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的刘玉亭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早已离开了那条街道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抬头看向刚才自己所站的位置时,发现那里只是挂着的自己的两条丝袜而已。丝袜采用透气凉爽的纤维织就,所以才会感到冰凉。
“子美,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敲了敲自己的房门,是阮馨蓉的声音。
“没事,我只是滑了一下。”刘玉亭打开房门看着阮馨蓉说,又看向其他几个房门打开探出脑袋查看情况的住校老师,刘玉亭忙向他们露出了深感抱歉的尴尬笑容。
“滑了一下而已,搞得跟杀猪一样。”阮馨蓉用手中的无线万能手柄挠了挠自己的后颈,转身走向自己的屋子。看来刚才阮馨蓉是正在玩游戏。
刘玉亭一脸黑线地看着大大咧咧地回自己屋子的阮馨蓉的背影,原本想让阮馨蓉陪陪自己的,并向这个闺蜜讲一讲自己今天的可怕遭遇,但她竟然……竟然说自己的惨叫跟杀猪一样?
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关上了房门,刘玉亭看着屋内那些粉红色的物件,心中再次想到了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刘玉亭从衣柜旁边拿出了一个杂物收纳箱,把那些粉红色或红色的东西全部都扔进了箱子里……
周幸宇回到屋内洗了一把脸,看了一眼自己沾有些微血迹的衣裤和满是凝固血痂的鞋底。把衣裤脱掉扔进了全自动洗衣机,又把鞋子放在旁边准备晚会儿再洗刷。然后打开淋浴冲澡。
正冲洗着,周幸宇透过水声却隐隐听到了敲门声。周幸宇连忙关掉了淋浴,打开浴室的门,确认正是有人在敲自己的房门后,周幸宇应了一声,光着身子准备到衣柜找一条内裤先穿着。但听到周幸宇的回应,门外的敲门声不但没停,反而敲得更加密集了,仿佛牙齿打颤一般的敲击声从门上不断传来。
“来了来了……”周幸宇略显不耐地回身从浴室中扯过浴巾围在腰间,一手按着浴巾防止浴巾脱落,一手打开了房门。门外只穿着单薄的吊带白色丝质睡衣,脚上套着一双亮黄色可爱拖鞋的刘玉亭正站在门外。
“刘……刘老师?”周幸宇吃了一惊,这一层住的基本上都是男老师,很少有女老师会来这一层,周幸宇没想到大半夜的刘玉亭竟然会来这里。而且,而且竟然还只穿着睡衣?
原来今天是刘玉亭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死人……(嗯,似乎有点语病)。那些破碎的尸体一直缭绕在刘玉亭的心头挥之不去,即便是把那些红色的东西收了起来,把有粉红色图案的墙纸也揭下,只有刘玉亭一人的屋子却依然让刘玉亭无法心安,仿佛那些黑色的怪物随时都会从床下,衣柜后面,甚至是桌缝和门后向自己扑过来,用尖利的牙齿咬断自己的喉咙,用黑色的爪子把自己撕碎,并把自己吞进腹中。
面对只有自己独自一人的屋子,刘玉亭越想越怕,最后实在无法独自一人在屋内呆下去,仿佛怪物就在身后追着自己一般,仅仅穿着睡衣便慌忙搭乘电梯胆战心惊地穿过走廊来到了周幸宇的门前,敲响了周幸宇的房门。
刘玉亭满脸惊惶双目含泪地看着周幸宇,粉嫩的拳头紧握,玉脂般的手臂缩在胸前,白嫩纤细的小腿在仅遮到大腿中段的睡衣下显露无疑。
“啊,刘老师……稍微等……我还……”回过神来,周幸宇慌忙后退一步,想要让刘玉亭在外稍微等一下,把门关上自己先找点衣服穿上再说。而刘玉亭在看到周幸宇后却似乎什么都顾不得了,猛地冲了进来,扑进了周幸宇的怀中瑟瑟发抖。
周幸宇慌忙伸手接住了刘玉亭,围在腰间的浴巾落在了地上。
“周……周老师,我好害怕。”刘玉亭缩在周幸宇的怀中抬头看向周幸宇,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过洁白的面颊。
“发生了什么事?”周幸宇尴尬地开口问,走廊上似乎有人听到动静打开了房门,周幸宇心中叫遭,慌忙关上了自己的屋门。
“我害怕,很害怕。”刘玉亭抱紧了周幸宇,却忽然感到下面似乎有什么又硬又热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疑惑地低头,周幸宇没有穿衣服的身体赫然入目。
“不是这样的,我刚才在洗澡。”周幸宇慌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身体,弯腰伸出另一只手去捡地上的浴巾,却没想到一向保守羞怯的刘玉亭不但没有躲开,反而趁机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脖子。
“这个,刘老师……我……我光着……”周幸宇被刘玉亭抱住了脖子,保持着这种弯不下去,又直不起来的尴尬姿势,不知所措起来。刘玉亭身上传来的幽香和胸前温软的触感让周幸宇几乎马上就要失去理智。
“我真的很害怕……可以留下来吗?做……做什么都可以……”刘玉亭口中火热的气息喷进周幸宇的耳朵,周幸宇脑中轰得一声,抱紧了刘玉亭的身体直起了身子,刘玉亭白嫩的双脚离开了地上的黄色卡通拖鞋,柔软如同春蚕一般的脚趾紧张地蜷缩起来……
苏红蹲在周幸宇窗外的空调室外机上紧紧地握着自己骨感白皙的小拳头。刚才回到自己的屋内,正准备顺着墙外的老路进入周幸宇的屋子,责问周幸宇,要搞清楚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竟然会为陪刘玉亭出去玩而爽约。却没想到恰好听到有敲门声传来。苏红无奈,只得从周幸宇的窗台退回到了空调室外机上。
然后苏红听到屋内传出了刘玉亭的声音。无论是两人的对话,还是两人逐渐粗重的呼吸,还有肌肤与布料摩擦,丝绸落在地面上,躯体压在床上,身体与身体的摩擦和撞击,以及进水的活塞运转时的声音,全部都一丝不落地被苏红听到。
听着屋内纠缠翻滚声和粗重的喘息声,苏红感到心中又难受又失落,就像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正在从自己的手中跌落一般,苏红却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