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的速度会那么快,已经技近乎妖了。
嗤——
一道利器划破皮肉的轻微声响在这空旷的地下室回响,叶赫君染眼神淡淡仿佛那轻飘飘的一刀不是出自她的手似得。
“你——”‘埃特蒙德·科沃斯’眼底有着不可置信的迷惘。明明她进来时什么都没有带。她这样的身手显然他们是抓不住她的,又为什么不逃?可是,这个答案他已经没有机会知道了。
‘埃特蒙德·科沃斯’带着一脸的迷茫和不甘倒在了血泊中。
叶赫君染凉凉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周身那股嗜血残暴的恐怖气息渐渐平缓了下来。
“本小姐只是不想这么早的打草惊蛇罢了。偏生怎么这么不识趣儿呢。不过现在大约也用不着等了。想来叶白那边儿是收网了。”否则这边儿也不会急着对她出手,还一出手就是针对她肚子里的那块肉,显然是要拿她威胁龙爵吧。她眼底闪过一抹异色,旋即叶赫君染低下头来,轻轻地抚了抚压根没什么痕迹的肚子。眼底一片柔色,和刚才变身死神的模样简直是天壤之别。
想着,舒展腰肢,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唔……闷了几天,是时候出去活动活动了。”她自语一句后,便抬脚,跨过地上的尸体,作势要走,可突然顿住脚,回头看了眼那具尸体。唔……大约还有些事情遗漏了。
想着,手里不知打哪儿来的一把寒光湛湛的刀,随手挥动了几下,尸体上的衣服便被尽数割裂成了一堆布屑。唯有其腰腹出留下了一丁点遮羞布。
叶赫君染目光如电,锐利的眸子丝毫不漏掉一分一毫的线索自尸体上扫过。最后在其双脚脚趾出停留了一瞬。旋即心中有了想要的答案。
她弯腰,捡起地上那堆布屑里的打火机。
啪——
炽热的火焰一跃而起。仿佛地域的业火,灼烧掉了所有的罪恶。
叶赫君染走出地下室的同时,十分自然而然的落锁。毫不留情的将这里付之一炬。大约不会有她曾经留在这里的丝毫证据了吧……唔……还有俩人呢。
摸摸下巴,叶赫君染思索了一瞬,便抬脚继续朝着葛伦亚庄园属于埃特蒙德·科沃斯教父独属的那栋住宅楼走去。
“她怎么出来了?”顶楼上的狙击手一脸狐疑的表情对着通讯器问自己的同伴们。
所有人都是一怔,从各个角落探出脑袋瞅着叶赫君染这个方向“不知道。”
这回答,齐整的让人懵逼。狙击手握着枪的手紧了紧……特么这是要狙了还是放过去啊?真是让人为难。
叶赫君染似乎感觉到了这股怨念无比的气息,突然举起右手。
狙击手从瞄准镜中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东西,一怔,突然眼珠子一凸:靠!那不是教父的打火机吗?!那上面独属教父自己的勋章印记,他是清楚的。顿时,搭在扳机上的手指一个秃噜,赶忙蜷曲起来。好悬差点儿吓走火了。
心知,这个打火机要么是教父亲自给她的,要不就是她控制了教父拿到手的。可不管是哪一样,现在已经轮到他们不得不束手就擒了。
叶赫君染可没那个闲心管这些。直接上了楼,走进了那间佛系卧室。然后溜溜达达踱步到了卫生间。开始四处摸索打量。虽然之前窃听到了秘密在这里。可是她又不是万事通,不过这里稍微一琢磨,也就那么个水龙头、淋浴器、洗漱面盆,毛巾架子……答案很难猜么?
