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岐渊以为自己的话说动她了,他静等着她的回答,一旦她点了头,他会好好地将她抱在怀里亲一番,以弥补这么长时间他对她的思念之情。甚至,他已经想到要将她带到办公室,虽然他一向不主张办公室恋情,但他已经忍不住,想要她,怕她反悔,只要他得到她,她就没有再反悔的可能。如果殷权能跟她离婚那更好,到时候他会以闪电的速度娶了她,就像当初殷权那样,打别人个措手不及。
薛岐渊觉得,这是最紧张的时刻了,以往升职都没能让他如此紧张。
他是了解程一笙的,他应该知道她的忠贞,可此时他已经让自己内心的渴望给弄得脑子不清醒了,竟然把她想成淫荡的女人!
程一笙算计电梯快要到了,她方才抬起眸,薛岐渊见到她那扑扇着的蝶翼终于抬了起来,心脏紧张的快要跳出来,可是他看到她那过于清明的瞳时,不知为何,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薛台,你究竟懂不懂得尊重人?你用这种龌龊的思想来想我,就算我们结了婚,也是以离婚结尾!”程一笙说完,根本不给薛岐渊反应的时间,贴着电梯臂,以一种一般人不可能的柔软,迅速地绕开薛岐渊的铁臂,恰巧此时,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她踩着高跟鞋款款离去。
一切算计的刚刚好,薛岐渊想抓她,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迈出电梯门,他看到自己的手臂在空中,显得极其可笑。
阿莎已经在电梯外等候了,见气氛有些不对,便紧张地低声问她:“太太?”
程一笙看向她,微微笑了一下,说道:“没事!”
薛岐渊从电梯里下来,阴晦莫测地看着她,目光深幽。程一笙无视他一般,又重新走进那部电梯,阿莎敏捷地跟着进去,程一笙按了自己的楼层,下去了。
还有什么可说的?显然刚才薛岐渊让她去他的办公室,说的就是这种事。没想到她结婚这么久了,薛岐渊还不肯放过她,还想潜她?别说这是爱她,有这样的爱吗?她就认为他是得不到她而不甘心!
薛岐渊有一种被耍的愤怒,她跟简易之间明明就是不清不楚的,到自己这儿装什么圣洁?简易好歹比他晚吧,就算是排队,也能轮着他了吧!
要说薛岐渊成了痴,那真是不假,因为她的滴水不漏,因为她不可能跟殷权离婚,又不可能有外遇,这让薛岐渊对她无从下手。所以他看到简易与程一笙之间的不正常,便一厢情愿地认为程一笙和简易之间不清不楚,那样他才能找到她的弱点,才能用这种方式得到她。
这种欲得而不能的感觉,让薛岐渊放弃一切的原则,哪怕自己当个不见光的情人,他也愿意。
不是想故意污蔑她,是想得到她,平复自己心里的痛。他将手撑在电梯旁的墙壁上,闭着眼,一脸痛苦的表情,许久他才缓和过来,面色平静,眸底却掠过阴鸷的光,这事儿不能算了,他一定要好好利用。
程一笙靠在电梯上,身上有些发软,说不紧张是假的,她原本以为薛岐渊不会再对她动什么心思,都这么长时间了。现在看来真是一点警惕都不能松,阿莎一不在,薛岐渊就露出本性。
阿莎这心里正嘀咕,现在见太太一脸的心不在焉,就更担心刚刚出什么事了,她很担心自己失职。
“太太,刚才他没怎么着吧!”阿莎忍不住问。
程一笙回过神来,看向阿莎,心里不由想着,她要是能有阿莎这样的身手该多好?一出手就把薛岐渊给撂倒了,那该是何等的解气?她漫不经心地说:“阿莎,我能有什么事?”说完,她就站直,靠近阿莎问:“阿莎,我跟你学学功夫如何?”
阿莎吓坏了,“太太,还说没事?您都要跟我学功夫了!”她提高音量说:“太太,您说他动您哪了?我废了他去!”
