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唱得哪一出儿啊?”谢澜步伐摇曳的朝着这边走。
江小白张了张嘴,这混蛋过来凑什么热闹?
一看是他,衙差顿时换了一副嘴脸,恭敬谄媚的贴过去行礼:“谢少爷安康。不过是一些琐碎的小事,惊动您真是我们做奴才的过错。”
“少来这套!怎么回事啊?”谢澜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意兴阑珊的问道。
衙差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过程讲了一遍,谢澜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为何不能现在去搜?”
江小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在为自己说话吗?还有他到底什么身份,官府的人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衙差赶忙解释:“是这样的,没有我们大人的手令……”
“依我看,是没给够好处吧!”微笑的眉眼中全是讽刺跟挖苦。
领头的衙差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在一旁干巴巴的赔笑。
围观的群众顿时觉得畅快,这场好戏可真是没白看。
姜掌柜见谢澜插手,吓得面如死灰,塞在袖子里的手不停抖动着,站在掌管后面的店小二也失了刚才的嚣张,活像一只仓鼠,畏畏缩缩的躲在掌管的背后。
“拿着——”
一袋子金珠被谢澜抛了出去,衙差见状,慌不迭的伸手接住,尽管脸上还带着惶恐,可是眼睛里的贪婪却怎么也遮不住。
“谢少爷,您这是……”衙差假装不懂。
谢澜懒得再去戳穿他:“这个能不能代替搜捕令?”
“瞧您说的,这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吗?”衙差头目喜滋滋的把金珠塞进口袋,回头道:“把他们都放了。”
温羡被放开的时候,半边身子都是麻的,左手的小拇指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也许是之前的伤痛实在太深,每一道都深入骨髓,所以现在的疼根本就算不上疼了。
得到自由的江小白赶忙扶住温羡:“没事吧。”
温羡虚弱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毕竟接下来的事更重要。
“快去找印章。”
江小白咬咬牙,慎重的冲他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印章找到的。”
衙差道:“既然是谢少爷开恩,那就给你一次机会,一炷香的时间,找到就算了,若找不到就当你们是讹诈。”
“大人您放心。”江小白信誓旦旦的保证。
裕通当铺的店小二贴在姜掌柜耳边道:“掌柜的,咱们怎么办?”
毕竟那东西真的就在当铺里。
姜掌柜用袖子擦干淌下来的冷汗,自我安慰起来:“没事,她没那么容易找到的。”
……
“你跟着我干什么?”江小白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疙瘩,虽然很感激谢澜的拔刀相助,但是潜意识里,她并不觉得他会那么好心。
谢澜痞气十足的回道:“要不是我保你,你跟温羡早就被人押到衙门庭审了。”
江小白懒得跟他废话,一炷香时间很短,差不多就半个小时。
“麻烦你让一下。”说完,直接无视他的存在,径自朝内堂走去。
到了内堂江小白傻眼了。
偌大的房间里,密密麻麻摆放着各种典当物品,看的人眼花缭乱,江小白暗暗哀嚎,这要找到哪一天去?
撤回头想去找温羡一起帮忙,冷不丁撞进一具结实的胸膛上,头顶立刻响起一道闷哼。
谢澜使劲搓揉着被撞疼的胸口,臭丫头的头怎么那么硬?差点没把他撞岔气。
江小白已经急到火烧眉毛了,而谢澜却跟个幽灵一样阴魂不散,她气的压根儿都痒了:“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
谢澜一肚子恼火,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他帮了她却一个谢谢都不说。
“臭丫头敢跟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抽你?”作势扬起手要打。
江小白低下头深吸一口气,这人是神经病,我不能跟一个神经病计较。抬起头时,脸上堆满了笑容:“谢少爷,麻烦您不要再跟着我好吗,我要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请你让一下。”
她笑的那样虚伪,可偏偏让他讨厌不起来。
谢澜跟一尊门神似的挡住了唯一的通道,江小白毫无顾及的从他身边擦过去,只当这个人不存在,但是随后跟来的温羡却不能像她这样。
他从谢澜身边路过的时候,微微点了下头,小声道:“多谢。”
“还是你懂规矩,不像你的家奴,傲气都快超过主子了。”
“谢少爷教训的是。”温羡低眉轻轻道。
在他跪下承认自己当了祖传的印章时,他的自尊早已灰飞烟灭,当初的温羡不复存在,而今站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个被贫穷压得喘不过气的失败者,谢澜言语虽然刻薄,可他毕竟还是帮了自己。
江小白在里面等的有些不耐烦,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场面话,她冲出去一把抓起温羡没有受伤的右手:“快点儿吧我的大少爷,时间不等人。”
要是找不到印章,等待他们的就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还要吃官司,这代价她可承受不起。
跟江小白一样,当见到满屋子的典当品时,温羡同样露出了惊讶,这里的东西太多了,花瓶、首饰、金器、密密麻麻铺了一整个屋子。别说找了,万一碰坏哪一个都是麻烦。
就在两人寻找的焦头烂额之时,江小白忽然听见背后有人说话。
“笨丫头,印章不在那里啊。”
江小白猛地回头盯着内室的一朵菊花,是它在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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