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与血两族有契约,这是无可避变的。我们岚城所有的异种都被困在了山洞里,没人能来解救我们。只好抽签,牺牲掉倒霉的人!让我们这些异类可以活着!这个世界很温柔,谁都想活着。”杨疏影举着伞,盯着我,眸子里寒光闪现。
“你不觉得这样太自私了!”我无法理解。
“在普通的人类世界这确实很自私,但在与人世隔绝的山洞里,没有希望的人们只能脚踏实地,扔下一切道德外衣,抓住仅有的救命稻草。”杨疏影平静地驳斥!
“好吧,我们先不说这个!那些人到底是谁?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岚城异种到底有多少股势力?”我摊了摊手,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回答,但我满脑子只想知道真相。这一切太过离奇古怪!
“应该是李梅萍和顾月明他们干的。”
“你应该知道,只有你可以率先完成‘中极异化’,并引导其他所谓的‘四大异种’更上一层楼。也只有你能复活狼爵。至于完成‘高级异化’的异种是不是你,要看造化。你是岚城所有异种觊觎的香饽饽。不过他们似乎不知道怎么利用好你,今天可能只是对薛亚樵不愿意公布‘狼爵计划’的一个警告罢!”
“岚城的异种分成了三股势力,苏月笙、薛亚樵还有李梅萍和顾月明,面对异种异化研究和阻止岚城末日!每个势力都有各自的主张,他们彼此怀疑对方所走的路是否正确。”
“改革开放前三大势力的经济状况很不理想,供给不足,人心浮动。他们只能勒紧裤腰带抽调物资和资金来供给北天山的实验基地。异种异化的研究也一直处于瓶颈期,没办法三大势力只好结成同盟互相帮助,尽管私下里他们经常明争暗斗。这种关系保持到现在。”
“你,‘先导者异种’,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种平衡。如今这些三大势力建立的虚假友谊已经灰飞烟灭。”雨还在下着,我躲在杨疏影的伞下听着她解释,真希望时间过得慢些。我实在不知道再以后将会经历些什么?真是难过呵!若不是今天这情景我该是多么舒心愉悦啊!
“你为什么要改名?为什么会跟着骨族?”我又问,她回不回答无所谓。满心苦闷的时候只想找人聊聊天。哪怕一点苦也不诉。
“雨下得可真大,竟然跟你在雨里聊了这么久,我想回去了!不过我得先把你送上滴滴。和你认识了这么久,你还不错,不想见你一直淋雨。你的问题以后我会回答你的。”她有点不高兴,找借口要离开。真是后悔啊,原来自己这么不会聊天啊!
“你不需要去吃点东西吗?你都饿的浑身无力了。”我坐在车上赶往学校,看着缀满雨珠的玻璃窗外模糊的景色慢慢移动。唐璜的声音突然出现。
“你怎么知道?”我竟然说出了声,司机惊诧地看了我一眼,我尴尬地笑了笑,搞得他心惊肉跳。
“我已经算是你意识里的一部分了,这几天一直在努力融合,然后就没来的及跟你说一些事情!你可以直接在用意识跟我交流,可别再说出来!”唐璜的声音又响起。
“我的黄金手掌怎么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
“拇指折食指使关节发出弹响就可以!”
我按照唐璜说的在黑暗处师范了下果然有效。司机又投来了怪异的目光,让我有点尴尬。
“还记不记的我跟你说过,我在Qing楼本来呆的好好的,来了一个穿着蓝色衣袍的家伙,自此之后我才交上噩运。”唐璜的声音有点愤怒。
“记得!”
“听没听说过干将莫邪剑?”
“知道!我们族长的银楼大厦教化场里,就有一把剑用‘干将莫邪’命名,不过好像是二战后打造的。”
“你白天是不是在银楼大厦被人揍的?”
“对啊!”
“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教化场里面的那把剑是数千年铸造的。我能感受得到?”
“我去,这么牛!不是说‘五大灵器’只有克洛诺斯之钟是二战以前铸造的吗?”
“这个说法可不太准确,干将莫邪剑是二战后经过加工放入磁欧石才成为灵器的,但它是在二战前铸造的。五大灵器成为灵器的时间和其铸造的时间都是不一致的。除了克洛诺斯之钟之外有四大灵器是二战后才成为灵器的。所以就造成了误区!”
“你不是在棺材里呆了上千年吗?这些你怎么都知道?”