动不动就废人,真是有气势,程一笙颇为羡慕,笑着说:“你看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头发都没乱啊,他真没怎么着,我就是突然想起来要学,你教我吧!”
阿莎见她还能笑呢,心里倒是有几分相信,她方才淡定下来说:“太太,您真是吓死我了。您现在想学功夫啊,怕是有些晚了。”哪有快三十岁再学的?胳膊腿都快僵了。
“啊?晚了?不能吧,我可是勤于练瑜伽啊,你看看!”程一笙说着,伸着胳膊腿,证明自己没问题。
恰逢此时,电梯门突然开了,同事站在门口,程一笙的动作僵在半空,然后马上落了下来。同事忍着笑打招呼:“程主播!”
程一笙笑得亲切,一本正经地下了电梯,头没有回,却听到后面压抑的笑声。
一阵发窘!
电梯门关上后,程一笙不依不饶地说:“阿莎,你害我出丑了,你得赔偿我,就要教我功夫。”
阿莎也忍着笑,“太太,您威胁我啊!”
“威胁就是威胁了!”程一笙对自己很有信心,所以这功夫学定了,到时候谁也不用靠。
“太太,您就是学会了,也是三角猫功夫。再说学功夫很辛苦,殷总肯定不会舍得的。”阿莎如实说道。
程一笙转过头,冲阿莎狡黠一笑,说道:“阿莎,你好像也不小了,该有个男朋友不是?我看钟石跟你挺合适嘛!”
阿莎脸色巨变,赶紧说道:“太太,我教您就是了!”
程一笙嘿嘿笑,说道:“阿莎我可不会逼你,只是让你考虑考虑!”
阿莎一脸郁闷,太太真狡猾!
在程一笙办公室门口等着的钟石看到太太笑的这么开心,等她进去之后,钟石问阿莎,“听你们说什么功夫,怎么了?”
阿莎严肃起来,身子站得笔直,钟石是她的上司,所以态度一定要端正,她规矩地回答道:“太太想学功夫!”
钟石立刻敏锐地问:“太太为什么想起来学功夫?是不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莎天生就不是撒谎的材料,站在那里不说话,欲言又止。
钟石急了,毫不犹豫上脚就踹了她一脚,踹的是腿,阿莎踉跄了一下,但是马上就又站直了,从她努力隐忍的表情来看,他那一脚绝对不轻。
“还不快说?”钟石沉声喝道。
阿莎立刻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电梯里都是人,我上不去,所以就上的另外一部电梯,可是太太的电梯到时,里面只有太太跟薛台长两人,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感觉好像有事,后来太太就问我学功夫,我问太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太太坚持说没有!”
“这你也敢大意?”钟石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要知道阿莎就是为了太太防薛台长而设的,她还这么玩忽职守,他沉痛地说:“要是让殷总知道了,你还想活吗?”
阿莎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如果不是在电视台,她立马就给钟石跪下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回一定小心!”
“知道害怕了?”钟石想到刚才太太笑时的样子,的确不像有事,便沉了一口气说:“这是个教训,对于太太身边的男人,都要高度戒备!今晚下了班,不准吃饭,罚跑到凌晨五点!”
“是!”阿莎知道这是对她手下留情了,便立刻站直了答道。
程一笙哪里知道殷权对自己的手下,都是这么严格的。
程一笙有临时节目的时候,台里的人手都要无条件地紧着她用,现在涉及到加录节目,所以大家更是忙,就连订饭的小妹们都过来帮忙了。要知道不管是程一笙的节目还是她的嘉宾,可都是重量级的,别的节目比不上的。
安初语现在的工作就是做一些幕后的事情,说白了就是高级打杂的,她底下就是订餐小妹了,这也是她想迫切要上节目的原因,她一个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就在这里打杂?
