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第一百七十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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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这词危情倒是觉得新鲜,尤其是从湛广瑞的朋友嘴里面说出来,平时湛广瑞的那些朋友看见他,那个不是鼻子恨不得仰得挨到天上,一副你也配的表情,这么温和的朋友让他不禁怀疑起这人的身份来。还有,康景文出现的时间也太过于恰好了,也不知道康景文有没有听到刚才那个男人对自己说的话。

“不然,我喊你弟媳吗?”康景文叫过一旁的服务员给自己倒茶,一派气定神闲地样子,好像这里是他家的茶室一样,可说出来的话,却让是让人头疼不得。

在危情不知道的地方,刚才那个男人一出餐馆就被一群人给打晕带走了。

“说吧,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危情觉得康景文显然有备而来的,这人一看就是谈判高手,自己肯定不是康景文的对手。多说多错,危情准备尽量少说话,等湛广瑞回来看情况再说。

湛广瑞这人对朋友很好,可没人敢擅自单方面宣扬自己是湛广瑞的朋友,因为湛广瑞最讨厌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办事了,一单这种情况被发现那个人的结局会很惨,所以危情才没去怀疑康景文的身份。

“就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湛广瑞栓了十年还不放人。”康景文打量着危情,即使他从小到大见过很多美人,也不得不承认危情绝对是他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漂亮的一个。在这之前,他以为危情就是空有一副皮囊,内里确是草包的人,结果事实完全相反,危情比他想象中的谨慎许多。他才说了一句话,这人浑身上下就充满了戒备,这可真是令人意外,第一次无往不利地康景文,竟然在危情这里吃了闭门羹。

“你还真是他的朋友。”危情脸上闪过几丝嘲笑,康景文给他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他觉得康景文就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一样,永远带着一副伪善地面孔蛊、惑世人,趁其不备给予人们致命的一击。

这种感觉很奇怪,危情觉得这样臆断一个才打过一个照面的人很不好,但他的身体却很快地接受了这个臆断,并排斥着康景文的靠近。

“当然,我从不说假话。”康景文放在手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点开手机发现是一条彩信,便点了查看。

由于餐厅的桌子很小,危情一抬眼就看到了康景文的手机界面,危情扫了一眼,本来还不在意的,结果一看到照片中,整个人愣住了,他夺过手机想要检查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照片上面,有两个人。坐着的那个一脸平静地望着站在身边的人,站着的人只看得到侧脸,以及对方眼中明晃晃地惊喜。

照片一角出现的小块招牌,正是危情现在坐的这家餐馆的招牌。

湛广瑞在收到尉迟皓的短信后,毫不犹豫地就冲出去找尉迟皓,走出饭店后,湛广瑞就后悔了,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样丢下危情的,他好不容易才把危情哄回来,这样一弄危情又要生气了。

他看着短信上面写着“我很需要你”,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尉迟皓那边是怎么回事,毕竟危情今天已经不排斥他了,他晚上再去哄哄就没事了。

尉迟皓发的地点离湛广瑞所在的餐厅很近,就在马路对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他一进餐馆就看了坐在窗户边的尉迟皓与孟奇两人。

“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湛广瑞走到尉迟皓面前询问,再次见到尉迟皓,湛广瑞心中的波动少了很多,他以前对尉迟皓很上心,对方却对他很冷淡。除非必要情况,否则根本不会跟自己多说一个字,他见尉迟皓在自己问完后一脸平静,心下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才你跟我发短信,说你有事情要找我帮忙。”湛广瑞明白尉迟皓的性子,又耐心地说了一遍。

“没有。”尉迟皓拿起放在桌边的手机,看了一眼孟奇。

湛广瑞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瞪了一眼孟奇,准备走人。

“湛哥,来都来了,不如和我们一起坐下吃饭,尉迟皓刚点菜。”孟奇眼疾手快地拦住湛广瑞,“尉迟皓,你跟湛哥好几天没见了,聊会天呗。”

“你们吃,我下午还有课。”尉迟皓起身走人,他是来这里吃饭的,孟奇是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早知道有这一茬,他就该在孟奇坐下来的时候就走人。

“等等,好歹坐会再走。”孟奇还想挽留两人,结果这两人一个都不理他,都走了。

尉迟皓出门口拿出手机卡,直接把手机丢在垃圾箱里面,他掏出另一个手机按下了拨号键。

湛广瑞离开后,有些心神不宁,他回到原来的餐馆,看见危情站在桌子前面,低头看着一个陌生的手机,拿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指尖已经发白。

顿时,湛广瑞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危情看见湛广瑞来了,快速地拿过康景文的手机,装作在打字的样子,湛广瑞走到危情身边,他正好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输到康景文的手机中,看见湛广瑞回来了,笑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刚才去哪里了,这人人是你的朋友吗?”

