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父母,我生于昆仑,长于昆仑,我是高高在上的瑶女,不是什么人的女儿!”
听到叶凌风这句话的瞬间,瑶女目光一凛,手上的攻势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可悲……”听到瑶女的话,叶凌风摇头苦笑,淡淡道:“不管你认与不认,我都会遵守我的约定,给你留下一条性命,然后送回他们的身边。”
“做梦!今日要死的是你,而不可能是我!”瑶女仰头大笑,欺身就和叶凌风缠斗到了一起,天刀璀璨,绽放出一缕缕灰色的雾气。那种雾气,恍若天地还未曾开辟前的混沌气息,杀机惊人不说,且降临到身上,就让人觉得沉重无比,如要被压垮脊梁。
璀璨刀芒不断的划过,如要将浩瀚星空割裂,刀锋当世,万事万物难以阻挡。
可怕的刀芒飞过,一颗星都要为之而黯淡失色,根本没有什么能够与它抗衡。这种刀芒有一种奇特的神力,令万事万物都要凋零在这柄天刀之前。
那种力量,相较于此前西王母施展出的那柄天刀,力量级数增强了一倍都不止。
即便是叶凌风,都被这种力量动容了,他屹立禁域三重天,以肉身不断对天刀的攻势发起冲击。种种秘术飞出,阻挡天道刀锋戾气的外泄。
这种力量太过可怕,仙境之下难以承受,如果扩散出去,恐怕神庭大境将会损失惨重。
“叶凌风,看到了吗?这只是星空意志的一线力量而已,你拿什么战胜星空?拿什么取代昆仑?”石破天惊的一招招施展,瑶女癫狂大笑,对叶凌风喝问道。
叶凌风沉默不言,只是见招拆招,竭尽所能,抗击着天刀的攻伐。刚一开始的时候,他还施展各种秘术,但到了后来,他直接闭上了眼睛,随心所欲,想到什么便施展什么。
最终,随着万术归一的施展,叶凌风的心突然变得渐渐祥和起来,心境也平复了许多,不再惊慌,而是静心体悟,推敲寻找如何击败瑶女的方法。
一式接着一式,时间不断的推移,而随着时间的消耗,瑶女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眼中充满了震颤和愤怒。因为她感觉到,此刻的叶凌风,似乎是在拿她和天刀,当做磨刀石,当做砥砺他万术归一之法的磨刀石,要用她来磨出最锋利的剑!
而且令人觉得无力的是,虽然瑶女很想一刀劈飞叶凌风,让他在天刀之威下化作齑粉。
但偏偏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竟然有了扭转的迹象,叶凌风开始隐隐占据上风。
“你问我要以什么来战胜星空意志,我可以给你答案!”
突然间,叶凌风骤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如多了一抹大彻大悟一样,看着瑶女淡淡道:
“天道无情,而人有情,我要用人有的东西,来战胜没有此物的星空意志。”
“情?什么情?你对白芷的那份情吗?”瑶女仰头冷笑,对叶凌风的话不屑一顾,“你知不知道,所谓的情,不过是修士的弱点罢了,若无牵挂,心得自由,方能强大!”
“弱点?抑或是力量的泉源,不必我来告诉你,会有人来告诉你!”
叶凌风轻轻摇头,而后目光中露出悲悯之色,向着瑶女轻轻一招手,道:“唤雨!”
雨落瞬间,天地间突然有亿万细密雨丝坠降而下,迅速席卷场内。雨丝落下瞬间,瑶女马上以天刀横斩,要将其抵挡,但诡异的是,天刀划过,雨丝被一斩两半,却无法斩断它的降落;而当她以法力撑起光幕,想要将雨丝隔绝在外时,雨丝却畅行无阻的落下。
“不要抵抗了,此雨不在天地,而在人心!即便是天刀,也斩不断人心。”
叶凌风伸手轻抚着雨丝,对瑶女淡淡道,目光幽幽道:“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力量!”
万术归一秘术施展下,叶凌风心绪澄澈,最终想出了镇压瑶女的方法,抑或说是同化瑶女的方法。瑶女三位一体,身有天刀,想要毫发无损的将其镇压极难极难,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她的缺点,一击将她拿下。而此前的话,让叶凌风找到了瑶女的弱点是什么。
瑶女很强大,但同样的,她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这个弱点不是她修为的弱点,而是她心的弱点。这个弱点,无论是昔日的西王母,还有星空意志让她融汇多少人,让她融汇多少大道法则,都无法进行改变。因这缺点,就是瑶女对其父母的情!
就是叶凌风曾经去拜访过的那两位生活在水垣阳关镇上的余明那对老夫妻。
或许瑶女的确是从未来时空提早出现在了现在,填补白芷出现在过去的空缺。
但即便是如此,却依旧无法改变他是余明老夫妻养育的事实。
血脉的牵连在心底最深处,叶凌风不相信,瑶女可以被西王母和星空意志改造得连一丝人味儿都没有。人往往越是不想承认的东西,就越是心里的症结。
瑶女不愿承认父母,只愿自己是昆仑的天骄,这恰恰说明她心底对事实的畏惧。
细雨如丝,很快洒落在了瑶女的身上。雨落在身,不像是打湿了衣衫,而像是直接进入到了心神的最深处。而在那雨丝碰触到肌肤的瞬间,她就觉得,在脑海的最深处,突然出现了两道并肩而战,脸上带着她无比讨厌的慈祥笑容的老夫妻。
那老夫妻的模样,让她望而生厌,本能的想要远离,可是却不知道为何,看着那对老夫妻,她心里却又莫名的酸楚痛苦,想要走近到两人的身边。
紧跟着,那对老夫妻倏然而变,化作了年轻时的模样,年轻的女人躺在床上,而余明坐在床沿,怀里抱着一个一边啼哭,一边用乌溜溜大眼睛打量这个世界的小女孩儿。
而后,一名神秘女子出现,从余明夫妻手中带走了小女孩儿。无论他们如何哀求,却根本无法改变这一结果,目睹神秘女子离去,年轻的女人已是哭得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