其实刚毕业的学生来实习,打杂做些幕后很正常,如果不是徐涵现在已经站的那么高,安初语也不会心里不平衡,她现在连打杂都不固定,简直就是哪里需要哪里去啊。
今天台里上下都忙,而她则被叫到财经节目组去帮忙。昨晚薛岐渊那可怕的样子,让她也不敢再给薛母求助,只能暂时先这样工作,再想办法了。
季忧忧也烦啊,现在订餐小妹都欺负她,中午吃饭难道让她总往外跑?要么就是掉价的去食堂吃吗?今天中午更要命,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刚出了办公室就看到一个女人搬着资料去复印,她赶紧叫道:“哎,你!”
安初语回头,看了看四周,确定这个季忧忧叫的就是自己,心里这火就不打一处来,但是想到季忧忧跟薛岐渊的关系,只能暂时忍了。
季忧忧看对方不说话,心里更加确定,这就是打杂小妹了,于是趾高气扬地叫道:“去给我买份饭!”
为什么不装了?现在大家都不怎么理她,再装可怜,岂不是更让人欺负去了?所以她也不装了!想想孙福来给台里扔那么多钱,还不够她在这里横行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这些钱她要了呢!
要说这孙福来也是的,宁愿给她买东西,花巨资进电视台也不给她钱,要是让她房车都有了,那比进电视台也不差啊!
孙福来才不是傻子,他给电视台投资,还做了广告呢,给了房车,凭什么?
这女人对于他来讲也是待价而沽的,像程一笙那样的,同样是女人,可人家名气修养在啊,所以豪车就开电视台门口扔那儿,豪宅也不心疼。但是季忧忧,只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还不值得他下这么大的血本。
安初语本来就气呢,眼看着最瞧不上的女人拿自己当小妹使唤,她就气的毫不示弱回了一句,“我不是买饭小妹,自己买去!”
“那你是什么?”季忧忧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资料上,笑着说:“既然去复印,那跟小妹也差不了多少!”
安初语扬起下巴,将自己毕业的学校报了出来,还反问:“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季忧忧那个学校的专业,的确不如程一笙的这个学校过硬,不过季忧忧也不纠结在这上面,看着她嗤笑:“那又如何?你不是照样在这儿复印东西,而我是主播,这就是差距,就算你是一流大学毕业的,还不是要伺候我们?”
安初语气坏了,她来电视台还没有如此难堪过,一个刚进台里的主持人,就敢对她这样了?
别人都在看好戏,没有想要帮忙的意思。安初语刚来的时候,的确因为像程一笙,性格又好,有个好的人缘,不过时间一长,她没有节目,大家不免轻视她,再加上有徐涵那档子事,她的人缘也是越来越差,现在更是没有地位。
“快去吧,否则被训了,那我可不帮你说好话!”季忧忧笑着问:“难道你要我给薛台打电话?就这么一个订饭的小事?”
一听到“薛台”二字,安初语忍不住一抖,她哪里还敢招惹薛台?昨晚差点把她掐死,于是她把资料放到一旁,狠狠地瞪着季忧忧,咬牙说:“好,我去给你买!”
季忧忧笑的开心,“早这样不就行了?”
安初语转身夺门而出,这口气,她记下了,她一定要还给这死女人!
有同事好心地对季忧忧说:“诶,你小心着点那个小安吧,当初她可是害她最好的朋友,害得顺手呢!”
多少也有讨好季忧忧的意思,还是有人觉得季忧忧是有来头的,巴结不上程一笙的,能就近巴结她也好,反正程一笙也不一定知道。
季忧忧笑,“就她?不是我的对手!”
一个实习生,有什么好怕的?
同事又八卦地说:“这个小安啊,跟薛台有点不清楚,你可注意着点!”
“哦?”季忧忧笑了,“要真是不清楚,也不会来这么久还干小妹的活儿了!”
安初语蹿出去买饭,买到了饭,忍不住在里面吐了几口口水,然后用手指搅了搅,我恶心不死你!
饭买了回来,安初语把饭放到桌上,硬邦邦地说:“你的饭!”
“等等!”季忧忧不紧不慢地叫。
“还有什么事?”安初语转过身,一脸的冰冷。
季忧忧打开饭盒,看了看,然后抬头看她:“你加料了吧!”
