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天霸兄,怎么没见天威兄呢?”
“我大哥出门去联络附近的几家豪强了,想要集合大家的力量,一起来做这件事。”
支应了一声,原天霸又扭过头对原凤娇笑道:“七妹这下放心了吧,你还真以为咱爹没有准备就要开战,什么叫谋定而后动,我都知道更别说他老人家了,鹏宇兄,你说是不是。”
“如此就好,原叔叔果然深谋远虑。”
竖起大拇指点个赞,能在契丹人的统治压迫下,还能活的有模有样的势力,想必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要是大家的力量能够聚集到一起,说不定还真能打契丹人一个措手不及,只要不是遇到成建制的契丹军队,胜算还是很大的。
也不知道是否经过时空穿梭,身体素质强大很多,还不到晚饭时间,王鹏宇就能下地走路了,这样的病情要搁到后世里,绝对得在医院躺个十天半月,一瞬间还真有明天就能翻身上马的感觉了。
不过唯一一点狼狈的是,因为昨天骑马的时间太久太剧烈,把王鹏宇的大腿内侧给摩擦掉了一层皮,走路的时候裤子和皮肤就不能挨着,一碰就揪心的疼,那模样活脱脱就像尿湿了裤子后,得岔开着腿走路。
只是该来的总归要来,第二天天不亮,窗外的战马就已经咴咴的叫了起来,绑上跟原凤娇要的长布条,起码不会直接摩擦到大腿根,几口灌完稀饭王鹏宇就出了屋子。
三匹健马快速的使出了原家堡,这一路倒是出奇的顺利,王鹏宇偷看了下时间,早上一直到下午三点,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契丹人,只是沿途而来,处处都有汉人的家园被毁,三个人也越发的沉默。
地势越发的高了,前方一个足有三里宽的黑色城池映入眼帘,顺着缓坡往上望去,一种说不出的厚重感压上心头,这里就是怀州的州城--河内,州城四周挤满了逃难来的汉人,几个衙门差役服饰的人正在维持秩序,看到有马匹驰来众人又是一阵骚乱。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州城附近严禁刀枪马匹,还不快快下来。”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四十来岁擎着长刀的差役跳到路中央,一脸胡子拉碴的,双眼通红跟几天没睡过觉似的。
不待马停稳,原尚雄就一跃而下,抱着拳道:“这位兄弟,我是平皋县县尉原尚雄,有紧急军情要禀告刺史大人。”
哪料那差役根本就不给面子,拿刀指着王鹏宇和原天霸也下了马,这才横着刀道:“你是县尉?怎么不穿官服,告身拿来我看。”
“这--”原尚雄的脸当即就红脸,英雄也有气短的时候。
“兄弟,实不相瞒,我是刚刚被任命的县尉,如今告身还在知县大人的手中,但是我平皋县的知县大人几个月了还没有到任,所以这--”
“所以你就是空口无凭了?”
“这位兄弟,我真是平皋县的县尉,而且现在平皋县也真有重大军情啊。”原尚雄急的汗都出来了。
“嗯,行,我就当你是平皋县的县尉,那你告诉我如今怀州的刺史大人是哪位?”差役挑了挑眉。
“这--兄弟,老哥我也是刚就职,至于刺史大人的名讳,却还是不知道。”原尚雄尴尬的都要说不出话了,手在口袋中摸出一个白花花的事物就要递出去。
一旁原天霸看的清楚,这差役分明就是想要好处,当即破口大骂:“你这差人好生无礼,我爹都说了是紧急军情,你竟然还敢故意刁难,就不怕刺史大人知道了要你脑袋吗?”
王鹏宇也是气的不行,虽然这种塞钱递话的情节在电视剧里见的太多了,但是真的让自己给遇到却是怎样的憋屈,而且还是在国难当头的时刻,不骂他两句出出气,就对不起自己这一路上受的罪。
只是王鹏宇还没有张口,就听见那差役哈哈大笑:“这位老哥,你一没官服,二没告身,三还不知道刺史大人的名讳,所以你的身份定然是真的,哈哈。”
王鹏宇三人登时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如今乱世只怕黄河以北都是这乱糟糟的情况,如果原尚雄真的准备齐全了过来,说不定这差役还真会怀疑起来了。
看着差役不接手,原尚雄只能顺势抹了把汗道:“吓死老哥哥了,如此,还望兄弟你通告一声,我平皋要出大事了。”
“老哥哥,你想要说的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只是现在州府自己也是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回去吧,早早给自家做好打算好。”差役摆了摆手长叹道。
“哎,兄弟,不能啊,我还没见着刺史大人呢。”原尚雄急忙叫道。
这时又赶过来两个差役,远远的就询问怎么了,等这个差役解释完,三人意思都是让原尚雄等人直接回去,见了刺史大人不但不会有一点效果,只会让刺史大人更加折磨他们这些差役。
原来在原尚雄三人之前,怀州的其他几个县治都派人来过州府,希望刺史大人能够调兵前去剿灭契丹人,只是此刻怀州州府却无兵可派,本就没几个人的州府镇军,早在半月前就被一股契丹骑兵给牵着鼻子牵走了。
如今双方更是一前一后进了太行山脉,镇军几次都想撤军回来驻守州城,但总是被契丹人一次次的骚扰,在太行山里兜起了圈子,听到下面的县治被契丹人肆虐,刺史大人急的嘴上都长起了燎泡,这一来州府的差役们也安生不起来了。
“兄弟,契丹人这一次来的没那么简单,老哥哥这里还有其他重要的军情。”原尚雄打断三个差役的唠叨。
“哎我说,咱都把话给你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不依不饶是怎么的,真要见也行,告身拿来,我这就去递话。”最开始的那个差役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