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却好了许多。幽黄色的魂火进入体内,开始附着在灵魂之上,慢慢的修补着灵魂上的脆弱。
虽然不可能一下子将残缺的魂火补齐,但是比起方才的摇摇欲坠,此刻灵魂慢慢的在变的坚实起来,火焰比之从前大了一倍有余,那种来自灵魂上的空虚感与残缺感不再如方才那般强烈。
萧秋木静心炼化着这团魂火,但却渐渐的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处。
这团魂火中的灵气实在是太纯粹了。是一种至今为止他从未曾有感受到过的纯粹。
万仙盟作为苍穹域五大宗门之一,拥有的宝贝神通也是不计其数。类似乎聚灵阵之类的阵法也有着不少的存货,即便是布阵的高手,万仙盟也有不少。
作为万仙盟的绝代天骄,所拥有的资源绝非寻常弟子可比。
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感受到如此纯粹的灵气。一次都没有。
与平常吸收进体内炼化的灵气不同,这种纯粹没有一丝杂质,灵气的纯度浓郁的叫人惊讶。
本来一团小小的魂火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但是,方才在将魂火交给萧秋木之前,桑红衣用自己体内的灵气将魂火中的污浊全部洗净,且给了魂火更为纯粹的力量。
这股力量,此刻正在洗刷着萧秋木身体中的浊气,将他体内原本并不纯粹的灵气一丝一丝打磨、提纯,将其中的污浊全部排出体外。
于是,在桑红衣没有可以提及,萧秋木也事先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炼化这团魂火竟然足足用了萧秋木一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萧秋木的身体源源不断的冒出污秽之物,脸色几度苍白又红润,吓得萧秋水以为她这个弟弟走火入魔了,几次想要强行将萧秋木弄醒,却被桑红衣揪着衣领子牢牢的控制住了。
一月之后,当萧秋木醒来,眼中泛起一丝奇异之色。他已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身体上的变化。
更加的轻盈,更加的清爽,一些念头都突然通达,他感觉到自己的修为竟然都精进了一分。
这实在是太过出人意料了。
“那白骨鸟的魂火……”萧秋木有心想要问一问是否是桑红衣的杰作,若是,这就等于是他欠了对方一个天大的人情。
但是,还没等他说完,就见对方一脸嫌弃的后退了好几步,与桑红衣同样的还有越人歌和他的姐姐萧秋水。
萧秋木终于感觉到了一分不同寻常,于是顺着桑红衣等人那嫌弃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身子,顿时,一股子恶臭飘来,呛的他险些没晕过去。
“这是……”萧秋木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见如今自己这模样,也难怪桑红衣几人嫌弃的要命。就是他自己都嫌弃的不得了。
但同时,他心中又有着几分开心。
这真是再明摆着不过的问题了。曾经刚刚踏入修炼之路时,曾洗炼过筋骨,那时从身体里流出的就是那些污秽之物。
一旦洗去污秽,便可百病不侵,几乎每一个修仙者都曾经历过那样一次经历。
但是,能够在修炼多年后再一次进一步洗练身体中的污秽,没有洗祟丹根本不可能完成。而洗祟丹的价值,即便是他们宗主都不舍得拿出来赏给别人。
“大恩不言谢。”萧秋木抱拳道,神情还有一丝尴尬。
可此时桑红衣却不干了,道:“别呀,我最喜欢听别人跟我说谢谢了。”
萧秋木一愣,把不准桑红衣这话究竟是真的还是玩笑,看了眼越人歌,对方也没给个反应,于是他只能稍显愣怔的对桑红衣道:“多谢。”
“嗯嗯,嗯嗯!”桑红衣眉开眼笑,小脑袋点的就跟小鸡啄米似的对着越人歌道:“看看看看,你师父我今日又做了件好事。真是心情舒畅呀!”
越人歌免费附赠了一个超级大白眼,然后转过头去假装不认识这个坑货。
萧秋水被桑红衣逗乐了,一个没忍住就在那哈哈大笑,边笑边道:“你真的很有趣,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我跟你说,我也最喜欢听人家夸我了,他们一夸我,一不小心我就进步了。”
这次轮到桑红衣笑了。顺带着萧秋木也同越人歌一样,附送了他姐一个超级大白眼。
“我说,你们是不是……”萧秋木一脸‘你懂的’的神情。
“什么?”桑红衣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就是那个……”萧秋木咬牙切齿。
“有什么话就说,婆婆妈妈的像什么话!”萧秋水端起姐姐的架子,掐着腰道。
萧秋木简直都想要直接动手将这俩浑货踹一边去了。但是一个是自家老姐,一个是对自己有恩的人,动手实在是太不明智了。何况还不一定打得过。
光是一个越人歌就可能揍得他满地找牙。
要是之前他还自信自己是这些人中修为最高的,那么如今随着修为的一点点进步,他已经察觉到了,越人歌可能和他是一样的修为。
明明来到灵魂荒冢之前,越人歌还只是天人境巅峰的修为,如今却已是仙君境初期了。
也就是说,那株千年明月枝,可能越人歌已经炼化了。
再加之越人歌的战斗力……
萧秋木一点也不想自讨苦吃。于是只能耐着性子道:“你们是不是先回避一下,容我换件衣裳?”
自己这一身的污秽,看着实在是太难受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就跟从前没看过似的。”萧秋水一听,顿时撇嘴,随即一脸不屑的看着萧秋木道:“我跟你说,你还是小屁孩的时候早就被老娘看光光了,现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闭嘴吧你!”萧秋木顿时一头黑线,心说这个姐姐行不行啊?有当着外人的面儿这么坑弟的吗?何况我是小屁孩儿的时候你不一样也是小屁孩儿!
于是萧秋木又将目光看向了桑红衣,神色中还有一点点请求的意味。
“就这么换呗,我又不会非礼你。”桑红衣也是淡定的出口道。
萧秋木想死的心都有了。敢情他这是遇上了一帮子女流氓不成?
此时越人歌都看不下去了,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揪起桑红衣的衣领就往外拖。边拖还边心想着,七年了,他都没看出来他这师父竟还有着喜欢看人脱衣服的一面。
当真是失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