“怎么?你怕了?”安初语也不承认,激她。
“你来吃了,当着我的面!”季忧忧可不是傻子,防着安初语呢。她跟安初语闹这么僵,还敢吃安初语买来的饭吗?自然是不敢了,现在多半是为了泻火!
“这是你的饭,我没胃口吃!”安初语自然不肯吃。
“那就真是加了东西?够阴啊!”季忧忧呵呵地笑着,那叫一个楚楚动人,不过那动人的笑,还未消失,就迅速转变成了阴狠,饭盒往外一扔,整个扣在了安初语脸上。
“啊!”安初语大叫起来,好烫啊,她会不会被毁容?
安初语去找水冲脸,结果眼睛上糊的都是米粒,看不清前面,结果就是乱撞。季忧忧娇笑声传了出来,还随着娇喝声,“叫你敢惹我?这就是下场!”
程一笙跟方凝正要出去吃饭,眼见一个人没头没脑地就撞了过来,程一笙赶紧把方凝拽开,钟石跟阿莎立刻护在程一笙左右,怕她被撞到。
“这是怎么了?”程一笙看着跑走的人,说道。
“哎,我怎么看着像安初语?那一脸的饭是怎么回事?”方凝也往那边探头,嘀咕着。
追出来看热闹的人,紧着巴结程一笙跟方凝,主动解释道:“程主播、方主播,你们不知道,季主播让小安去买饭,小安不乐意。结果季主播说她要是不买饭,就跟薛台说,小安就去了。没想到小安买回来的饭里加了料,季主播看出来了,季主播一气之下,就把饭都扣小安脸上了,看起来饭挺烫的,小安不知道会不会被毁容。”
程一笙跟方凝对视一眼,心里想的都是“这么快就掐上了”?
两人走出电视台,方凝感慨道:“挺火爆啊!”
“这么快就深仇大恨了,看来安初语积怨深了!终于把她的目光转移到别人身上了!”程一笙心想这安初语总盯着自己,自己也挺冤啊,又没惹她,现在好了,盯别人去了。
“你说最后谁胜?”方凝兴趣颇浓,“打赌吗?”
“那得看薛台对安初语的态度了,就目前来看,还是季忧忧胜算多,钱在那儿摆着呢!”程一笙心想这薛台除了跟自己过不去,眼里就剩下钱了。
“那我就赌安初语胜,这丫头可不一般啊!”方凝感慨地说。
程一笙瞥着她,揶揄地问:“还有心思打赌呢,早晨简易找你干什么?嗯?”
“程一笙你还说呢?真不义气,就把我扔那儿了?”方凝想起这档子事儿就愤恨。
“方凝,以前这种事儿你干的还少?你也知道滋味儿不好受了?”程一笙理直气壮地反驳。
方凝哪儿想到自己也有这天啊,喃喃地说:“你家殷权不同,气场太大,我不跑就被冻死了!”
“简易也差不多,你还嫌我跑?”程一笙反驳。
“得、得,我是说不过你!”方凝摆手,跟程一笙斗嘴没一回赢的,干脆别白浪费功夫。
“那你快说说,简易是不是要跟你复合?”程一笙兴味十足地问。
“怎么什么都能让你猜到?”方凝看她,一脸的无奈。
“啊?还真的开口了?看来阮无城吻你真的刺激到他了。”程一笙瞪大眼睛,求知欲十足地问:“跟阮无城接吻,我怎么看着那么有感觉啊?吻得死去活来的!”
