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家坑爹的酒馆走了出来,我立即开始向弗洛特拉泄起了我的不满。
“啊……跟我大雪漫比起来,这座城市真是差劲透顶,生活在这里既不安全又不实惠。把我抓进过监狱也就罢了,现在连喝瓶啤酒也要挨宰,难道在这儿就找不出一点能打时间的事情来做吗?”
“不,”弗洛特拉淡然地打断了我喋喋不休的抱怨,“我想我们还有正经事可做。”
“哦?什么正经事?”
“我听见了**的声音在呼唤着我们。”
**的声音?噢,这才想起来,弗洛特拉现在是桑吉恩的预言家了,而桑吉恩是纵欲与狂欢的魔神,作为他的预言家自然能够倾听到所谓的“**之声”。可是,这些**对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会明白它们的价值。”
好吧,这是弗洛特拉的第一次建议,有必要听一听。
……
在巨石之城中一番周转后,弗洛特拉领着我来到了一间普通的石屋门前。
“就在这里吗?”我向弗洛特拉问道。
弗洛特拉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这间屋子并点了点头,看来我们这次要接触的目标就在屋内。
我先开启了侦测生命魔法向内观望,不过我看到的却是一副令人尴尬的景象。隔着数道墙壁得出的“热成像”并不像亲眼所见的事物般鲜活生动,但这样足以看出房屋内人员的简要情况。一男一女正叠身卧在床铺之上。此外还伴随着有频率的身体扭动,可想而知他们俩正在做什么样的事情。
“呃,他们现在正忙着,不太方便打扰他们啊。”
“那我们就先在外面等一等吧,”对屋内的具体情形一无所知的弗洛特拉给出一个相对折衷的方案。
过了一阵子,屋内的酣战终于云收雨歇,男子精疲力竭地躺在了床上,而女子则在与他温存一阵之后穿上了衣服,对着镜子开始整理仪容。不一会儿,一位身穿性感低胸装带着金项链的布莱顿女子打开屋门走了出来。而躲藏在一旁的我们似乎也可以有所动作了。
“我们该怎么做?直接敲门进去吗?”
“嗯。”弗洛特拉肯定了我的动向,并提醒我道,“记得将血腥玫瑰拿出来,它会指引你如何去做。”
呃。不知道当着别人的面解开衣服并把一根法杖从胸口抽出会不会显得过于惊世骇俗。总之还是先敲门进屋再做打算吧。
如我所料。一位面露疲态的男子打开了屋门。对方的面孔我很熟悉,反过来也是一样。
“亲爱的,你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我们二人。艾崔斯迷蒙的双眼突然变得清醒起来,“咦?怎么是你们?你们已经从监狱里出来了?”
我微笑着向他点头以示问候。察觉到自己刚刚问了一句废话,艾崔斯打开门让开身子,将我们迎进了屋子。
“如果不是因为出了些意外的话,你的便笺早就已经被送往雪漫城了,而我现在应该正在返回马卡斯城的路途上。”
艾崔斯关上了呈现出一片狼藉散着**气息的卧室并简单地梳洗了一下。现在他一边为我们准备招待用的茶水,一边与我叙起了旧。
“什么样的意外?”我好奇地向艾崔斯问道。
“这段时间外头的弃誓者不知道了什么疯,纷纷开始进行大规模的迁徙,瑞驰领地的大道上经常可以看到他们的车队由南向北熙熙攘攘地行进。哦,对了,其实这还不算什么,弃誓者的迁徙虽然少见但也不是不可能,接下来生的事情才是真的大白天见尸鬼。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南边冒出来了好大一群尸鬼,浩浩荡荡朝着北边进,沿路的一切都会被它们扫荡干净。为了避免与它们相遇并生意外,本月原定的商队行程被迫推迟了,”说到这里艾崔斯结束了吐槽,眉开眼笑了起来,“我也因此得到了一笔很长的假期。趁着这个机会,我和我的未婚妻完婚了,如果能早点知道你从监狱里出来,我应该也给你份请柬才是。”
“哈哈,那还真是恭喜你了,”我笑着从艾崔斯手中接过了茶水并递到弗洛特拉手中,“至于送信的事情就不用再劳您费心了,我们这不是已经从希达纳监狱出来了嘛。”
“是啊,我本来还在自责,因为这样的原因你们可能会在里面多待一个月呢。现在你们既然出来了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只不过……”艾崔斯停顿了一小会儿,话锋一转向我们问出了一个问题,“你们是趁着那晚的暴乱才逃出来的吗?”
“这个……”
这个问题有些敏感,不太好回答。从马卡斯官方的角度来看,我们的身份毕竟是逃犯,而艾崔斯的身份应该和我们是对立的,如果我实话实说,不晓得他会不会突然跟我们翻脸。
艾崔斯很快便看出了我的为难,他安慰我道,“不用担心,从你留在我这儿的便笺我就已经知道了,你在雪漫有着体面的身份,你的亲友肯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而且,你也没有犯下什么让人无法容忍的罪行,精灵这帮家伙在我们这儿也算是声名狼藉了,如果你当时能将那三个精灵全部干掉,我想我们是很愿意包庇你的。”
既然艾崔斯已经保证到了这种地步,那我还是实话实说吧。
“你猜的没错,趁着迈德纳奇动暴乱,我趁机从希达纳监狱逃了出来。”
“迈……迈德纳奇?!”这回换成艾崔斯支支吾吾了。
“呃,有什么不对吗?”想到在瑞驰的荒郊野外,弃誓者们听了这个名字也是类似的表情,我继续向他问道,“难道你是一个……隐藏在城市里的弃誓者?”
“不不不,”艾崔斯赶忙摆手否认,“我不是弃誓者,我只是想问一下,那一晚……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从艾崔斯严肃的语气与凝重的表情来看,这方面的消息对他十分重要。反正这份情报对我而言也没有什么可保密的价值,艾崔斯想听,那我就尽数告诉他好了。
“从你的反应来看,你应该听说过迈德纳奇这个名字。前些日子希达纳监狱的暴乱就是由他策划。”
“这……怎么可能?”听了我的回答,艾崔斯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迈德纳奇不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判了死刑吗?而且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执行了啊!”
“嗯,说起来是有些离谱,但迈德纳奇确实是从那次审判中活了下来。再说了,除了这位弃誓者国王以外,没有别人拥有能够统领整座监狱所有囚犯的号召力。”
“可是……请原谅我再一次质疑你的说法,我不认为迈德纳奇当年能够逃过那场审判。他在攻破马卡斯城时亲手杀死了依格蒙德领主的父亲,血海深仇哪有这么容易就能被化解掉?”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如果有一批足以与领主分庭抗礼的势力插手,结局就可能被彻底改变。救下迈德纳奇的是银血家族,他们认为迈德纳奇仍有可利用的价值,在行刑之前做了掉包。”
“弃誓者、迈德纳奇、银血家族、利用价值……”将这些词汇重复着念叨,艾崔斯的表情变得有些欣喜若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
艾崔斯突然之间的变化让我很不理解。
“呃,打扰一下,话说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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