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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已经来临,即使位处于北回归线,可随着全球变暖的推移,南浔的冬天萧萧瑟瑟,让人忍不住颤抖。
天气渐冷,冷冽的北风甩开膀子使劲地吹,每日早晨醒来都要磨叽好久才会想从床上起来,早饭都不吃的跑到拍摄场地。
时间在不断推移,拍摄的戏份也所剩无几,剧组里的氛围也越来越紧张,他们即将要完成在这里的拍摄,也就意味着大场面即将来临。
有时候穿着薄薄的衣衫行走在大雪纷飞的小巷,目光呆滞地忽视掉寒冷的空气侵袭着裸露在外的皮肤,认真的投入到演戏事业中。
作为一名演员就要敬业,不论是寒冷天气还是酷暑天气都要尽职尽责,更何况莫玄璟大冬天跳水都不用替身,他们这些人又有什么理由去矫情。
白天负责演戏,晚上提高体内力量,偶尔处理一些不长眼的小人物,这样的生活也挺有意思,除了那个与她事事不对的人。
像是隐藏的面具被揭露,莫玄璟现在是愈发的无耻,仗着在娱乐圈的地位和演戏上的功夫,多次隐蔽的欺压她。
却不曾想她早就做好防护措施,对于他来势汹汹的威压当然不会畏惧,更何况她也是有招的人。
“琉璃,昨天我和落落通电话,她好像已经和李禹铭和好,并且感情维持的还不错,希望他们两个能有美好的未来。”谭琳拿着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信息,目光灼灼地看向许琉璃,以一副美好祝愿地表情说道。
女生好像谈恋爱之后就会不由自主变得柔软起来,对于以往种种的仇怨也无比的宽恕,琉璃她是管不了,可落落智商和情商都很感人,就不由自主地想要照顾她。
所以昨天听到她的消息,真的是很为她开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现在只追求美好未来,只要是后半生都和和美美,那曾经有过的争吵又何妨?
“嗯,你呢?”本来挺替他们开心,却在谭琳说最后一句话时,许琉璃的左眼皮突然猛烈地跳动,纤细的手指放在胸膛上,感受着内心的不平静,轻声问道。
为什么心脏会跳动的那么猛烈,难道有什么事要发生?
落落和谭琳都找到爱她,她也爱的那个人,她孤寡一人,除了一个幼弟也没有什么可牵挂,但跳动不规则的心脏表明事情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并且未知的事一定会引发不良影响。
“还行,就是有点傻,你说他为莫神在娱乐圈设计步骤那么完美,每一步都可以说的上是精心策划,可为何情商那么低,每次都要明说才会懂我的意思?”听着琉璃的问话,谭琳有些娇羞,又有些埋怨地说。
甜蜜之中隐藏的忧伤,同是经纪人自然更能体会这个行业的辛苦,于是两个人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时间,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当然这可能只是她的一种感觉!
“你啊,太强势,两个同样很强势的人在一起怎么会和谐?他之所以不和你吵架,就是在让你,毕竟也是真的喜欢你,不想让无意中说出来的话伤害到你?”许琉璃随意地瞥了眼皱着眉头的谭琳,轻飘飘的说。
局中者迷,旁观者清,更何况她也是这样一路跌跌碰碰地走过来,自然最了解男女双方的心思。
“哎,不说他,我们来谈谈顾辰枫?现在可是经常在娱乐新闻上看到他,你有什么感想?”看着琉璃又打算以身教学,谭琳一脸坏笑地说。
不知道琉璃到底怎么刺激到顾辰枫,自从两个人分手后,他就像是变了个人,流连于花丛,把女人如衣服这句话发挥到极致,每次参加宴会都带着不同的女人。
“没有感想,毕竟是已经分手的前男友,你觉得像我这种冷血动物还会有感情这种东西存在?好了,等会要拍水里的戏,记得给我备好茶水和衣服。”谭琳话里有话的问道,并设置着坑,可许琉璃却像是毫无察觉般不理睬,声色毫无变化。
都说了,认识那么久,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幼稚,天真,以为这样就可以终止她强硬的决定吗?不可能,这件事绝对不可能退让,就算是为了浓烈的自尊心也不可能收回做好的决定。
“你啊!你的心思一向很多,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可我毕竟是个外人,不能参与你们的事情里,以免造成混乱。”看着许琉璃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还不停地抖着放在外边被寒风冷冻的双手,叹息着说。
每一对情侣互相爱慕都有一定的道理,分手也是互相商量好的结果,关于他们心里如何去想,她不清楚,也不想明白,毕竟自己也是雏鸟刚学会飞翔。
“我先去看看!”刻意忽略掉内心的一丝不喜,许琉璃像是不想待在这个压抑的空间,大步流星地走向拍摄所用的绿幕。
琉璃啊,你说我太过于强势不好,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何不软和一些,明明互相念叨着对方,却迟迟不与对方联系,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风呼呼的刮着,像柳絮一样白嫩的雪花从高空之上翩翩而来,像是一位舞娘,炫耀着曼妙的身姿和矫健的体魄。
雾气弥漫,河水被冻结,竹林里的紫竹褪去好看的竹叶,光秃秃的接受着雪花的抚摸,温柔的降临到每根枝桠上,轻轻的掩盖住上面的伤痕。
穿着本地风俗衣服的女子款款的行走在冰面之上,像是毫无察觉的唱歌跳舞,美妙而空灵的歌声在空荡荡的街上传开。
南浔古城的人们好像是特别享受生活,这里有很多有趣的节目和风俗,据说只此一个地方拥有那些有趣事物的独享版。
自成流派,潇潇洒洒,不被世俗所控制,仅一对团伙,几个乐器,自然而然的疯玩。
快要到达离开地日子,剧组人员格外的激情,每天拍摄结束都会不怕冷的四处晃荡,这让许琉璃深深地感叹道,为了美食,为了精神寄托,人类可真是强大的生物。
工作劲头都比以往提升许多,卡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对于回家似乎也很急切。
“琉璃,南浔的最后一场戏,保证一次过。”谭琳目光炯炯地看向整个人窝在棉大衣里面的人,语气里带着祈求地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