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刚才打量她不是因为自己与公乘南弦有所接触,而是因为他们相中了自己,想要她做公乘南弦的夫婿。
霁九思内心有一句MMP不知当不当讲,面上却是扬起微笑:“若在下日后能有机会去雪影,定会好好欣赏北川的瑰丽之景。”
木勒听到霁九思隐含的推脱之语却是蹙了下眉,“不知小友可有妻室?”
“三年前在下就已娶妻。”
木勒点点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苏子叶,你来说说昨日是怎么回事?”凌皓轩依旧面色阴沉的问。
只见苏子叶先是回头看了眼苏彦忠,又瞥了霁家父子一眼,才走上前来:“回皇上,在下昨日虽同去游湖,却因身体不适,期间一直呆在二层外缘休息,并未关注帝姬他们,那黑衣人冲上来之后,在下就因为躲避而落入了湖水中,再醒来时在下就已经在家中了。”
哪知苏子叶刚说完这番话,霁晋鹏又激动地站了起来:“苏子叶!”
‘砰——!’凌皓轩这下直接将桌上的一卷竹简重重扔在地上,“霁晋鹏,朕看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这里挑衅朕!”
凌皓轩起的胸口上下的起伏,面色铁青,似要从霁晋鹏身上盯出个洞来。
“皇上息怒,是臣教子无方,才让他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臣回去必当重重惩戒,以后定不会再犯,望皇上看在是小儿初犯的份上,放小儿一次!”霁浩林也知道皇上这次是真的发怒了,急忙走上前来拉着霁晋鹏一同跪下说道。
“呵,霁爱卿说的确实不错,既自知教子无方,那这几日便回去好好的教导一下,至于这早朝和俸禄,爱卿既已把身心都拿去教导爱子,自是没时间来了,爱卿觉得如何?”凌皓轩没好气的说道,却也念着和霁浩林之间的情分,没有罚的太重。
“皇上说的是。”霁浩林低头应着,随机拉着霁晋鹏从地上起来,待退到一旁后,官袍下的手却慢慢收紧。
至于霁晋鹏,则是一脸阴翳地盯着苏子叶,明明他们在进宫之前就串通好了要将这件事情推给霁九思的。
可没想到先是霁九思无视他的威胁,大胆的说出实情,就连苏子叶也跟着‘背叛’他,这怎能让他平静?
“你再来说说昨日的事情。”凌皓轩对那名官家子弟说道。
“回皇上,那群黑衣人冲上来时在下处在人群前方的位置,就要被砍伤之际,是九皇子拉了在下一把,这才免于性命之忧,之后便是九皇子抽出了根用于支撑木窗的长棍,与黑衣人殊死搏斗,在此期间有会水的人便下了客船,游到岸边寻了官兵,我等这才平安归来。”
官家子弟说完后,凌皓轩点点头,这倒与昨日下午凌珞昀向他们描述的内容相同。
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有了个大概,就只等公乘南弦来对一下他们的说辞了。
正在凌皓轩要派人去夜飏院看下公乘南弦醒没醒来的时候,乾坤殿外的太监就尖着嗓子高声喊道:“夜飏帝姬到——!”
所有人都看向来人,公乘南弦依旧是一身黑衣,面色比起之前稍微苍白了些,脚腕处缠着厚厚的绷带,走路都是由安可莹搀扶着,宛若狂风下的垂柳,摇摇欲坠,看起来好不可怜,不免让人心中升起怜爱之意。
“夜飏帝姬。”除凌皓轩在外的其他人纷纷对着公乘南弦问好。
公乘南弦轻轻点头,便寻了个位置坐下。
“帝姬身体可有什么大碍?”凌皓轩询问道。
“并无大碍,只是这崴到的脚腕,头几日不免有些疼痛,过一阵子便无事了。”公乘南弦缓缓说道。
“帝姬无事便好,今日叫帝姬过来也是为了昨日的事情,帝姬在游湖中受了惊吓,甚至有性命之忧,这点确实是朕的考虑不周,今日朕便叫来了与昨日游湖之事的相关之人,对此探讨一番,这其中也有些问题要询问帝姬。”
凌皓轩说道,公乘南弦自是点了点头。
“朕想知道,帝姬去游湖,赴的谁的约?”
“天启帝应该知道,自从本宫住进夜飏院,每日便有无数官家子弟送来礼物,本宫自是为了挑选夫婿,却整日呆在宫里不出去,实在不妥,至于游湖,也是本宫随手撕开了张帖子才看到的,并未有特意赴他人之约的意思。”
公乘南弦说完这话,殿内便有几人脸上的神色发生了变化。
一是霁晋鹏,虽听到公乘南弦说她是随手撕开了张帖子,也并没有特意赴某人邀约之意让他心中有些不快,可她这么一说却让自己舒了口气。
要知道那群袭击他们黑衣人针对的可都是官家子弟,而他在众人面前说出公乘南弦是赴他邀约的话岂不是说明昨日之事与他关系最大?不免就有人将怀疑投在他身上,认为他与黑衣人暗中勾结,这番言辞倒是给他洗脱了嫌疑。
二是安可莹,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公乘南弦,四日之前,明明就是帝姬亲口命令她留下锦盒,且打开了帖子说要赴约,怎么今日就换了种说法。
三是霁九思,虽然她面上没什么变化,眼中却也闪过一抹流光。
“那帝姬昨日遇到黑衣人之后又发生了何事呢?”凌皓轩接着问。
公乘南弦缓缓回答着,内容与方才霁九思的回答基本无差。
“这次的事情,朕定会名人调查清楚,给夜飏帝姬一个完整的答复。”凌皓轩说着,竟是看了殿内众人一眼,“珞昀。”
“儿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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