安德烈-林德伯格无奈地看了艾伯纳-阿尔弗雷德一眼,然后就没有理会他了。艾伯纳-阿尔弗雷德却是早就习惯了,一点也不在意,拿着自己的鼓棒一蹦一跳地跑到了迭戈-拉莫斯的身边,“迭戈,迭戈,你看到没有,上面写你们兄弟的牌子还真不少。”
迭戈-拉莫斯还是给予了回应,笑呵呵地看向艾伯纳-阿尔弗雷德,他那一头白发在灯光之下格外耀眼,“光球,你是想说,现在想告诉我,现场举你牌子的人很多吧。”现在,法外狂徒的支持者也不少,每次他们出现在现场,总是可以找到为他们应援的牌子。四个成员各有支持者,不过性格活泼开朗的艾伯纳-阿尔弗雷德显然赢得了不少的支持。
艾伯纳-阿尔弗雷德嘿嘿地笑了两声,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站在旁边的卡里斯托-拉莫斯靠了过来,“那是因为泰迪不愿意站到舞台上,如果他出来,估计现场就秒杀一片。”这一下,艾伯纳-阿尔弗雷德顿时就焉了。
迭戈-拉莫斯笑着说到,“艾伯纳就想享受一下欢呼声,你就随他去吧。等埃文去拍电影之后,他估计又要无聊几个月了,怪可怜的。”迭戈-拉莫斯这句话却是一点安慰效果都没有起到,惹得艾伯纳-阿尔弗雷德完全就是欲哭无泪。
“艾伯纳!要开始倒计时了,回到位置上去。”安德烈-林德伯格的声音穿透吵杂的呼喊声传了过来,此时观众还没有真正爆发起来,所以呼喊声断断续续的,并不算太大声,他们说话还是可以听得比较清楚。
艾伯纳-阿尔弗雷德回头看了看舞台侧边的台阶,埃文-贝尔已经在那里准备了,不由赶快跑到了自己的架子鼓后面坐好。
在安德烈-林德伯格的示意之下,艾伯纳-阿尔弗雷德开始敲响了低低的爵士鼓,“咚咚咚”的鼓点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而后切入了大鼓的声音,那沉重的节奏鼓点就像是倒计时一般,预示着距离表演时间越来越近。
现场观众们的嗡嗡低呼声开始一点点汇集起来,那响声就好像飞机预备起飞时的噪音一般,引擎的骚动被压抑在机箱之内,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随着鼓点一点点的加快加重,响声也开始逐渐变得错杂起来,无数的热量在华盛顿广场聚集,让现场的气压变得越来越低,心脏的节拍不由自主就开始加快。
当鼓点到达一个巅峰时,灯光“哗”地一下就全部打开,把已经变成蓝黑色的天空刹那间照成了如同白昼一般,舞台正中央埃文-贝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那儿。所有的能量就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就好像经历了漫长雨季的大坝,泄洪闸一开,水流就如同万马奔腾一般往前倾斜而去。所有观众的尖叫欢呼呐喊汇聚成为了水流,以凶猛洪水的势头,迅速把整片舞台都淹没覆盖,不到一秒钟,整个华盛顿广场就被喊叫声所淹没了。伴随“洪水”而来的地震,让舞台开始微微颤抖,就连周围的建筑似乎都开始摇摇欲坠一般。
埃文-贝尔的右手一挥,安德烈-林德伯格打碟的魔幻音就响了起来,艾伯纳-阿尔弗雷德则是小心地控制着手中的鼓点。仅仅是一个节奏,现场就有不少人喊出了这首歌的名字,是“催化剂(yst)”!
埃文-贝尔的嗓音就融合在那让人血脉喷张的旋律之中,“上帝保佑我们每一个人,我们却是活在实弹枪膛之下的罪恶躯壳,谁都无法脱离争斗,永远没有结束,永远无法停止较量,永远无法停止脚步,不!”当他唱到最后一句时,全场所有人集体吼了出来,“不!”那种惊天动地的气势,让曼哈顿岛都开始晃动。
在那逐渐走向高昂的旋律之中,现场就犹如正在爆发的火山,也一点点走上了巅峰,所有人都举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后合着埃文-贝尔的嗓音打着节拍,那无数只手伫立在夜空之下,就好像一片茂密旺盛的森林,也像是一片步枪构成的矩阵,那种雄壮的气势将现场的热度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让我升华,放我自由(.u
.go)!”曲调忽然放缓,埃文-贝尔演唱到了歌曲最为柔情的一部分,全场观众都伴随着埃文-贝尔的声音,一起合唱起来,“让我升华,放我自由!”这是三千人、八千万或者一万人汇合在一起的声音,这种集体大合唱的声音甚至把音响的声音都淹没了。埃文-贝尔的声音就好像一望无际大海中的灯塔一般,引领着全场的声音一起滑向彼岸。
“让我升华!放我自由!”所有人都在歌唱着,所有人都在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热情,眼前一片密集的人海顿时演变成了红色的海洋,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线之下,不是岩浆的红色,而是热情的红色。那种鲜艳的红色彷佛一匹绸缎,因为染上了一层金色而变得神圣,绸缎无风自舞,就好像海平面一样在不断制造着波涛。那一句“让我升华!放我自由!”就好像波涛砸在岩石上的巨响,那种在天地之间回荡的共鸣激荡出无与伦比的气势,在每个人的心间和脑海之中久久回荡。
就算不是华盛顿广场,站在格林威治村的人都可以听到那整齐划一的大合唱,那种点燃血液中热情的疯狂,以华盛顿广场为圆心开始向四周蔓延。
全场大合唱的“让我升华,放我自由”成为了背景伴奏,埃文-贝尔则在这种伴奏之下,接着演唱到,“上帝保佑我们每一个人,我们却是活在实弹枪膛之下的罪恶躯壳,谁都无法脱离争斗,永远没有结束,永远无法停止较量,永远无法停止脚步,不!”原本,这个伴唱应该是法外狂徒四个人来做的,但现在,他们的声音也汇合到了大合唱之中,一起为埃文-贝尔那最闪亮最神圣的歌声伴奏,所有的情绪到达了最**。
“不!”这一句吼叫带着撕裂夜空的能量,宛若原子弹一般轰然爆炸出来。全场都陷入了一种狂热状态,就算是静静地站在格林威治村,都可以清晰感觉到一股热浪从华盛顿广场滚滚而来。声势惊人!
埃文-贝尔只用了一首歌,就把现场的气氛带到了最高峰,他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就好像站在世界巅峰的王者一样,现场所有人都是他的臣民,听从他的指挥,所有喧闹刹那间静止。随后,埃文-贝尔的右手又再次一挥,艾伯纳-阿尔弗雷德的鼓点响起,是“花样年华”!
现场才刚刚冷却下来的热情,再次在艾伯纳-阿尔弗雷德那缜密的爵士鼓鼓点之中开始积蓄力量,埃文-贝尔清澈明亮的嗓音把现场再次代入了一个狂欢的世界,尽情挥洒青春,尽情享受热情,尽情释放疯狂……
连续两首歌的表演结束之后,现场的热情已经破表了,就好像迈阿密最炎热的夏天一般,所有人都才仅仅不过十分钟而已,他们就好像运动了一个小时一样,浑身大汗淋漓。站在舞台上的埃文-贝尔,额头上的汗水在灯光之下闪闪发光,他用两首歌,向所有人生动而详细地解释了:何谓狂热!
抬起右手,世界巅峰的王者再次传达指令,“欢迎来到属于你们的夜晚!我是今夜负责为你们服务的埃文-贝尔,请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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