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墨低下头浅笑,换了个幽怨的语气,“可是阿婉,本王的确被你摸过,亲过,睡过了。你轻薄了本王,不该负责吗?本王的童子身,可是守了二十多年,就这么便宜了阿婉!”
“便宜?!便宜你还差不多,吃亏的是我唉!好不容易能单独出趟门,还没一览天下美男,就和你……我还愤愤不平呢!”这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端方君子吗?
“一览天下美男?阿婉好志气啊!”
沈儒墨现在的心情很不爽,他才刚刚撬开小姑娘心房的一角,结果发现里面还留着无数的空位,这种认知让他非常的不高兴。
沈儒墨幽幽地赞叹让夜清婉的觉得空气都冷了三分。缩了缩脖子道,“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你好好分析线报,我今晚约了人吃饭。咱们各忙各的。”
而后略带谄媚地放下一个紫色的瓷瓶,“解毒圣药,改良版漱玉散,你先留着有备无患。”
她起身活动了几下,发现丹田的内力又可以调动,“我去赴约了。”
沈儒墨拉住她,不容置疑道,“先换衣服。”也不等她回答,就横抱着她出门。
守在门口的看了眼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夜清婉纷纷快速低头。哎呀妈呀,王爷真是,太威武了,在书房就把事给成了。瞧瞧未来王妃衣服都换了,这是多激烈呀!只是怎么没听到动静呢?还有夜姑娘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沈儒墨,你快放下我,我能自己走!”夜清婉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臂,明明看起来并没有多用力,却就是挣脱不了,也不会觉得很勒,反而很舒适也很有安全感。
“在乱动,本王不介意真的让阿婉没力气自己走。”他贴在她耳边温声细语说出暧昧的话,呼出的热气熏得她脸上彤红。
看穿她的小动作,沈儒墨愉悦地道,“别对本王下药,最近咱们都有事要忙。”
夜清婉老老实实收回再腰间摸索银针的手,得意道,“不下就不下,反正给你下的不举药药效还没过……”
沈儒墨:“……”
踢开卧室的门,沈儒墨大步流星地走进去,将人压倒柔软的大床上,“这么说,阿婉不介意本王做点别的咯?”
“你还能做什么?”夜清婉脑子一抽,脱口而出的带着明显挑衅意味的话,让她自己也很头疼。
沈儒墨轻笑,一缕墨发从肩头垂落,划过夜清婉的耳际,痒痒的,让她不适的动了动。
随后便听到沈儒墨的呼吸一紧,说话的语气也染上了别样的风情,带着惑人心神的迷醉,“本王不介意帮阿婉回忆一下,喝醉那晚,阿婉是如何强取豪夺的……”
夜清婉老脸又是一红,这样的沈儒墨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她沉迷,心跳快了,心底也有一股燥热升腾。
“沈,沈儒墨,别,别这样,那个,今晚不行的……”话一出口,她就完全蒙了!虾米,她到底说了什么?
沈儒墨低低笑出声,最后再也控制不住,埋头在她耳侧,胸膛起伏震荡,撞得夜清婉心口发麻。
好不容易止住笑,又贴在她耳边,轻声道,“阿婉的意思是,改天就可以了?那本王就安心等着阿婉,临幸。”
临幸?!夜清婉听到这两个字,差点恼羞成怒,好在沈儒墨十分有眼力的起身,顺道把她也拉起来,笑道,“天色不早了,阿婉早些换了衣服出去吧。”
夜清婉即将出口的恶言被他轻巧的堵了回去,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衣服呢?”
沈儒墨牵着她走到墙边,拉开衣橱,一排挂得整整齐齐地情侣服映入眼帘,他取了最边上的一件月白色女裙递给夜清婉,“换上这件。”
狐疑地接过衣服,仔细地瞧了瞧,夜清婉皱眉问道,“逍遥轩出品?这个款式……莫非,你就是封正豪口中的京城商客?”
沈儒墨点头。
夜清婉扒拉了衣橱里所有的女装,皱眉道,“这些原本就都是我的衣服,我要买回来。”
该死的封正豪!
“这个,恕难从命。这是本王给未来王妃准备的,本王不能卖,但是……”沈儒墨忽然停住,浅笑看着她。
“但是什么?”夜清婉直觉他接下来要说的绝不是什么好话,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毕竟曾经在自己衣橱的衣服,出现在别的男人家里,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即使这些衣服她还没穿过。
“但是,可以送给阿婉。”沈儒墨慷慨地说道。
给未来王妃准备的衣服送给她?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会是,想娶她的意思吧?