撇撇嘴,叶赫君染走到淋浴器下头,看着这个大约平时很少会有人无聊触碰的淋浴器。抬手,轻轻按下,感觉视乎有弹性,唔……叶赫君染眼前一亮,心知有门儿!顿时手臂用力。只听得咔擦一声……好吧,浴室里出现了一扇被打开的门。
叶赫君染挑眉,抬脚跨了进去。
当看到浑身是血精神萎靡的男人时,她就知道,这就是正主儿,真正的埃特蒙德·科沃斯。
“嗨,你还好吧?”
“你是谁?!”埃特蒙德·科沃斯有气无力的抬头,当看到样貌平凡的让人咋舌的东方面孔时,下意识的戒备起来。
“你女儿艾米丽·科沃斯委托我来救你。”叶赫君染摸摸下巴,唔……这个男人才符合道上传言的那个儒雅教父的形象。即使落魄了,那股子贵族的优雅气质依旧无法被掩盖,带着儒雅温和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好感。
“艾米丽……”埃特蒙德·科沃斯眼底有一瞬的迷茫。但是这并没有让他轻易的放下心防来。反而勾着唇角淡淡的启口“她怎么会知道我的情况。”
叶赫君染翻了个白眼,那副样子摆明了就是:本姑娘就知道你不信。
“爱信不信。现在你可以出去了。本姑娘的任务也完成的。”说罢,将从之前那个西贝货身上顺来的手机掏了出来。自个儿往埃特蒙德·科沃斯身边一蹲,摆了个十分哈皮的剪刀手姿势笑眯眯道“本小姐拍个照,证明一下任务已经完成。”拍罢,起身,笑眯眯的拍了拍埃特蒙德的肩膀道“你女儿比你那俩不成器的儿子可好多了,啧啧……这心细如尘。若非如此也不会发现你的不对劲让我去查。所以你该庆幸养了个好女儿,否则指不定你骨头都烂成渣了也没人知道。自己的孩子还要叫仇人一声爸。啧啧……”
那一脸的怜悯同情和嫌弃劲儿,就是埃特蒙德再如何的优雅温和,都被她那眼神儿给刺激的差点儿吐血。那气憋得两眼直发黑。
“多谢忠告!”埃特蒙德咬牙。狠狠地道。
“不谢!”叶赫君染随手将手机里的照片给传走后,将手机丢给了他道“背后的人还没抓住,暂时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这是那个西贝货的手机。大约你还得冒充一段时间那个家伙。我需要知道他背后的人和目的。”
下意识的,埃特蒙德·科沃斯就接住了她抛过来的手机。怔了怔,眼底倏地闪过一抹阴狠的神色,显然他也是明白她的意思的。背后的人能算计他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只有斩草除根才能以绝后患。顿时,对这个气人的女人有那么点儿看着顺眼了。
“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相信黑手党的教父不会真的如……嗯……我是说不会真的就这么温文尔雅,绅士和蔼的。”
埃特蒙德·科沃斯:……
“对了,我叫绯色!”叶赫君染走出卧室门时,突然顿住脚,懊恼的一拍脑门子,这是上年纪了吗,忘性这么大“你女儿答应的报酬是你随身携带的那颗绿色的珠子。大约……唔……需要你抽空给我送过来。我在沃娜思庄园住着。大约……唔……你应该知道那里。”
叶赫君染说完也不管身后还在卫生间的那个男人是个什么脸色,直接甩手走人。
埃特蒙德·科沃斯在她提及那个庄园时,眼底顿时升起一抹警惕和无力来……居然是那里……那个男人……想到曾经见过的那个风光霁月的男人,那个芝兰玉树,高华狂傲强势的冷酷男人……埃特蒙德就觉得分外的堵心。大约每一个优秀的男人见到他都要自惭形秽吧……幽幽一叹,眸底尽是复杂。
叶赫君染一离开葛伦亚庄园就看到了叶风正笑眯眯的靠在跑车上看她。待得她靠近,就递过来一个电话。
叶赫君染诧异的接过,就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声音“媳妇儿,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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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大约……唔……咱们爵爷就能见到媳妇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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