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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帝灯火未阑珊
长夜漫漫。
整个媚页城忽然下起了细雨。
南音苑。
榻上,旗南音正偎在潘赛迷灯怀里,面上还有些许红光。
这是两人之前疯狂恩爱的痕迹。
尽管潘赛迷灯已经睡着,但旗南音却还在寻思一些事情。
譬如,她的男人这几次欢爱过程为何竟是这般强悍?
莫非全是因为他身体上的伤都好了?
不,不应该这么简单。
母后一定做了什么!
但母后究竟做了什么呢?
对了,还有,迷灯说和廷云突然感觉很亲近,这种突然变化,又到底说明什么呢?
之先,带走廷云的那个绝美女人,她又是谁?
为何我竟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母后的身息?
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南音,有人来了。”潘赛迷灯忽然睁开睡眼,神情警惕。
旗南音微惊,随即静下心神,一听屋外!
“你别动,我去看看。”潘赛迷灯抚摸了一下妻子发丝,随即合衣下榻。
然而,旗南音却道:“是潘赛鸣。”
潘赛迷灯不由一怔,回身看向妻子,明显不解她是如何确定的。
旗南音莞尔一笑,道:“你现在虽然变强了,但并不一定打得过我。”
潘赛迷灯不禁失笑,接声:“那之前是谁在求饶的?”
旗南音面红耳赤,二话不说,将睡枕砸来!
潘赛迷灯头一次看到妻子这般恼羞,算是看呆了!
“呆瓜!”见他不躲不闪,更是无尽迷恋地看着自己,旗南音随即合衣下榻来。
潘赛迷灯将人搂住,忍不住要亲一下。
旗南音无奈,忙挡,道:“先去看他来做什么吧。”
潘赛迷灯点点头。
——————
屋外。
潘赛鸣背身而对,头望夜空。
“四弟。”潘赛迷灯一唤。
潘赛鸣缓缓转身,只凝视于旗南音,道:“我来与你做一个了结,旗南音。”
旗南音冷然,不语。
潘赛迷灯忍不住又道:“四弟,你……”
谁知,潘赛鸣哂笑一语:“潘赛迷灯,你这一生都是被女人护着,从来不是我的对手,让一边去吧。”
话刚落,“你来,还是我来?”
旗南音看都不看潘赛鸣,轻声对丈夫一语。
潘赛迷灯沉默。
“那我来吧。”旗南音随即又道。
潘赛迷灯却立时对潘赛鸣道:“四弟,一定要这样吗?”他真的不想手足相残,也不想自己妻子以身犯险,他能察觉如今的潘赛鸣已非比寻常!
潘赛鸣哂笑依旧:“退一边去吧,手下败将。”
潘赛迷灯却是侧头对妻子道来:“南音,你回屋。”
旗南音摇头,眼神坚决。
潘赛迷灯无奈一笑,随即盯住潘赛鸣,道:“四弟,请!”
说着,人伸手一摆,气势一沉,划出道来。
潘赛鸣一见,神色微敛,道:“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完,便见他身间陡然一震,九头雄威赫赫的雄狮像一道道影子般出现来。
这是他潘赛鸣自三生冢内得到的影狮!
它们并没有实体化,完全就是暗影。
“迷灯小心,他已是媂页境。”旗南音内心凝重,缔音给丈夫。
潘赛迷灯自是震撼,但也无惧。
“给你一招机会。拿出你所有实力来,潘赛迷灯!”潘赛鸣冷冷而语。
潘赛迷灯未多在意,忽然一合双眼!
凝聚,凝聚,再凝聚!
这是他一刻神态给潘赛鸣的最深感受。
潘赛鸣未趁机而作,倒是想看看他潘赛迷灯究竟还有何惊人手段!
而旗南音内心这会儿却是震了震,这是……那“一帝灯火未阑珊”吗?
迷灯,你已完成了它吗?
就在旗南音如此喜欣之刻,若有人能够俯瞰整个媚页帝国,那么他便会惊讶!
因为,这一刻的媚页城这一刻的媚页帝国,它所有的边缘之地正迅速亮起一点又一点灯火!
宛若星星之火,燎原!
它们似乎正以南音苑为中心,燃近来。
越来越多的帝国人们皆是惊诧莫名,怎的自家所有的灯盏都已自燃起来?
还有街上,还有宫殿,还有帝国各个角落,凡是有灯存在的地方,它们都在这一刻亮了起来。
渐渐地,灯火通明,整个帝国城空映起一片无尽辉煌!
仿佛,夜空也被耀成了白昼!
终于有所觉的潘赛鸣终于变了脸色,这种力量……他怎么会有?这是一个嬑页境页底级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潘赛迷灯!
好,是我小看你了!
一股恼火之意,在潘赛鸣心中骤然而生。
与此之时,九头影狮一齐巨吼,巨波直冲潘赛迷灯!
也就在这一霎那,南音苑内所有的灯全部一亮!
而在潘赛迷灯身上则是出现了焰火。它们如同灯之外焰,一层又一层地附着在了他身上,宛若焰衣!
只是,这焰衣,有八层!
巨波冲在焰衣之上,荡起无数零星!
这一刻,闭目而守的潘赛迷灯真的好像一神人!
是那焰之神袛所护之人!
丝毫不受狮吼巨波所伤。
潘赛鸣脸色十分难看,这焰层,尚未至九,就能一抗我媂页境页眉级缔力,若是让他凝聚出九层,那还真是……有点意思了!
内心一番沉浸后,潘赛鸣随即只手作按,让九头影狮安静下来。
潘赛你带睁开双眼,凝来。
通过刚才一番感受,他明白潘赛鸣尚未尽全力,可就是如此,自己刚才却几乎用了所有。
“四弟,你缔练得真快。”潘赛迷灯带着一丝赞叹。
潘赛鸣冷冷一接:“潘赛迷灯,我不会再等你来追上了,今朝便是了断日!来吧,拿出你最后的力量,来攻我!”
潘赛迷灯沉默起来。
“怎么,还想犹豫?”潘赛鸣又语。
潘赛迷灯却道:“不用了,我向你认输。”
潘赛鸣顿哼,道:“懦夫!”
潘赛迷灯只接道:“请回吧,四弟。”
潘赛鸣哈哈一笑,道:“潘赛迷灯,我想你到现在都还没明白,今日我其实不是来找你的!”
潘赛迷灯皱眉。
“虽然你今天的表现确实让我有了讶异,但也仅是讶异而已!你认输不认输,于我而言都是琐碎芝麻!我今日,是来和她一决生死的!你——不过是一场热身戏罢了!旗南音!我说过,来日八象必死,出招吧!”
潘赛鸣说着,目光直锁旗南音。
旗南音漠然而对。
“还等什么?怕出头让你男人没面子吗?可他力量确实不如你,不是吗?”潘赛鸣又道。
旗南音还是不搭理,只是一问丈夫:“迷灯,还搭理吗?”
潘赛迷灯欲语。
谁知,这时潘赛鸣倏然一语:“旗南音!我就知道你会处处维护这个懦夫,但你看看这是什么?”
话落,潘赛鸣从自身页囊中丟来一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