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让我看看他们。”
“不,不,这不行。我们的人必须保密,必须隐藏身份。”
“你们的情报部门在这里应该也有不少人,难道你们对于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也没有查出来什么吗?”
“显然这些事是蓄谋已久的,不过您放心,我们会查出来的。您要相信我们的能力。”
“好吧,我希望你们尽快。我们打出的广告已经招不到人了,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再帮我们进行宣传活动了,”
“放心吧程总统,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混蛋!”程扁挂断电话,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他信不过史密斯,但他毫无办法。
多年前程扁正是靠着史密斯的前任和米国的支持,他才从一名小小的律师开始,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的位置。如果反抗米国的意志,他不但将一无所有,而且会死的很难看。他们的“第一家庭”看似风光无限,其实也只是别人手中的提线木偶而已。
做完程扁所交待的事,秘书长已经回来。程扁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帽子准备离开总统府。忽然程扁想起了什么。
“等等。”程扁叫住了秘书长。
秘书长疑惑地看向总统。
“穿上我的外套,你走前面。”程扁把自己的帽子戴在了秘书长的头上,又把外套递给了秘书长说。
秘书长穿上了程扁的外套,戴上了程扁的帽子。而程扁则戴上了另一顶帽子,自己亲自提着自己的公文包跟在秘书长的身后。两人的帽子都压得很低。如果不走近的话,根本就无法认出跟在后面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程扁。
两个人离开总统府办公大楼,乘坐总统专车安然离开了总统府。后面数辆黑色的汽车跟随。
在总统府周围低矮的楼房顶部,一个与周围环境颜色溶为一体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总统专车离开了总统府。那个身影的脚边两个身穿城市迷彩作战服的身影静静地趴在大楼的边缘,似乎正在向大楼张望,只是两人手中的望远镜都歪到一边,身下有血迹正缓缓地扩散开来。
在周围的另外几个方向的几栋楼房顶部,同样有几个身影无一例外地静静趴伏在身下的血迹之中。
忽然与周围环境一色的身影脚边有声音响起。
“乔纳森,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乔纳森?乔纳森?……”
身影漠然地看了一眼脚边其中一个人腰间挂着的军用通讯器,一脚踏在上面,通讯器在身影的脚下变得粉碎。
身影轻轻一跃,凭空无声飞起,在离开大楼顶端之后,身影的颜色随之变换,融入了星空之中,并向程扁及其随从的车队追去。
程扁和秘书长乘坐总统专车来到了东广新闻大楼。东广新闻社社长亲自到大厅迎接程扁。
“程总统,您好……”在热情地握住压低帽子走进大厅的人的手之后,那人抬头,帽檐下的那张脸却不是总统程扁。社长顿时愣在了那里。
“废话就不用多说了,走吧。”后面一个提着公文包的人抬头开口说道。社长看到自己面前这个穿着总统的外套,带着总统的帽子的人后面那个只穿着西装,手中提着公文包的人才是真正的总统。
“程……总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这样?”社长看了一眼两人身后大厅玻璃门外的夜色,惊讶地开口问。
“非常时期,以防万一。”程扁摆了摆手,示意两人直接往前走。身后十几名保镖鱼贯而入。
来到新闻演播厅,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程扁坐在了镜头前的桌后。
得知今天自己这边临时雇来的几个为苔独投票做宣传的人因莫名其妙的事故或死或伤之后,程扁便想好了对策。
为了保持苔弯人对东华的敌意,以往苔弯出现什么社会问题或各类事故,都会尽量往东华的身上推。什么公共设施受到破坏是东华游客所为;工程出现问题是因为使用了东华生产的零部件;经济不景气是因为东华进行的经济战……
平常各类难以沾边的脏水都要向东华身上泼,更别说今天在这个特殊时期,发生的这种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的事故。
灯光明亮,摄影机打开,摄影机前的工作人员拿出了大屏幕的平板电脑,平板电脑上用很大的字体显示着程扁需要讲的内容。
那是之前程扁吩咐秘书长找人起草的,在车上的时候程扁已经过目一遍,演讲稿的内容在心中基本上有了个印象。
“a!”
听到声音,程扁看向镜头,脸上露出了沉痛而又愤怒的表情。
“再有两天,我们就要进行全民公?投了,用我们的投票来决定我们是否要加入东华共和国……我们与东华同根共祖,统一本就是大势所趋……”
程扁照着平板电脑上的内容读着,表情却变得不自然起来。
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为今天的事情谴责东华的卑鄙行径,念出那一个又一个满含青春和年轻的名字。
尤其是当念出最后一个被称为“佟子瑜”名字的时候,他更应该握紧拳头,流下痛彻心扉的眼泪,冲着镜头大声疾呼,让东华有什么冲自己来,如此狠毒地对待一些孩子算什么本事?然后鼓动民众一起把手中的票投到反对统一上。
然而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平板电脑上显示的都是些什么?鼓励两岸统一?歌颂美好未来?去特妈的!
程扁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冲手中举着平板电脑的工作人员吼道:
“你到底在搞什么?”
工作人员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似乎还不太明白总统为什么发火。守在演播厅门口的两名特勤员犹豫了一下,向摄像机旁边的工作人员走来。
“我怎么了?”工作人员放下了手中的平板电脑,平板电脑上显示着演讲稿。工作人员又看了一眼演讲稿,似乎还没发现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