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蓝唐黎显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我。
当第二个男人赤身**上场的时候,毫不怜惜地将那个满嘴秽物的女人拖上床,从旁边拿起一块布料就塞在那个女子的嘴上,直接覆在那个女子身上,粗鲁而野蛮地进入那个女子的身体冲撞。
女子的身体被摆成各种淫,靡的姿势,或被绑住双手,或被反曲双腿,任何一种方式都带着摧残般的蹂躏,只能看到女子白花花的躯体在眼前晃动,耳边回荡的是女子呜咽搬的声音。如果仔细看那个女子的脸,其实看不到任何痛苦的表情,相反,却是一种取悦男人的享受。
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但那个女子被第二个男人玩弄过后,如一具残破的瓷娃娃般躺在床上时,我就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痛,胸口闷闷的,有什么难受的东西占据着,让我连呼吸搜觉得不顺畅。
胃里依旧翻江倒海般,却被胸前那股瘴气堵着,如何翻腾也翻腾不出来。
房间此刻非常安静,床上女子的喘息清晰传过来,说不清的感觉,直觉得再也看不下去了。所幸把眼睛闭上,努力把心思转移到自己胃部的不适,而不是屋子内那淫,靡的气息。
“这就受不了?她只是这楼里技术一般的,一会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顶级。”蓝唐黎的气息拂过,冰冷而嘲讽。
“睁开眼!”蓝唐黎的声音微微提高,两手搭在我的肩上,稍稍使力。
我皱眉,他确实捏疼我了,上回在刑场那次,他就是这么用劲地捏着我的手腕。那腕上的淤青足足过了半月才消失。这下,估计肩膀上要印下一对青色手印了。
听到前面有动静,我冷冷地扫视,又一个赤身**的男子走出。
看着男子脸上麻木的神情,再对比床上女子狼狈的身躯与娇媚的笑,那股恶心劲突然蜂拥而上,我连忙用手捂住嘴,但来不及了,口腔内涌现一股苦涩的感觉,已经有恶心的粘液顺着指缝流出。
放在我双肩上的力量骤然消失。我的身体瞬间瘫软下去,双手撑地。就那么朝着地面吐了起来。耳边响起男女此起彼伏的喘息声,加快了胃部的搅动,哗啦几下,仿佛要把胃掏空一般,我剧烈的呕吐起来。
“下去吧。Www..Com”
是蓝唐黎的声音。那令我难受的呻吟喘息声逐渐消失,我抬起头。满身狼狈。
蓝唐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面色阴郁铁青,他冷冷地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即使长得不错又怎样,本王跟你担保,那些男人见了你一样避而远之。你这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人迷恋?”
我脱下披风。擦了擦嘴角和手上的秽物,同样冷冷地回道:“其实我也闹不清楚,我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人迷恋的,但王爷还不是对我着了迷,还不是喜欢上我了。或者......”我抬头,冷笑着看向蓝唐黎:“王爷是爱上我了。”
蓝唐黎的眼睛骤然一迷。他沉着眼看向我,眼里有各种情绪交错闪现,他就那样凝神看着我,错愕,惊异,懊恼,恼怒,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在一瞬间聚集在了一起。
半晌他才低声说道:“你早知道了。”
是肯定句,语气中没有怒气,反而相当平静。
我都知道,当然知道,软禁在晓月居的那段时间,我做得那些吃的,虽然是赏给那些丫鬟,但最终都到了蓝唐黎肚中。有时候半夜醒来,还能看到那副《百子戏春》刺品被摆弄过的痕迹。
其实,从上官谦在刑场上说得那句莫名其妙的“感同身受”时,我就知道了。蓝唐黎爱上了我。而我,又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那场感冒是我一手设计的,连着三个晚上忍着没有盖被子,终于如愿以偿将风寒加重。
只是,我算计了开头和结尾,却没算计到过程,我没想到,真得闹出了那么严重的风寒,还勾起了多年前那个回忆,让蓝唐黎知道了我不想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原来你什么知道,韩晓晓,你是本王见过最狠心的女人。”蓝唐黎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他说:“你知道本王那顿板子是怎么挨来的吗?”
我在心里冷笑,当然知道。
蓝唐黎挨板子的第二天,我去看阿明,无意中从阿明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缘由。
阿明虽然是罪臣之子的身份,但他负责八宝佛塔的重建,老皇帝会定期让他去御书房汇报进度和情况,蓝唐黎挨板子的那天,他正好在门外候着,虽然只听到一句,但却是最关键的一句,让该清楚的都清楚了。
阿明说,老皇帝的声音很生气,老皇帝说:“你要清楚你的身份,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冷相是不会同意你这样娶冷倾若的!”
