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病你有办法吗?”夜千凌知道雪妍妃有办法将夜祁身体内的病毒分开,那外婆的病她同样有办法?
雪妍妃的手微微握紧,眼里飘过一丝复杂,“没有。”
“不可能,二哥身上的病毒你都有办法,外婆的病你怎么会没有呢?”雪妍妃来历不一般,她想她一定有办法治好外婆的。
可现在她对自己说没有,她一定隐瞒了自己一些事,要不然放在白老身上就能治好的病,她怎么会没有一点办法?
“妃儿,你告诉我,你怎样才能出手救她。”夜千凌说到一半,又突然改口,“不,不是救她,她的病能治好,你告诉我,外婆要怎样才能把那些耗损的寿命补回来?”
雪妍妃不忍心骗她,“我是能让外婆的寿命回来,可我不能这样做。”
雪妍妃接着说下去,“我能救夜祁是因为夜祁和你的命数关系不大。”
相反宫语涵却和夜千凌的命数有很大关系,说不定这其中是一个契机。
如果她破了这个契机,那夜千凌或许永远都不能和那个人在一起。
那姐姐转世投胎又有什么意义?
“那,我要是不在意呢?”夜千凌反问。
雪妍妃猛的一回头,魅惑的狐狸眼微眯,“你不在意?你现在说你不在意?”
你可知你轻松说出的这三个字,是当初所有人所期许的。
当年你宁愿与六界为敌,也要抓住和他在一起一点点微妙机会,可现在的你却说不在意?
“你知道你有可能失去什么嘛。”姐姐呢,你现在没有自己全部的记忆,当然会同意了,等你知道和他所有的记忆后,恐怕就不会这样选了。
微风带来一丝叹息,不,不是的,等她恢复了所有的记忆,无措的就只是那个人而已。
“不过,不知道也没有关系,你只需知道,外婆会好的,只是治好她的不是我而已。”
雪妍妃没有露出像刚才一样嘲讽的笑,她只是直接告诉了夜千凌一个结果,虽然自己也不确定。
就是不知道,宫语涵被治好之后,姐姐她到底会有什么变化,又或者没有任何变化?
夜千凌还想问下去,到底是什么记忆,让她连自己的外婆都有可能放弃。
“秦惜,你这是?”任怡然的声音阻止了夜千凌,她往外看,原来沈少彦夫妻已经来了。
雪妍妃松了以后气,来的真及时,要不然自己也不知道该对姐姐怎样解释了,“我们先下去吧?”
“夜天,我来看看夜祁。”秦惜还没有说话,沈少彦就先说出来了。
夜祁的脸上难掩嘲讽之色,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
“沈叔叔,我家夜祁可是昨天才住的院你今天来,可真的很好,要是再晚几天,夜祁恐怕都要不记得这次的痛了!”
夜枫一双眼凉薄之情尽显,把沈少彦差点当场震在原地。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夜枫,他记忆中的夜枫虽然唇角带着笑却依然拒人千里之外,可现在的夜枫没有半分人情可言,有的只是结成冰霜的凉。
“夜枫,我来过。”沈少彦说着就收了音,未说完的话在心底散开,荡起一层层涟漪。
他来过,可夜家的人不让他进来,还不止一次,最后他才无奈的对秦惜说,明天再过来。
夜祁出事,夜天夫妻一定会回来,不过因为相信夜枫能处理好这事,他们才没有当天回来。
毕竟涉及到他,有些事情只有夜枫做才合理,才真正会还夜祁一个公道。
夜天拦住夜枫,他看了看夜祁脸上不动忽视,却彰显的告状的伤,“少彦,警局是该整顿一下了,毕竟连夜家的人都不认识,确实不合理。还有这次如果不是夜祁的身体特殊,换作旁人,你以为还有道歉的机会?”
这是夜天第一次面对外人说这么多话,也成功让沈少彦面露难堪。
“夜天,我。”警局出了事,和自己这个做局长的脱不了干系,他无话可说。
“你放心,蒋涛今天就能平安回家。”夜天以为沈少彦在关心蒋涛,才提了这句。
当然,平安回家可不是任何伤都不带,他现在还有命回家,夜家就已经高抬贵手了。
沈少彦抬起头直视夜天的眼眸,“我说得不是这件事,我是想说能不能让夜祁不要和妤初见面!”
艰难万分的说出这句话,既然两年前妤初和夜祁没有见过面,那他希望以后也不要打扰妤初的生活。
反转的太快,就连秦惜也没有料到,秦惜猛的站起来,她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他来不是应该说蒋涛的事吗?怎么又扯上妤初了,就让他们的事情过去不行吗?
“少彦,你说这话就太自私了,你说我怎么能拦着我的侄子?囚禁他?”
任怡然在出了蒋涛的时候,还觉得沈少彦能拎得清,没有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夜天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态度表明了是站在夜祁这一边了。
秦惜在沈少彦开口前,尖锐的道:“少彦,你究竟在想什么!”
最后对着任怡然说,“对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竟然会说这种话,我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不会让他过来!”
秦惜脸上是错愕,震惊,悲伤,忧伤之色还没有掩饰过去,任怡然明白这件事她事先不知道。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能放过沈少彦,“沈少彦,抱歉,你的要求我还真的做不到。不光做不到,从明天,不,从今天我就让夜祁满鹰城转,我看看谁敢动我夜家的人!”
任怡然身上尽显霸气之色,看到这一幕的沈少彦知道了,原来任怡然一直把这一面隐藏的好好的,只有真的碰到她的逆鳞的时候,她才会暴露出来。
要不然嫁了人的任怡然就只是高贵,冷艳的贵夫人!
“怡然,真的很抱歉,那些话你就当做他从未说过,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一向依赖沈少彦的秦惜第一次不顾他的意愿,拉走了他。
“大伯母,好酷!”夜祁回过神,一脸钦佩道。
他还真是没有见过大伯母这副样子。
不光是他,就连夜枫也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