“靠,程一笙,你怎么什么都能问出口啊,羞死我了!”方凝捂脸。
“看样子真是有感觉了,你不会真的要跟了阮无城吧!”程一笙使劲儿八卦着,她虽然不那么看好阮无城,不过这男人,目前来讲表现还是不错的。
“谁要跟他!”方凝愤恨地说。
“那还吻那么激烈,小心你自己吃亏!”调侃中,有着刻意的提醒,她当然担心多于八卦的。
“一个吻而已,反正也没有献身!”方凝这话多少有安慰自己的意思,反正初吻也没了,一次两次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要是单独在一起可别乱吻啊,小心擦枪走火!”程一笙是过来人,当然明白这其中的事。
“我当然知道!”方凝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
程一笙抬头,看到了意外的人,不过也不算太意外,能跟自己说那样的话,说明他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简易站在两人经常吃午饭的地方,一身银灰色的西装,衬上脸上那并不平易近人的表情,显得贵气十足,他双手插兜,神色专注地看着她跟方凝,意味不明深眸,不凡的气质,显然他已经引起了很多女人的注意。
程一笙不由顿了下脚步,扯下方凝,叫她一声,“方凝!”
方凝抬起头,便看到简易,她脸色微变,程一笙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
两人几步走到简易的面前,程一笙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
“别走!”方凝顾不得许多,拽住了程一笙。她可不想单独跟简易吃饭。
简易也看向程一笙开口说:“一起吃吧,我没有别的意思!”
程一笙看方凝绷紧的脸,显然情绪有点失控,她只好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进了饭店。
方凝坐下后喝了两口茶方才缓过些神,她抬头看向简易,“你又何必?早晨不是说的挺清楚了?”
简易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发生变化,他面色淡然,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带实一般,看向方凝说:“我想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说那样的话,既然做不成情人,那就做朋友吧,你说呢?”
方凝别过脸,说道:“我可没有跟前男友当朋友的习惯!”
她是觉得他心真够宽的,以前的事就可以当成没有发生过吗?不觉得尴尬吗?而程一笙则觉得简易现在完完全全就是利用了,因为自己不答应简易当朋友,所以简易就从方凝那里下功夫,只要方凝不介意,她这里也没什么理由不和简易当朋友,那样简易与殷权的关系,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了。
程一笙想的还真没错,简易就是这样的想法,他一定要成功,不能让方凝白白的丢了,他要记着这教训,没有自己的事业,在简氏站不住脚跟,是留不住想留的人。
程一笙替方凝说话,对简易说:“方凝是担心阮无城误会!”
简易笑了,“我跟无城也是朋友,方凝,我们虽然恋爱了,可连吻都没接过一个,单纯的就是牵个手,也算不得尴尬,你也别小气了,都是一圈子里的,以后又不是不碰面了,难道还要让我跟无城绝交?”
而他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早知道今天,他早就不应该绅士,把方凝先拐上床,那样她就不会跑掉了。阮无城这人渣,别的不行,对付女人倒是真有一套。
方凝一听简易这么说,心里也没主意了,人家阮无城是帮她,她总不能让阮无城跟他绝交了吧。阮无城和简易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本来就是朋友。于是方凝说道:“我也没那么小心眼,不过我们男女有别,要是以后见面,都得有无城在场,我就没问题!”
这是极限了!
简易自然也不会再逼下去,他跟方凝单独见面自然是不妥的,于是他看向程一笙问:“方凝已经没事了,你不会还介意吧!”
程一笙算是服了简易,这男人也太执著了吧,千方百计地也要达到目的,简易不成功,还真是冤!于是她学着方凝说:“殷权在场的话,我也没问题!”
“好了,反正也是过去的事,大家都别在意了,改天我弄个聚会,你们都来,就算是给我个面子!”简易笑着说。
“你跟殷权联系吧!”这回程一笙率先开口,她想殷权要是答应就怪了,那男人正小心眼着呢。
方凝这回学程一笙,“你跟阮无城联系吧!”
简易也算服了这俩女人,都滴水不漏,他果断地说:“今天我请客,以前有不妥之处,算是我赔罪了!”不让这两个女人有反悔的余地。
都浪费这么长时间口舌,人也坐这儿了,饭要是不吃,岂不是白折腾半天?反正有方凝在呢,程一笙也懒得再挪地儿了,说道:“赶紧上菜吧!”吃完了快走人。
方凝也是这种想法,她可没有简易那么大度,她心里可不能完全的不介怀,说是朋友就是朋友?她做不到,所以多少有点不自在。
简易没想放过方凝,做朋友了就不能捣鬼了?做朋友才方便捣鬼,点完菜,简易靠在椅子上,桌下笔直的双腿叠交起来,一副朋友关心的姿态对方凝说:“方凝,我好心提醒一下,咱们俩的事儿,圈子里也都知道了,你要是想嫁进阮家,这个得注意一下!”
