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走进来两个高大威猛的保镖,竟真的直接把晶杨抬起出扔了出来,即使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她悲惨的叫声。
钟母仍然在哭嚎哀叫,钟明美抱住她,轻声安慰她,让她看开点。
这个不务正业,总是赖在家里啃哥哥啃母亲的花痴女儿,此时竟成了钟母的支柱。
钟明美一直怀疑小贤俊不是哥的亲生孩子,所以突然听到晶杨带来的消息,只用了很短的时候,就消化接受了。
所以也最快镇定下来。
哥哥自己都快气疯了,哪里还顾得了别人的心情?此时,只有钟明美沉静地陪着母亲身边,开导她安慰她。
钟母突然觉得,原来这个一无是处的女儿,也是可以依靠的。
当天,钟少铭把自己关进书房里,一整天都没有跨出家门。钟母有些担心,去敲了好几次门,都被拒在门外面。
天黑了,钟少铭没开灯。他缩在黑暗的墙角里,觉得四肢百骸都冷得可怕。他困惑地想,自己堂堂的盛世娱乐少东家,怎么会搞到这种田地?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惨?
仔细一想,自从任小允出现,自从他把猜疑的目光定格在乔楚身上开始,他就注定了要与阴暗为伍。
他其实就是个懦弱的男人,仗着优良的出生,才能在江城混得风生水起。如果没有那些显赫丰厚的家底在身后支撑,他就什么都不是,也许连街头一个最普通的推销员都不如。
是他亲生把乔楚推开,然后迎来一个内里藏满阴狠恶毒的女人,从此一生都被毁了。
这都是他活该!
钟少铭捂住脑袋,痛苦地发出如同困兽一般的吼叫声。
任小允!
我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
第二天,钟少铭神色如堂地从书房里踏出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神态,从容的,淡定的,甚至还带着一丝倨傲。
钟母一夜间也老了很多,在女儿的搀扶下走到钟少铭面前,担忧地看着他,说:“少铭,你……”
“我没事。”钟少铭接口,脸色还绽开一抹笑容,“你不要担心,这点打击我还受得住。放心,任小允的事我会处理好,她非旦拿不走我们钟家半分财产,我还要让她们任家大出血。”
钟母一震,突然悲从中来,悲悲戚戚地哭道:“少铭,你要挺住。我们这个家就靠你了。”
“你放心。”
钟少铭大步跨出,离开家门往京江市赶去。
任小允,你不来找我,那么,就让我去会会你吧。
小贤俊发高烧,两天都没有退下来。任家都快愁翻了天,任小允寸步不离地守着儿子,生怕孩子有什么意外。
其实小孩子发烧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却吓坏了任小允这个没有什么经验的母亲。
新宇已经永远离开了她,钟少铭又是个靠不住的男人,眼下,她唯一的精神寄托只有小贤俊了。
如果孩子有个什么意外,她估计也活不成了。
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母亲走进来,神色有几分不正常地说:“小允,钟少铭来了。”
任小允闻言一愣,随即冷笑出声,“他还有脸来?我不去找他,他竟然敢自己找上门来?”
“小允,就算少铭做出丢脸的事,但好歹是你的丈夫。”任母叹了口气,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道:“这世界上的男人都爱偷腥,尤其是事业有成的男人。他们放着家里如花似玉的女人不闻不问,却成天在外面拈花惹草,这些我见过太多了。你看开一些。”
任小允这么聪明,当然明白母亲话里的意思。她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睛散发着幽光:“妈妈,爸爸也是这样的吗?他也曾经过样对你吗?你就这样原谅了他,然后委曲求全地他过下半辈子?”
女儿眼中的幽幽白光,让钟母的脊背有几分发冷,突然后悔把那些事告诉了女儿。她摇头,“不是我原谅他,我只是放过了自己。就算我离开你的爸爸,难道就能保证以后遇到的男人不会比他差?况且,我们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基础,偶尔行差踏错,是可以原谅的。”
任小允不接受母亲的劝说,坚持地说:“我不懂得原谅。他背叛我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不愿一直不断地受到伤害。”
唉。
“你出去见见他吧,把事情一次过解决了,不要拖泥带水。”钟母重重地叹口气,“小贤俊交给我来照顾,你放心,孩子都容易发烧。”
任小允走出客厅,任父正在招待钟少铭。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任父对他似乎颇为客气。
爸爸。
她远远地喊一声,任父回过头来,神色似乎几分狼狈,他勉强地笑道:“小允出来了?”
任小允奇怪地走过去,摆着个臭脸对钟少铭说:“你是不是听说小贤俊发烧,来看望他的?”
钟少铭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摆到桌面上,往她面前一推,“我是来商议离婚细节的。”
他对小贤俊不闻不问,让任小允很不高兴,手掌重重地按在离婚协议书上,“小贤俊生病了,你不先关心关心他,竟然还跟我提离婚的事?”
“我关心小贤俊?”钟少铭的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人。他突然盯着任小允,阴测测地问:“小允,两年前小贤俊的生父尸骨未寒,你却让他认别的人当父亲。你说,他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
钟少铭赶来京江市的路上,让手底下的去查了查任小允以前的事,很容易就查到了姜新宇这号人物。
任家和姜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就算他们两家极力掩盖,但是要查出一些端倪,还是很容易的。
任小允听到钟少铭阴阳怪气的语调,心一紧,“你什么意思?”
听钟少铭话里的意思,他已经知道了小贤俊不是他的孩子,也有可能知道新宇的存在。
他这次来,肯定不只是谈离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