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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念念不过是一时欢喜,当时间慢慢推移,一切都将会改变,而所谓的情感不过是错误的判断。
面对新鲜事物的刺激,以及莫名的感动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当一切回归正轨,所有的行动都像是被他人蛊惑。
她的情感异于常人,不仅能够收放自如,更能坦然面对曾经被伤害过的人,所以她才会那么喜欢拍戏,因为容易沉迷,也容易脱离。
知道是知道,可心却不受控制,它会在该有的时间伤痛,不会因为没心没肺就不会被外界伤害。
明明知道有朋友或者是亲近的人在受苦,可你却无能为力,真是个懦夫,所以她想要沉醉,这样就不用想太多,可为何连那么烈的酒都喝不醉,真是无奈啊!
“你敏感力到底达到什么样的状态?”听完许琉璃嘟嘟囔囔地话,莫玄璟幽深地瞳孔有一缕危险的光芒闪过,他都无法感知的事物,她竟然碰及到,这说明什么?
所谓命定之人便是有这种与天命相对抗的实力吗?确实很让人心动,怪不得……
“喝酒,万般皆苦,为酒最香,迷醉人的心魂,让敏感下降,如此便可以毫无顾忌的睡个地老天荒!”醉醺醺的话不停地从嘴里吐出来,配合着前后不搭的语言,多像是一个发酒疯的人。
可莫玄璟清楚的看见许琉璃眼神未显一丝沉迷,依然明亮如水,纵使装的再像,可眼睛却骗不了他,不过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可他又如何不知?
“罢了,命途终有法纪,不碍不痴不搭。”莫玄璟深深地叹口气,坐在热闹的包间看着疯狂的众人,眼神有些呆滞。
其实他曾动过坏心思,可没有实施就已经自暴自弃,明明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却想光明正大的做某些事,他也是奇怪的人。
被放逐的人,长久不衰何尝不是惩罚,每一世都求而不得,一生都在追逐,何尝不是一种虐待!
琉璃说的对,众生皆苦,唯己独醒不见得是好事,那他也随性一回,大醉一场,看看醒后的世界是否还是如此让人想要消灭。
一杯杯的酒水流进肚子,辛辣的触觉刺激着敏感的胃,痉挛的感觉好爽,口腔里每个味蕾好像都在颤抖。
“呵呵~”一声冷笑若有若无地飘在空气中,却无一人发觉。
许琉璃拿起酒杯默默地瞥了眼沉迷于喝酒的莫玄璟,嘴角勾起迷人心魂的弧度,眼神清明却带着算计,她喝的真不是酒,不过是沾着酒味的水,但照样可以迷惑别人。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若是不能够一下子解决,那就慢慢来吧,毕竟现在到截止的时间还是很足。
纤细的手指将漂亮的酒杯前伸,看到众人眼里的佩服,轻轻一笑,宛如初春的紫萱花,惊落一地白雪。
晨起的阳光成团成簇地披洒在身上,温凉的空气袭击着裸露在外的雪白皮肤,轻轻的伸出触角,一寸一寸地抚摸。
突兀地铃声响起,像是惊动一地霜华,被淡蓝色被子隐藏的人
开始拱动,就像是刚出壳的蝉蜕。
“嗯~琳琳,接电话!”脑袋一阵涨疼,许琉璃无意识地拍打着另一侧的谭琳,烦躁地说。
昨晚虽然没有喝很多酒,可有一小部分也是下了真功夫,全身又酸又疼,脑袋瓜子也很难受,好痛苦。
“谁啊,大清早扰人好梦!”好久没有睡那么舒服的觉,还想着一下子睡到预定的时间,哪知这么早就有人打电话。
上午十点的飞机,还有好长时间,不想醒来,不想接电话,只想睡觉,现在南浔的戏份拍摄完毕,一身轻松,好想全身心投入到梦里。
“喂?”不情不愿的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轻声地问道。
“呜呜呜呜~琳琳,人和人之间如果真的有缘无分是不是不应该强求?”悲伤地哭泣声清晰的从电话里传出来,一声声地自我反问。
“落落,你别哭,到底怎么了?”魂不附体的谭琳在听到余落尘哭泣的声音,顿时惊醒,急迫地问道。
“落落怎么了?”睡梦中听到落落的名字,许琉璃也渐渐从梦里脱离,担心地问。
“嘘,你先别说话,我问问她?”转头看到许琉璃可爱俏皮地从被窝里钻出来,谭琳细长地手指放在唇边,专心听着电话里的诉说。
“琳琳,李禹铭死了,他死了,因为我……”余落尘瘫坐在房间,头发散乱,两眼红肿,一脸颓废而悲戚地说。
昨天她放学,李禹铭说去接她,可在去的半路上被一位酒驾的司机给撞死,都怨她,如果当时拒绝,是不是他就不会死。
她是个倒霉鬼,他就不应该和她接触,如果两个人不在一起,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以前错过那么多在一起的时机,既然有缘无分就不应该强求,这便是强求的后果吧!
“落落,你别着急,先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和琉璃等会就坐飞机回去,有我们呢?”听着电话那头的泣不成声,琳琳急声安慰,前两天通电话不还是好好的吗?
这到底是咋的,不过是几天之期,怎么感觉沧海桑田呢?
“李禹铭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手机给我?”被从手机里传出来的话给震住,许琉璃如鲤鱼打滚般从床上坐起来,快速拿过谭琳手里的手机,表情凝重地说。
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吗?可为何会是李禹铭,不应该啊!
“昨天放学,我……”
带着颤音的话响在耳畔,随着余落尘一点点讲述,许琉璃的脸越来越黑。
“落落,你听我给你说,每个人在初生之时命运已由天定,至于缘分却是后天形成,李禹铭昨日之死也是他命所归,和你虽然有些许关系,可你要想想即使你们两个不在一起,他就能够逃过那一劫吗?”镇定而又冷血的话从许琉璃的嘴里吐露,目光深冷地看向床面的日光。
逃不掉,无论如何都逃不掉那既定的宿命,所谓的缘分则是轻若微尘!
“琉璃,不是这样,可以扭转呜呜……”不停流着泪水的余落尘使劲摇着头颅,悲伤地说。
(=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