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如说所谓的家具和墙壁,在他们面前都像是纸糊的一样,仅仅是余势的波及就足以将之毁灭,完全构成不了不方便的因素。
枪,轰鸣咆哮,剑,疾驰尖叫,仅仅只是挥动武器就足以撕裂大气,蹂躏大地的怪物,此时正在尽情的挥洒着力量。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白刃战了啊。”张宁微微冷笑。
高铁其这个灵术大师,无论是在本市还是外市,都具有不小的知名度,精善使用武器的近身战斗,这些也是贴在他身上的标签。
在看见张宁的火焰灵术之后,想办法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里,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来战斗,这种方案自然说不上错,只是……
“这种战斗方式,我也不是不擅长啊。”
竭尽全力的发挥自己的剑术,将这锻炼了数百年的无双武艺再现于世间。
此时的张宁,就算是面对精修枪术的灵术大师,也能取得绝对的优势。
战至此时,高铁其已经是在苦苦支撑,手腕、手臂、小腿、腹部,身体的各处都已经留下了伤口,而张宁却还是毫发无伤,甚至连呼吸都是平稳如初。
不过虽然取得了这些战果,要说胜利却还言之尚早,对方似乎拥有着效果非凡的治愈灵术,这些浅浅的伤口在数秒之内就已经愈合。
“稍微有些麻烦啊……”
明明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却迟迟无法将优势转变为胜势。
明明确实的伤害到了对方,留下了十几道能称之为轻伤的伤势,但他却依然活蹦乱跳毫无颓势,甚至有着越战越勇的意思。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张宁意识到了这一点,虽然他的心态仍然平静,并没有出现什么焦躁之类的情绪,就这样慢慢消耗下去,最先倒下的也绝对是状态不佳,还频繁使用使用治愈灵术的高铁其。
不过,他现在毕竟站在联邦的对立面,这么拖延下去,时间越久,变数也就越大。
“稍稍有些遗憾呐,难得碰到一个能和我比试一下武艺的存在,可惜,现在可不是能余裕的探讨武学的时候。”
在心神转动间,手中仿佛被黑色水晶构成的长剑染上了更加深沉的色彩,如果说剑身上的色彩原本是晶莹剔透、光亮如镜的话,那现在就好像是染上了什么浑浊之物一般,变得漆黑一片。
“喝!”伴随着怒吼与咆哮,高铁其挥舞着横扫大气的长枪,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突刺而来。
而张宁也挥舞着长剑,像往常一样迎上去,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长剑放出了狂风与雷鸣,附带着难以置信的力量,直接把高铁其的武器斩成了两段。
“结束了。”
虽然这一击只是把对方打飞了出去,削断了他的武器,但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对方的武器是依靠能力做成的,生成的过程也十分快速,但张宁的攻击速度也并不慢。
“死吧!”把握住这一瞬之间的战机,他怒喝一声,在短时间之内就递出了数十剑,就算高铁其察觉到不对,疯狂的后退和阻挡,也已经来不及了。
……一条手臂伴随着喷涌而出的鲜血落在了地上,就算对方重新凝聚出了武器,持枪逼开了张宁,也只是困兽之斗而已。
“呼!呼!呼……”高铁其单手持枪,嘴中如同拉风箱般的喘息着。
灵能力者也好,灵术大师也罢,大多是没有什么滴血重生,断臂自愈的能力的,甚至由于身躯和灵魂的强大,一旦受损,在恢复伤势这一方面更加麻烦。
高铁其虽然持有治疗类的灵术,但他在这一方面的造诣似乎还没到这种伤势都能短时间复原的程度。
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了,浑身上下都沾染着血迹,断臂处还不停的喷涌出鲜血的姿态,的确是狼狈异常。
不过,他还是单手举着长枪,摆开了架势。
“到了这种地步还有战意吗?”张宁甩了甩剑上的血迹,淡淡道:“虽是值得称赞的勇武,但也只是毫无意义的抵抗而已。”
这句话并未夸大和缩小,只是说出了事实。
高铁其的身上已经隐隐约约现出了黑色的污浊,这是体内的力量已经压抑不住咒术的证明,可想而知他现在究竟是何等的虚弱。
“就算我现在投降,你也不会接受吧?”
高铁其倒是看得很开,就算面临绝境,脸上也依然能表现出豪迈之色:“既然如此,我可没有引颈就戮的习惯。”
“这样啊……”张宁摇头失笑:“虽这是人之常情,但生死之间还能保持颜色,就算是我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里,你也能称得上一声豪杰了,也罢……”
虽起了惜才之心,为他在这个小小的“舞台”落幕而感到可惜,但张宁也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高铁其啊,好好看看吧,此乃吾纵横天下,所向无敌之剑术。”
随着话音落下,空间骤然凝滞。
如同海洋一般的灵气汇聚于剑身,整片天地好像只剩下了一人一剑,其他一切都黯然失色一般,下一刻,张宁举起长剑,自上而下的挥落。
没有电闪雷鸣,没有鬼哭狼嚎。
…………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高铁其充满防备的脸上也露出了不明所以的表情。
无论是刚才的话语,还是剑身上汇聚的海量灵气,都说明了这一击的不简单,就算两人相隔数米,就算他挥剑的正前方什么都没有,高铁其也紧绷心神,提起了最大的警戒心。
但是,这一剑似乎是失败了?
在他的这个念头浮现起来的下一瞬间,还不待他作何反应,身体与灵魂就似乎变得前所未有的无力。
由灵术所凝聚的长枪化作光点消失、以往指挥如臂的身躯似乎完全操纵不了,脚下站立不住直接扑到在地,甚至连意识都在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