“谢谢你的关心!”方凝没有一点担忧的神色,她根本就不想嫁进阮家。
简易却以为阮无城不会这么快吧,居然已经带方凝见了父母,而阮父阮母也同意了?要不方凝怎么不担心呢?他没想到阮无城跟方凝是假的,毕竟他亲眼看到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做戏要是能这般的话,谁能相信两个人之间没奸情?
“看样子是好事将近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事?”简易敛眸端茶杯,掩去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其实他是试探,她跟阮无城到了哪一步,谈婚论嫁?
方凝这心里不是滋味儿了,什么男人啊?早晨还要跟她复合,中午就祝福她跟别的男人了?这样的人她还真是无法驾驭,分真是分对了。她也拿杯掩饰,随意地说:“还没定,商量着来嘛,也不急于一时!恋爱时光很难得,我们还想享受一下!”
程一笙瞥方凝,心想这女人演技也炉火纯青了,跟真的一样。
简易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他当然受不了这份刺激,试探出的结果,让他有点后悔自己的试探,因为心里更痛了。他不得不转言,竟然连看方凝都做不到,看向程一笙说道:“对了,晚上的节目,你希望我怎么表现?刻薄些还是怎样?”
程一笙听到这个话题,也来了兴趣,问他:“你们公司想签谁?”
简易拿起杯,有些含糊地说:“目前我们看好宋越彬!”他给自己的话充分地留了后路。
程一笙抬眉,“怪不得,在台上你可是为宋越彬说尽了好话!”
“你觉得他如何?”简易抬眼问。
“实力还好,不过人有些心术不正,不踏实!”程一笙脑海里想到的是许绍清,她觉得许绍清比宋越彬强不知多少,可这样的人,大概不讨喜。
简易心底赞叹程一笙敏锐的观察力,但是他嘴上却说:“这个社会,有时心术太正了,很难前进!”
程一笙摇头,毫不苟同地说:“在我看来,心术不正的人或许会取得一时的成功,却难以长久!”
简易笑了,说道:“在我看来,先成名是必要,有些人,就算长久了,连最基本的让人熟知都做不到,那有什么用?”
“怪不得你们公司净点子半路夭折的明星!”程一笙难得嘴毒了一次。
简易的表情有点无辜,“一笙,我可没惹到你吧,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有成见?”
“只是意见不和罢了!”程一笙下巴抬的老高,有点赌气地说。
方凝也不管那么多,就在一边狂吃,吃完了好走人!
此时,安初语与季忧忧两人都站在薛岐渊的办公室,薛岐渊脸色铁青地坐在办公椅上,显然气得不轻。
安初语顶着一脸的饭在电视台乱蹿尖叫,这事儿着实不算小,要不是他压下来,上报都有可能。今天要录重要的节目,台里上下都在忙,他不允许有差错,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安初语摸着自己发红的脸,哭诉道:“薛台,我的脸差点毁了!”
她的样子,不得不说狼狈,虽然洗干净脸,但米粒还粘在头发上,还有清水洗不掉的油味儿、饭味儿,安初语自己闻着都恶心。还亏了这饭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她又拆开盖子加了些料,所以不那么热得足以毁容。这脸只是红一些,没造成毁容的地步!
季忧忧不甘示弱地说:“薛台,她往我的饭里吐口水,是不是很过分?”
“谁往你饭里吐口水了?你有证据吗?”安初语可不是吃素的,这种事儿她才不会承认,这样错就都在季忧忧身上了。
“那我让你吃我的饭,你怎么不吃呢?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你还想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