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当所有人在屋里讨论任务细节,而陈铭独自一人在阁楼放哨的时候。
一堆党卫军士兵在一个当地人的指引下,转出了街角。
陈铭又看了两眼,飞一般的冲下楼:“党卫军!有人带路!东西给我!”
按照之前商议好的,如果有任何紧急情况,所有违禁品由陈铭带着离开这里,而其他人继续潜伏下来。
只用了几秒,一切看起来和违禁品有关的东西便被收拾了个干净。
陈铭几步蹿到窗前,正要翻出去,罗尼队长却是递了张纸条过来。
陈铭来不及看内容,塞到兜里,翻出窗子,狂奔向外面的黑暗。
陈铭离开后,只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门外便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艾因那尔看看几人,慢慢的走过去开了门。
“先生,您的邻居对我们说,您家有可疑的人出现,我们需要查看一下。”穿着党卫军军官制服的人边说边推开站在门口的艾因那尔,带着人走进屋里。
屋里的人都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神情扭头看向门口。
“好了,先生们!你们的游戏时间要暂时停一下了!”拍了拍巴掌,这名军官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现在,告诉我你们在干什么,和从什么地方来!”
这名军官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从几人围着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方块在手里仔细的观看。
“哦,军官先生,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刚刚从中国回来,那里在打仗,他们觉得不安全。”艾因那尔挤开门廊中的党卫军士兵,走进来向这个军官解释着。
这军官疑惑的看了艾因那尔一眼,然后将手上的小方块递到他面前,问道:“那这个是什么?你能给我解释解释么?”
一丝冷汗,顺着艾因那尔的额头流了下来,他在心里已经将陈铭骂死了,但是还是只能强装镇定的摇摇手:“先生,军官先生,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个…”
“军官先生,不要为难可怜的艾因那尔了,他确实不知道。”站在桌前的罗尼队长接过话头。
军官转头用一种阴冷的眼神盯着罗尼,慢慢的说道:“那么,你可以给我个解释咯?”
说着从桌上又拿起另外一个递到了罗尼的面前。
“当然,当然先生!”罗尼接过军官手里的东西,走到桌前,又翻出几个排在一起,向军官解释道:“这是我们在中国时候学到的一种游戏,和我们常玩的扑克类似,只是更复杂!中国人将之命名为,麻将!”
陈铭并不知道屋子里发生的事情,突然遭到搜查,并且看到那个带路的人后,他就知道事情要糟。
凭借这几天的观察,小镇的地形已经是了然于胸,只过了一会,陈铭便离开了小镇的范围。
躲在镇外的树林里,陈铭好奇的掏出那张纸来,他不太清楚罗尼最后交给他的纸上可能会写些什么。
“如果被发现,去寻找燕子们。”
纸上只有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但是这句话却很有些意味深长。
这起码证明,罗尼队长知道燕子还活着。
那么,对于已经失踪了三个月,音讯全无的燕子来说,罗尼队长凭什么这么肯定他们还活着呢?
除非,罗尼队长有单独的渠道来获得消息,那么这个单独的渠道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答案只有一个,队伍里,有不被信任的人。
至于这个人是谁,应该是罗尼队长也不确定,或者说委派这次任务的宾格斯也不能确认。
收起纸条,陈铭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罗尼会信任自己?在明知道队伍中有不确定因素的情况下还如此信任。
难道只是因为自己的东方面孔?
摇头抛弃了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陈铭开始考虑现在要面对的事情,怎么去寻找燕子。
很显然,根据陈铭所知,之前在山上被党卫军追逐的四人其实就是失踪已久的燕子。
但是当时却并没有接上头,时间已经过去5天了,现在想去寻找更无异于.大海捞针。
那么,直接去化工厂等着?
