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鹰城机场。
飘逸的长发披散在身后,一双介于瑞凤眼和狐狸眼之间的眼眸,温柔又不失妩媚。
女孩穿着黑色蝙蝠衫外套,手中拿着昂贵的包,一边走一边和身边的男生交谈,时不时相视而笑。
“我先送你去酒店,明天我去找你。”
“好。”男生和白珊珊差不多大,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意,幽深的眼眸却不敢让人小瞧他半分。
到了白家,百荣光已经在客厅里坐在那里等着白珊珊了。
“爷爷。”
“不是说还要一个月才回来的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见到白珊珊的那一刻,白荣光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也明显察觉到她的变化。
比以前更爱笑了,身上环绕着的阴郁气息也消失了。
不知道这变化到底是好是坏。
“这不是想爷爷了吗!”就像是完全放下了一样,白珊珊脸上的笑容没有一丝牵强。
接下来白珊珊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在国外发生的事,还是白荣光催促她去休息,白珊珊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白珊珊关上门,嘴角的笑意落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叹息。
如果不是遇到他,自己是没有勇气这么快回来的。
这里面最让她高兴的是,从离开鹰城,她竟然没有做过和林景深有关的梦了,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
“妈,这半个月我们已经把夜祁的行踪摸透了,是不是要进行下一步了?”
自从沈妤初和夜祁见过面后,沈夜两家之间走越来越近了,这让半个月一来没有任何进展的刘温瑜不由心急。
王珍当然能体会到刘温瑜此时的心情。
在沈妤初刚出生时,自己就看出来了沈少彦想让沈妤初嫁给夜枫的想法。
他们两家走得越近,沈妤初和夜枫就有很大可能在一起,对刘家也越不利。
“别急,妈妈都安排好了。”
“好,我都听你的。”
“温瑜,妈妈和你说,在见夜祁之前,你必须做一件事。”
如果不是为了以后能嫁给夜枫,刘温瑜是不会见夜祁这个怪物的,听到这里,拧眉问,“还要我做什么?”
王珍在刘温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妈,你让我去找她?我不要。”
她讨厌的人中第一个是夜千凌,第二个就是她。
夜千凌自己还能忍,毕竟夜家的势力让她不得不低头可见她?刘温瑜是不会同意的,她凭什么?
“乖,难道你想我们这一次功亏一篑吗?”都到了这一步了,只差这一点点就能成功,她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差错。
王珍严厉的语气,让刘温瑜恢复理智。
“我见!”刘温瑜转过头,不看她,咬牙,我见!
这比上次她见夜千凌还要屈辱!
而此刻,刘家母女口中的人正在约会。
“夜祁,不要。”沈妤初推开夜祁,两个人喘着粗气,都很不舒服。
努力压下心底的冲动,让沈妤初靠在自己的胸膛。
“怎么?又不是第一次还不习惯?”
夜祁轻佻的话让怀里的人彻底红了脸。
都这么多回了,她还是无法回答夜祁的话。
夜祁不高兴她一直躲着自己,捏起沈妤初的下巴,“习惯吗?”
“习惯。”无论如何反抗夜祁都不松开,泄气回答。
“既然习惯就好好受着,这是你欠我的,你躲不掉。”
夜祁的话把沈妤初对夜祁的那一点幻想打破了。
这半个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每一次夜祁对自己的态度好一些,让她升起一丝希望,下一秒她的希望又被他从高处狠狠扔到地上。
有时候她甚至以为这是夜祁故意的,他这是在惩罚自己,默默忍了下来。
可这一次她真的不想忍了,也忍不下去了。
眼泪顺着沈妤初的娇媚的小脸流下来,滴在夜祁的手上。
“委屈了?”这是第二次看到沈妤初的眼泪,想要把她脸上的泪水擦掉,心里升起的怜惜又被他强行压下去。
沈妤初摇摇头,她没有觉得委屈,就像夜祁说得那样,这都是她应得了,只是一时没忍住而已。
“穿上衣服回去吧。”说完这话,夜祁就丢下沈妤初去了洗手间。
沈妤初呆呆看着洗手间关上的门。
是自己做了让他不高兴的事吗?
怀揣着这个想法,沈妤初磨磨蹭蹭穿上了衣服。
等夜祁出来,她也没敢问上一句。
“下一次你就不用来了,我,没事,回去了。”
夜祁想要解释,又一想,沈妤初是自己的什么人?他去哪里还用给她解释?
沈妤初埋下一切神色,低下头离开了。
等门关上,夜祁才回头看了一眼。
手心处的一道新疤和一道道旧疤摊在夜祁的面前。
每一次自己对沈妤初的态度有了转变时,就会通过伤害自己,来对沈妤初说出那些狠话。
当年自己无休无止的被那些人抽出一管又一管血的时候,又有谁来可怜自己?
自己在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时进行残酷的训练的时候,又有谁为自己求情?
自己所遭遇的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只不过受些委屈,自己就要放过她?
不可能,这个游戏既然开始了,他没有说停,就不能停!
趁沈少彦和秦惜不注意悄悄回到房间的沈妤初第一时间赶紧洗漱。
洗漱好,坐在梳妆台前,把夜祁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盖住。
“妤初,今天我和你妈妈去你奶奶家,你要不要过去。”
沈妤初想想,自己确实很长时间没见到爷爷奶奶了,点头同意。
在路上,沈少彦对秦惜母女说,“明天我想搬到老宅去,你们觉得怎么样?”
想起在夜家沈少彦避开自己和任怡然交谈的事,秦惜猜想是不是那件事有结果了?
沈少彦没有告诉她,她也不会主动提出来。
“我觉得可以,妤初觉得怎么样?”对于丈夫的决定,秦惜都会赞成。
“我都可以。”
沈少彦见他们都同意了,也没有任何顾虑了。
在任怡然提出来让两位老人离沈少琳远远的后,他一直都在想,要如何才能在沈少琳不起疑心的情况下,把二老保护起来。
这是他想到最妥帖的办法了,只要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沈少琳是不会有任何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