询问地看了沈儒墨一眼,沈儒墨笑着点头,暗示她就是她想的意思。
夜清婉呵呵一笑,她就知道。“要不你找身侍女的衣服给我得了。”
“本王不介意帮阿婉换衣服。”说着,沈儒墨又靠近了两步。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夜清婉退后两步没出息的妥协。
换好了衣服,夜清婉挠了挠披散地头发,环顾卧室四周,惊奇地发现了一个梳妆台。
梳篦,女子的首饰,男子的发冠,还有情侣款的发带……上次来的时候,好像还没有这个梳妆台,沈儒墨这是要搞同居的节奏啊!
也没细想,夜清婉随意取了根发带松松垮垮扎起马尾。“沈儒墨,你可以进来了。”
女子纤腰盈盈,体态婀娜,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摆弄着微微有些散乱的头发。梳篦滑过乌黑浓密的长发,发带一圈圈地缠绕,绑起发丝,也绑紧他的心。
懒起画峨眉,弄妆梳洗迟,这是他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却在他推开门后轻易的看到。内心涌上无尽的甜蜜,在这个混乱的建安城中,不起眼的勤王府卧房里,心归于安宁,从此只愿这场景可以日日得见,岁岁不移。
夜清婉又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定自己可以见人了,起身对着仍然立在门边的沈儒墨道,“我出门了,明天一早我会再来王府,告诉你手下的侍卫惊醒点,别把我当刺客。”
“好,父皇下令彻查绍儿遇刺之事,建安城戒严,阿婉小心些。”如同妻子嘱咐即将出门的丈夫。只是情况有些颠倒。
夜清婉非常满意沈儒墨没有追问她今晚的行程,好心情地应了句,就悄悄出了勤王府。邹宅,夜清婉易容成顾无缺,带着邹剑出门直奔福泰楼。
邹剑抱胸吊儿郎当地站着,“公子,你说萧谨寒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啊,每次见面都约在楼上。”
“本公子可是第一次在福泰楼顶见萧谨寒,你可别记混了。”夜清婉大马金刀地坐在屋脊上,把玩手里山水折扇上的玉坠,漫不经心地仰头看星星。
“这月亮可都升到头顶了,再不来,咱们就回去吧。总不能一直在这干耗着。”邹剑站累了走到她旁边坐下,“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再等一刻钟,萧谨寒不来就以夜清婉的名义联系付衡吧。”那该死的假孕药效又上来了,困得她睁不动眼。
一刻钟后,夜清婉准备离开,萧谨寒才姗姗来迟,无声无息出现在福泰楼顶。毫无诚意地道,“本阁主来迟了,还望无缺公子不要介意。”
付衡嘴角一抽,他能说他家爷为了来见夫人,焚香沐浴,选衣服选发带,悉心打扮了两个时辰。提前赶来等了半个时辰,却看见顾无缺落到楼顶的风骚模样时,有多失望吗,多想砍人吗?
“听说,不守时的男人是娶不到媳妇的,萧阁主是打算孤老终生吗?”夜清婉不客气地回击,一把折扇横开,鸦青色的长衫修身,疏淡中几分冷魅,阴柔中几分儒雅。
萧谨寒冷哼一声,挺拔地身姿,杀伐之气凛然,“无缺公子美名天下,也不过是个风流浪荡之徒,可见传闻并不可信。”
夜清婉沉下脸,若她真是顾无缺就罢了,可她到底是顶着他哥哥的名号,“萧阁主倒是让本公子大开眼界,与市井妇孺一般长舌。”
不屑与她逞口舌之快,萧谨寒冷声道,“清婉呢?为什么是你来见本阁主。”
夜清婉白了他一眼,“女儿家的心思哪是那么好猜的?我与萧阁主两看相厌,不如早点办完事情,各回各家吧。”
萧谨寒不悦地皱眉,难道阿婉出了什么变故?瞥见她缠着护腕的纤细手腕,他记得阿婉的手腕也曾经受过伤。灵机一动,侧身道,“无缺公子请。”
几个起落,几人又来到曾经密会的小院,夜清婉轻车熟路地推来正房的门,陈设如旧,只是房内熏了淡淡的茉莉花香,清新非常。
付衡刚要出声阻止夜清婉,却被萧谨寒止住。他也紧随夜清婉进了房间,把门关上,留下付衡和邹剑面面相觑。
“得,主子们谈生意咱们也帮不上忙,邹兄要是不介意,咱们再去厢房喝杯茶,解解闷。”
邹剑点头,看了眼紧闭的正方门,跟着付衡进了厢房。
夜清婉收起折扇,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而后眉头紧紧拧成一团,而后挑眉看向萧谨寒,道,“玄机阁这是揭不开锅了?招待客人居然用往年的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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