之后的声音就被瓷器碎裂的杂音代替,阿明说,老皇帝在说完那句话不久之后,门就被打开了,有太监端着行仗刑的长板凳上前,而蓝唐黎则一声不吭地趴了上去,硬生生挨了五十大板。
阿明说,蓝唐黎从头到尾都没哼一声。阿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些同情。也许,一般人听了,都或多或少会产生些怜悯的意思,但是,我没有,真得一点也没有。我甚至觉得他是罪有应得,这顿板子是他自找的。
且不说冷家两个女儿个个都貌美如花,倾城倾国,冷相就这么两个女儿,单是冷相如今在朝堂的身份,就算是有点身份的人也未必能娶到冷倾若或冷倾玲中任何一人。
而蓝唐黎,居然在冷相提出要把冷倾玲嫁给他的同时,还想同时把冷倾若这个美女一同抱回家,共享左拥右抱之乐,他这顿板子真是咎由自取!
蓝唐黎这样风流在外的公子哥,他那些桃色新闻早令他声名狼藉,即使有权有势,对那些真心疼爱自己女儿的人家,没几个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进黎王府这样的深渊。
我一直觉得,冷相主动提取把冷倾玲嫁给蓝唐黎,是出于一国之相的压力所在,并非是他真正的意愿。自顾君臣之间本就猜忌,况且有了上官裕的事例摆在那,这种浪尖上,他如果不对老皇帝表示一下衷心,如何能维持君臣之间那种和谐的关系。
只是蓝唐黎从来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即使冷相主动要求把冷倾玲嫁给他,他心里惦记的确是冷倾若那朵更加娇艳的花朵。
“你知道?”见我许久不回答,蓝唐黎的语气中有些许讶异。
啪得一声,短暂的几秒后,我眼前呈现的是几片破碎的上好白瓷,那瓷片还在我面前打转了几圈才停下,有几滴茶水溅在了我身上的白色里衣。
“你真得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蓝唐黎冷冷地说着,周身又开始散发那种隐隐的怒意,我平视的目光瞟见他青筋暴起的拳头。他这算什么?因为事情被揭穿了而恼怒?男人好色是很正常的事,更何况是蓝唐黎这样早已“花”名在外的花蝴蝶,自己都敢做,还怕被别人揭穿?
蓝唐黎这怒气发得真是莫名其妙。
不等我细想,又是一声巨大的咚咙声。也不知道这门是哪家木匠做的,我感觉地板都抖了几下,这门被蓝唐黎那样使劲地摔了,居然还能完好无损立在那,那家木匠的手艺还真是不赖。
我又在地板上做了一会儿,感觉没那么难受了,才慢慢爬起来。刚站起身,就有丫鬟拿着干净的衣物进来,从内到外都备齐了。匆匆忙忙出来,脱了那件风衣,身上只有单薄的里衣,确实该换一下了。
换好衣服,丫鬟又端来饭菜给我吃。我本来还奇怪,从头到尾都没看到蓝唐黎的身影,也没听下人说蓝唐黎有什么吩咐。
等我吃饱喝足不知该干什么的时候,尹田出现了。
不过,他也只跟我说了一句话:“王爷说,让王妃好好反省。”
反省?在这?怎么反省?
尹田显然是看懂了我的表情,但他却选择视而不见,只老老实实恪守他的本分,在一边恭敬地立着,十足恪守本分的管家。
虽然是在妓院,但我这个房间却仿佛跟外界隔离一般,异常安静,听不到任何妓院该有的喧嚣。
整间屋子就我和一个丫鬟,还有尹田张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口,他们都不曾开口,仿佛这样才能让我安静地好好反省。
在屋子里闷坐了一阵,也没想明白蓝唐黎的意图是什么。我站起身来朝外走,仍旧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拦我。
只留我一个人在这,却也没打算软禁我,蓝唐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说他对我彻底死心了,准备放弃我了,可为什么尹田又始终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
本以为自己看出蓝唐黎对我的喜欢,也多少能摸清了蓝唐黎的脾性,现在看来,我恐怕将仍旧很难理解蓝唐黎的行为。
从醉生梦死的后门出来,看着繁华的燕城,人来人往,各色衣着穿梭,突然觉得像是回到了一年前,感觉自己似乎又是霸王别姬的老板。
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霸王别姬?自从我嫁入黎王府,真得是再也没有过问过燕城的事,不知道霸王别姬还在不在?许青,许红,还有那些伙计都还好着吗?(未完待续)
晓月知黎明6_谁为黎王妃?(六)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