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一种说不好的感应吧,桑耳一下子就想到了湖边的这个小亭子,过来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正看到阴泽兰在一边喝酒一边吟诗。
“谁说我醉了,我现在清醒的很呢。”站都站不稳的人却还固执的说自己没醉,不仅如此还主动勾住了桑耳的脖子,懒洋洋的声音问道:“你可还记得当日和我说过的话吗?你可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
说话间泽兰已经抓到了桌上的一壶酒,抬手就往嘴里倒,结果因为喝的太猛,被呛的吐出几口来,咳个不停。
“回去?”泽兰突然笑起来:“你是想让我回去看着你们洞房花烛吗?”
他这用力一拉不要紧,泽兰竟借着这股力主动倒在他的怀里,桑耳正打算把怀里的人推开,泽兰的双臂却主动缠了上来:“你说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看她今日在处理瑞香的问题上,理智妥帖,桑耳还以为她是自己想通了,却没想到,她白日里的果敢,竟都是做给外人看的。看来瑞香这件事对泽兰的伤害程度,已经超出了桑耳的估计。
身后就是石桌,桑耳担心泽兰一个不小心在撞到上面,连忙伸手扶着,着急叮嘱道:“仔细在摔着。”
果然现在是没有办法和她讲道理的,为了避免她再次伤到自己,桑耳只能把泽兰抓住,牢牢的捆在怀里:“别闹了行不行?”
“可是我会痛的。”桑耳终于还是安奈不住心中那隐藏的感情,压抑了许久的话脱口而出。
桑耳只她心酸,却也不再说话,只静静的把他抱在怀里,沉重的叹了一句:“你且放宽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把失去的东西找回来的。”
第二日清晨,泽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就躺在卧室的床上,要不是酒后头痛,她当真以为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罢了。
泽兰用湿毛巾擦了一把脸,方才觉得彻底清醒了,问道:“我昨日可是醉了?”
“那我是怎么回来?”
泽兰醉的厉害,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来的了。与其继续追问,她倒是也情愿相信是木香把自己扶回来的。收拾好以后,总觉得似乎少点什么于是又问道:“桑枝少爷和瑞香可是起来了?照规矩今日早上是要一起去上房给公婆奉茶请安的。”
“就算你生气,到底她现在也是正经的姨太太了,你还这副表情岂不是太没有规矩了。”泽兰看着镜子对身后的木香说道。
泽兰也早就想到会是如此了,桑枝现在已然完全便了一副样子,不仅整日见不到人,每次回来了也都是喝的烂醉。本来是说好了的,等生意渡过了危机就把从泽兰手中拿去的那笔钱还上的,可自从桑枝知道了这笔钱是桑耳的之后,就压下不提了。
至于那东西,左右她现在也用不着,就等以后有钱了在赎出来吧。
秦老爷心中的火气还没有消,又不见桑枝过来行礼,于是问道:“为何不见桑枝?”
泽兰如此回答,倒也没有人在追究,只是期间又扯到桑耳的婚事,水仙的眼睛便有意无意的看着阴泽兰,在提醒她不要忘记那日说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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