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这点,穆苏叶立马站了起身。
“你要去哪里,苏叶?”萧炎他们看着他突然往外走,急着问。
“我要去打鼓。”穆苏叶一边跑一边说。
萧炎他们以为他要去练琴室,一路跟着他跑却发现他跑出大门要坐车。
很快暖暖接到了哥哥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
哥哥问,暖暖的小奶音一字一字老实答:“在叔叔这里。”
“是树熊那里是吗?”
哥哥像孙悟空有火眼金睛,暖暖点点小脑瓜没否认。
“树熊在哪?我是问,地址,你们那里的具体地址!”穆苏叶着急到小舌头打结,他有种感觉不想因此落后了什么。
李栎阳的声音就此在暖暖通红的儿童手表出现,大声问:“穆苏叶,你想过来打鼓了吗?”
穆苏叶撇撇酷酷的小唇角。
之前几天,树熊有问过他穆苏叶要不要来自己乐队打鼓,因为树熊的乐队里差一个打鼓的。那时候他穆苏叶当然是轻蔑地一哼:他堂堂世界著名小提琴家,去一支连名字都没有的乐队里打鼓?
小脸蛋挂不下,穆苏叶闷闷地说:“我要先过去你那边看完情况再决定。”
“你过来,我告诉你地址。”树熊爽快地答应。
看来树熊那儿真缺一个打鼓的。
听着他俩的对话,李舒突然大发奇想,凑过来对树熊说:“我可以打鼓,我以前在学校里参加过我们学校合唱团的打鼓。”
有人来抢了!穆苏叶急忙推一把李舒的肩膀,快气死了。
怎么一个打鼓的都有人抢。
面前这两人争执的场面,让萧炎和吴尊云意识到要跟着抢,否则落伍了,两人的小嘴巴争先恐后对树熊表态:“我们也在学校里打过鼓,可以去你乐队帮你打鼓。”
来了一群要打鼓的小朋友,李栎阳自然高兴到跳上天,说:“行,你们全来,到时候你们哪个打得好让哪个上。”
这打鼓的需要竞争了!
穆苏叶的小脸蛋青了青,瞪着周遭这三个兄弟,只差没吐出一口老血。
其余三人装作没看见他那脸色。
“白痴!”穆苏叶的小嘴巴忍不住吐脏话。
不管怎么说,是要去的,已经答应去了,不去得被树熊看轻了。
根据树熊提供的地址,他们的车一路开,七拐八拐,驶进了城中村。
这里没有高楼大厦,只有一堆矮个儿的民房。
狭窄的街道交通不便,汽车艰难穿过,旁边全是电动摩托和自行车穿梭不停。附近的居民,对于豪车的到来并不感冒的样子,或许是早已对豪车习以为常?
开车的司机发现了某个网红打卡地,激动地叫出声:“前面是良师傅的铁板豆腐烧店!”
铁板豆腐烧,光听这个美食的名字都叫人流口水。
车内一群小朋友全凑到了车窗上,小脸蛋紧贴车窗玻璃,寻着美味的踪迹。
其实那地方不难找,前面一排排队的长龙向不知道的人指明了方向,队伍的尖头可见一块《良师傅铁板豆腐烧》的白色金字牌匾挂在离地十米的半空中,说醒目却理所当然当然比起高楼大厦的广告牌是差远了。
小店要出名,没有资本支撑高额广告费,只能是靠着广大人民群众口口相传的口碑。
袅袅的烟火气在小店上头环绕不停,如同仙界的烟雾一般,足以说明此店的红火程度。像是永不停息的灶火,似乎都无法满足源源不断蜂拥而至的客户们。
仔细看,那条排队长龙早就排到了大马路那边,都不让人继续往下排了。
“我想起来了,我哥听说后,叫人到这里买。队伍太长排不了队,我哥只好给了黄牛几百块钱。据说一份铁板烧是几十块钱而已,我哥说从黄牛手里买亏大了,但确实没法排得上。”萧炎唠唠叨叨念着,想起铁板烧那味儿,小舌头舔一舔嘴巴圈。
总之一句话:好吃!
李舒、吴尊云、穆苏叶只听他描述,都觉得小唇角要口水泄堤了。
因为要知道,萧炎的大哥是萧氏总裁,买个铁板烧都得被黄牛坑,只能说这家店真了不起!
“除了和黄牛买和排队,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李舒问。
此时车开到了良师傅铁板烧对面,四双小眼睛清楚地看到了做出世界上最美味铁板烧的男人。
是一个脖子上绕着白色毛巾的大叔,下巴有一点点青色的胡茬,看来年纪在大叔里头不算大,四十岁上下,大冷天里穿了件白色短袖t恤,显然一点都不冷。明亮火热的灶火,熏得这人的脸上手上有些黑,脖子身上全是汗,汗打到衣服湿了一大半。
“良师傅!”有人叫大叔。
良师傅全名良祐,说是一名网红美食店店主,但是火起来真的是近期这几年的事情。
嚓嚓嚓!
铁铲捞起铁板上的豆腐块,喷出的香气如同烟花四放,所有人拼命吸取美食的气息。
火热出炉的一锅美味豆腐烧,被良师傅分别放进了十几个塑料盒里。店里雇的送货小伙计拎着拿走了。
排队的顾客见到,抱怨着:“居然有送外卖?早知道不来排队了!”
“有外卖吗?”李舒回头问。
萧炎摇摇头,没听自己大哥说有。如果有他大哥应该不傻,直接叫外卖。
“没外卖的,这家店没外卖的。”那些光顾的老顾客给新顾客普及常识。
“没外卖他叫人送的是哪儿?”对方发出灵魂的质问。
“送给一支乐团的。”良师傅呵呵笑着,拿毛巾擦擦汗,放下铁铲歇下手,顺便指点下这些人的耳朵,“你们没有听见吗?你们能在这大冷天里耐心排队,除了只想吃我这个铁板烧,没有音乐怎么行?”
排队的人们听他这么说后,想起了自己耳朵之前一路听到的音乐声。
那音乐声在铁板烧豆腐店周围环绕,弥漫在这里的民居小巷中,路过的路人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来听一听。
叮叮咚咚的乐声,如同温热的山泉,在冷天里渗入丝丝的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