“因为我在你的意识里,你所储存的知识我都知道!再加上自己的分析推理,然后得出结论。”
“我们回到干将莫邪剑和身穿蓝色长袍的神秘人的问题上。”
“当初,我被身穿蓝色衣袍的家伙坑到宫里之后,一直都在调查事情的原委。”
“但是因为许多限制我只得到一部分线索和信息。‘蓝色衣袍’我们暂时这样称呼他,他当时定居在距离皇城千里之外的岚城的一条街上。”
“经常有许多寒门仕子达官贵人去拜访他,至于什么原因,我不得而知,很多人误认为寒门仕子为了接触达官贵人才聚集到那条街上,久而久之那条街被称为‘龙门街’。殊不知大错特错。”
“据说‘蓝色衣袍’有一把宝剑,常常是剑不离身。他还会法术,曾经有人亲眼见到他,衣袍上显现出玉鹭图冰封符,随手一指就将冒犯他的家伙冻成冰棍!”
“你大概想不到,‘蓝色衣袍’是干将的儿子赤,他活了上千年。”
“楚国的能工巧匠干将和莫邪夫妻二人给楚王铸造宝剑,三年才铸成。干将为楚王献上了雌剑却未送雄剑,楚王怒杀干将。
“赤出生后,立志报仇,楚王出千金悬赏赤的头颅。莫邪告诉赤,出门望着南山,松树长在石头上,宝剑在树的背后。”
“赤自知势单力薄,幸遇到侠客愿助其一臂之力。赤遂割颈自刎,两手捧着自己的头和雄剑奉献给侠客,自己的尸体僵直地站立着,死而不倒。侠客把赤的头和宝剑一同送至楚王。楚王准备沸水准备烹煮赤的头,三天三夜竟煮不烂。头忽然跳出热水锅中,瞪大眼睛非常愤怒的样子。”
“楚王前去查看,侠客用雄剑砍楚王,楚王的头随着落在热水锅中。侠客也自己砍掉自己的头,头也落入热水锅中。三个头颅全都烂在一起,不能分开识别,众人于是分开它们的汤与骨肉,埋葬了它们。”
“这故事我听过!”
“这个故事还有后续!”
“赤,并没有死,而是存活了下来。具体的情节我不知道,估计永远都会成为谜团!他回家后发现自己的母亲惨死,痛哭了七天七夜,然后永远消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当他在出现在世人面前,已经是数百年后的唐朝。他之所以迫切地想要得到克洛诺斯之钟,估计是为了改变时间,回到过去,保护自己的父母。”
“干将莫邪剑为什么只剩下了一柄?他为什么把你打扮成他的样子封印起来?”
“这个你得去问他呀!”
“跟你交流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铺垫。我得跟你说正事!”
“你必须要去找李梅萍和顾月明,我嗅到他们身上有赤的味道!”
“他们应该能解开谜团,找出消失的环节。赤在那几百年究竟做了些什么?我想应该和玖黎神族有关!”
“喂!你蒙我的吧?我都和李梅萍顾月明素昧平生,你怎么能嗅到出来他们身上的味道?还有找消失的环节跟我有什么关系?李梅萍顾月明他们的人今天差点把我揍死!不去!”
“今天暴打你的人跟李梅萍和顾月明没关系!”
“什么?那会是谁?”我暗自吃惊,如堕入五里雾中。好像自己从未接近过真相,一直都在深渊里徘徊。
“苏月笙和薛亚樵!就这俩!”唐璜随口说了两个人名。
“你现在不能轻信任何人,包括你爱慕的那个女仔!你最好听我的,我不会害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我的宿主呵!”唐璜又说。
“苏月笙保存的一半上古卷轴估计失窃了,而且一定和李梅萍和顾月明有关系。白天一提到上古卷轴我就看到苏月笙紧张不安和愧疚的样子,尽管他一直在用泰然自若的表情在掩饰。”
“干将的儿子赤,估计还活着,他最心爱的剑怎么会被保存到教化场?在汤谷出现的怪物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古卷轴,神秘石碟,地球轴心,还有玖黎神族,都还隐藏着很多很多秘密......”
“现在解密的唯一突破口就是去找李梅萍和顾月明。当然不是单纯的解密,这关乎到你是否能独自笑到最后。如果你甘愿被人摆布,而不自己付出行动,那你就只能等死。或许你的下场比死还惨!”
唐璜在我的意识里喋喋不休,我懒得再搭理他,靠在车里的座椅上眯着眼睛。晚上十点半才到的学校,宿舍大门差点关了。到寝室里,洗了个热水澡,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和室友瞎扯了一会,就睡了!真累!今天!又翘了几节课,估计辅导员又要找我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