这显然不是个好主意,陈铭打量着四周的群山,他连化工厂的位置都不知道。
那现在唯一能做的,好像就只有一个了。
去摸个舌头问一问。
陈铭重新将目光放到了眼前的小镇上。
将带出来的各种违禁品分门别类的整理好,陈铭再次返回了小镇。
将小镇周围仔细的搜寻了一番,不出意料的发现了党卫军的驻地。
这个时候游戏里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寒冷的天气让大多数人都选择留在家里温暖的壁炉旁。
党卫军的驻地就在镇子的东边,一个原本应该是仓库的大院子里。
在远处观察了一下,陈铭决定继续潜伏下去,他需要一个机会。
慢慢的靠近仓库的围墙,阵阵的喧闹从仓库里边传出来,时间还早,换岗的士兵还没有回来,这些轮值的士兵和军官正在庆祝着什么。
这些远离前线的士兵,也许就是在庆祝反攻哈尔科夫的成功,谁知道呢,但是无疑,这样的庆祝给陈铭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庆祝的人群显然无暇顾及寒冷刺骨的院墙,而站岗的士兵也同样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氛围中,他们站在一起聊着天,抽着烟,端着冒着热气的各种饮料聚成一堆。
陈铭瞅准了空当,从围墙上一跃而过,无声无息的落到围墙内,随后极速的通过了容易被人发现的空场,隐蔽在一个不被人注意的阴暗角落中。
看了看四周围情况,陈铭装备上了那件神奇的吉利服,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潜伏了下来。
天色越来越暗,四周也越来越安静,只一墙之隔的仓库里喧闹声也渐渐小了,直到彻底安静下来。
门口站岗的两个士兵也开始分神做其他的事情,还不到深夜,这两个精神亢奋的士兵正在左顾右盼的聊天。
陈铭已经搞清楚这个营地的大概人数和布置,下面就该他要做的正经事了。
趁着两个士兵都没有注意到这里,他几步就蹿到之前看好的位置,再次隐藏下来。
过了一两分钟,再次换一个地方。
就如同蛙跳一般,慢慢接近了靠近围墙另一边的营房。
而他的目标,就是营房里的一个军官,职位不高不低的军官。
慢慢的摸过最后一小段路程,那排营房已经近在眼前了,陈铭并不知道这些房子原本是做什么功用的,现在明显是被征用来作为军官宿舍。
在联排的房子靠近中间的一间,陈铭刚刚已经注意到一个喝的微醺的少校,走进里边就再没出来。
慢慢的靠近屋门,用手指轻轻的顶了一下门边,运气真好,门并没有被插住,随着手指轻微的晃了一下。
手指顶着门,等了片刻,让寒冷空气稍微吹进屋子里一些,陈铭才迅速的推开门,闪身钻了进屋。
慢慢的将门关山,回头看着这个简单的小屋,而之前就被盯上的那个少校,则躺在床上不安分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抽出刺刀比在了少校的脖子上,随后便用手捂住了少校的嘴。
猛然被按住,那少校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张嘴要喊,却只发出了很低的呜呜两声,眼中的惊恐神色一闪而过,马上便恢复了镇静。
“很好,先生!你的做法真的很令我满意。”陈铭用梦呓一般的低沉语气说着:“怎么做不用我来告诉你吧?”
少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明白。
“好的,感觉一下你脖子上的刀锋!很凉,对么?我还可以告诉你,他还很锋利,如果有一点动静,我不介意先宰了你,再去问别人。”
少校再次点点头,示意自己会很配合。
“好的,先说说你叫什么吧,先生。”慢慢的放开了手,但是却没有离开太远。
“汉斯,汉斯.冯.路易维西!你有什么问题要问?”
“哦?”陈铭挑了挑眉:“还是位贵族老爷么?我想问一下,你们知道有人来破坏工厂的事么?”
“是的,我们收到消息,但是只有一句话,破坏工厂。”汉斯很诚实的回答。
“收到消息?收到谁的消息?”
“一个驻派的间谍。”
“就只是一个间谍?先生,你说的不完全呀!”陈铭将军刀微微的向下压,一条血珠已经渗了出来,顺着刀锋滑落在床上。
“别别,我还没有说完,是的,没有说完!”汉斯轻声的阻止了陈铭继续用力的动作,脑门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疼的。
“哦?那您最好快点,我的时间不多!”
“好吧好吧,是收到了密报,但是却不多,真的只有一句话而已,那些话用特殊的密码写在房屋的转角或者任何地方。”汉斯快速的说着他知道的一切:“但是我们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一切都是由党卫军高层直接下令的。”
陈铭眯着眼睛,思考着这其中的关键,半晌才又问:“那你们这次得到的信息是写在什么地方的?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需要用这个问题来确认是哪个时间段出的问题。
“四天前,写在街角杂货铺的墙根,有士兵发现了他,并回来上报的。”汉斯急促的说着他知道的一切。
“最后一个问题,化工厂的位置!”
“那边桌子里有一张地图,那上边有!”
“好吧,汉斯先生,感谢您的诚实,这些诚实为您…”看着汉斯眼里露出的希望的光芒,陈铭毫不犹豫的捂住汉斯的嘴,一刀切断了脖子:“赢得了为元首效死的荣耀。”
将刺刀擦干净,陈铭四下打量起这座小屋,看看有什么用的上的东西。
很快,一些高度酒和烟,火柴之类的就被陈铭翻了出来,而且还很好运的找到半瓶引火用的酒精和半桶汽油。
用从爆破那里学来的技术,陈铭制作了一个简单的引火装置,虽然并不能十分精确,但是基本上在10分钟左右,这里将会燃起大火。
将这一切都做完,再次小心翼翼的的回到之前的墙边,一翻身,便离开了这座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