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面具男子本来无意动手,见伊琴这副样子,随意挥手间,象术灵兽的青牛幻影在其身上不断闪烁着,竟然也是一位星师。伊琴看着面具男子,惊得不可言状:“你,你……我,我为何看不出你是几眼星师?你是谁?”
面具男子阴森道:“六眼的小屁孩,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先教你知道,你追缉司之外,还有我这等大人物,哈哈……”话毕,手随心动,随心举手间,诡异的踏步,便已是猝不及防地扑将上来,手为灵爪,脚为虎拳,头为利角,各处均是青光森然,伊琴只觉得一股凌厉之气逼人之至,不及攻出一下就已经命悬其手。
面具男子拎过伊琴的脖子,扔在一边,背手道:“嘿嘿,三脚猫式的功法,还拿得出手用来缉凶?难怪乎你一腔心思都在那男人身上。哈哈,真是大笑话也。”
伊琴羞愤交加,拼尽气力催动白羊功法,全力冲将上去,面具男子正眼也不看,只是一手爪也似伸出,便已使出功法挡住伊琴,止步在那儿半分也未能前进,伊琴只觉得自己功法攻出的力道四散而去,实在无法将对方逼退半分,满脸惊恐地看着面具男子。只见到从半副面具中露出一对阴森的黑眼珠,只吓得全身发软,冷汗淋漓。面具男子桀桀怪笑,随意一推,伊琴瞬间便收去了功法,跌了出去。
面具男子阴冷道:“你当然要恨我,我却懒得杀你。只是好意提醒你,仅仅寄希望于那男人转了念头再去移情于你,何不早点出手狠狠地治他?待你把他所有的希望都灭了,把那女人的希望都灭了,他俩自然就不再相缠痴恋了。再不然,就引了他们入了那万劫不复的境地,他自然就回来求拜于你。到时……”
伊琴并不想去信这一个陌生疯子的话,但又克制不住自己对这手段的嗜好。此前种种的小计小谋,不也正是为了这般的目的吗?只是这会儿从这面具男子口中说出,不免十足的阴险。伊琴不免啐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冷血无人性?我是追缉司的缉卫,是星罗的星师,我必定能证明我比那女人更适合他,他一定会醒悟的。至于你的那些计谋,我丝毫不需要,留给你自己自娱自乐吧!”
言罢伊琴愤愤地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向外离去。面具男子在身后怪笑道:“嘿嘿,你迟早会要用这些计谋的,到时,欢迎再来求我啊!”
这日,正与苏溪一起斟酌象术功法的秋泠,因明堂邀请苏溪前去议事的缘故,苏溪便携了她一道,穿越大尧神境,往那星罗圣地而去。秋泠一心看着轻易不得见的明堂,不去想合不合适。
明堂之名朴素无华,殿内更是一番古息古气。且不说那三进三出的大殿间无甚庭院楼阁或山石溪河,殿内亦没有华贵珍宝装饰,没有奇花异草点缀,仅有简单的台桌香炉,奇异的是,这台桌香炉上都刻着些人兽搏杀的场面,也刻着些常人不易懂的字符,说不出的庄严圣穆。明堂五老依序而立,站于中堂右侧的宽大台阶上,分别是那法竞、商禾、灵轲、姜炎、户真。秋泠看向堂中,不禁心中“咦”了一声,原来,那儿正悬空镶嵌着一副雕刻画,却是一弯圆月嵌于一不规格的格形中心,四周也是几个不规格的格子。一时间,就似乎秋泠数次见过的龟甲一般。秋泠微微抿嘴而笑,心中的紧张冷涩感顿然消失了大半。
苏溪端庄屏息,与明堂五老相互见礼,并为秋泠相互引荐:“明堂五老,法竞为首座长老。长老请知,这是秋泠,便是我数年前便已禀示过的,她才从多罗毕业不久,尚未进入任何一组织。”
法竞微微颔首,细视秋泠道:“你便是那懂得能与那灵兽通灵的小姑娘?这与灵兽通灵,可是一种十分难得的天赐技能啊!是否有人传授过与你什么?”
秋泠微微一愣,施礼道:“首座长老容禀,这只是那一次的偶然发现,并无传授之说。我也只是用过那一次的通灵技能。”说完,禁不住望了那堂中的类龟形的图案。
法竞微笑道:“那便是你的福缘了。想我星罗这星师界,欲得星神,先知占筮;能行筮语,必通灵兽。我星罗历史上虽说没有女星神,但也许在你身上,会有例外。”
秋泠却是摇摇头,认真道:“我倒愿和苏溪一般,修那月神之术便已满足,并不想去修那星神。”
法竞哈哈一笑,道:“你这女娃倒是不贪心。你与苏溪相伴这些时日,想必都已知我等的意思?你果真愿修那月神?”
秋泠不解,疑惑道:“长老,你们的意思?还请明示!”
法竞看一眼苏溪,只见她淡淡的面容,未作任何的示意,微笑道:“呵呵,我不过玩笑一句。且先不作他想,随缘罢了。”
此时,殿内又进来一人。苏溪微微变了一丝脸色,随即恢复正常。法竞郑重迎上前,示礼道:“叶师。”
秋泠随苏溪转身去,苏溪未作他言。叶师见礼道:“长老、月神安好。”
见叶师已与首座法竞长老去谈事,苏溪一旁才跟秋泠稍作介绍:“叶师,叶惊云,星罗大陆的通灵星师,不过不属于明堂,算是自由星师。”
秋泠眼中一亮,真正的高手啊,遂喜道:“叶师是通灵大星师,那他是有可能进阶为星神的啦?”但突然觉得不甚妥,道:“苏溪,你莫怪,我口快了。只是此前只是知道明堂五长老有两位是通灵星师。如今居然有了位明堂之外的,想岔了。他看上去也有四十多岁,必定也不可能是你的意中人。”
苏溪脸上微微一红,淡淡道:“放心,没事。他也却非我意中人,但也曾是有机缘进阶星神。只怕如今,他是自己不愿而已。”
秋泠此前既然已想通史上第二位星神自灭之因,只道这叶惊云大星师也是那般无欲无求的豁达之人,道:“噢,那他必定也是一位心智够高的大星师。只有这种视名利为方外之物的大星师,才会这般淡泊超然,便是有机会也不会去苦苦追寻。”
苏溪却是微微蹙眉,道:“是么?他果真这样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