湛广瑞才看到康景文,他对康景文打了一个招呼。

“你的额头出了好多的汗。”危情抽出纸巾淡定地给湛广瑞擦汗,任由湛广瑞拿着康景文的手机查看,“今天的温度也不高,照理说是不可能会出现这种的情况的啊!说,你刚才去见谁了,不然为什么要心虚?”

“我……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湛广瑞找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他对上危情的眼睛,发现对方眼里面除了疑问并没有其他的情绪,顿时放下了自己吊着的那颗心,松了一口气后,湛广瑞又觉得自己的反应过激了,要危情真的发现他去找尉迟皓,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的。

“普通朋友?谁啊?竟然能让你丢下我就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危情低头寻找垃圾桶丢纸,他用左手使劲地掐了一下右手心,竭尽全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算了,别紧张了!这年头谁没个过命之交,只是我没有而已,你为什么要管我管的那么严,你朋友那么多,我都没一个。”

“咳咳!”康景文端起杯子咳了两声,看上去似乎是受不了这两人秀恩爱的行为了,“你们两个夫夫,也该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了吧。”

危情趁湛广瑞的注意力转到康景文的身上时,瞪了康景文一眼,他完全不知道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说给自己解围,却又三言两语挑起自己的怒气,简直就把他当条狗在逗一样,这种感觉让危情非常地不舒服。

湛广瑞没注意到危情的做法,他对危情不经过字同意就把手机号给企图的男人的做法,有点不爽。他询问康景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康景文刚说完路过,就发现什么东西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慢慢往上爬,一抬头就看见危情给了自己一个挑衅地眼神,他快速地捉住了危情捣乱的脚。

危情反射性地挣扎了一下,结果差一点把自己给弄得从椅子上掉下去,幸好一直分心注意着危情的湛广瑞扶住了他。

“怎么了?”

“没事。”危情顺势靠在湛广瑞的怀里面,强忍住腿上的不适感,他有些后悔去招惹康景文了,原本以为这人是一个禁、欲、系的男人,哪想到会这么变态,当下危情在心里面决定远离对方。

危情花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看湛广瑞跟康景文聊得还行,便任性地打断了这两人的聊天,准备找个理由走人,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个时候湛广瑞应该很不耐烦地让司机送他回去。

哪像,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第二幕

四目相对间,危情就只有一个感受——冷。

他愣在了哪里,看着湛广瑞向众人介绍起那人的身份,看着众人对那人须臾奉承,这是他从未享受过的待遇,如果湛广瑞肯这样对自己,他早就高兴地的哭了。

但,那人没有,依旧冷漠地看着众人,自始至终连眼神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即使这样,危情看见湛广瑞还是很高兴地向众人介绍着那人。

天壤之别!

“湛广瑞看起来真的对尉迟皓上心了。”危亿康也注意到了楼下的场景,他走到二楼的栏杆处,好笑地看着底下一群人对着湛广瑞跟尉迟皓阿谀谄媚。

湛家不光在B市叫得上名号,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如果不是危情,下面的一大部分人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跟湛广瑞说上半句话,自然得想办法引起湛广瑞的注意,言语间他发现危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危情收回了视线,他放在栏杆上的手青筋毕现,为什么湛广瑞要把那个人带来,这是对自己显摆,还是告诉自己输了?

机会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即使知道会输危情也还是想尝试一下,他转身向楼下冲去,无论如何他都要向湛广瑞求婚,刚到楼梯口危情就被人给拉住了。

拉住危情的人是危亿康,对方脸色很不好,非常强硬地把危情拉了过来,“你现在下去是想干嘛?跟个泼妇一样对闹吗?你清醒一点!”

危情从不知道什么叫做清醒,如果他真的可以清醒何必等到现在,危亿康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他的感受,对方在乎的只有危家的利益,危亿康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自己,

不过,眼下跟危亿康硬拼不是一个好选择,一来他打不过危亿康,二来他还没跟湛广瑞求婚,现在闹出事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危情垂下眼思考着该怎么脱身,片刻后危情收起了之前强硬的态度。

“清醒不了!已经十年了!哥,我能有几个十年,你就不能让我做一次自己喜欢的事情吗?”危情再睁眼,眼眶周围已经红了,眼里面都是水汽,仿佛眼泪随时都会调出来一样,他就这样盯着危亿康,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哽咽。

危亿康拉住危情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自从他不顾危情的请求把危情送给湛广瑞后,危情就再也没有喊过他一声‘哥’了,如今陡然听到危情再一次喊他,心一下就软了。

他想到了当年那个长得跟小黑豆一样的危情,天天跟在自己的身后,瞪着一双又大又亮地眼睛,软软地喊自己‘哥哥’,要糖吃。

等回过神来,危情已经趁机冲到了楼下,危亿康摇摇头,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颗奶糖,奶糖上面画着一只胖乎乎的小白兔,他笑了一下拆开奶糖丢入口中,浓郁地奶味在口中化开,可他却吃不出一丝的甜味。

危情一到楼下的大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他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礼服,由于下来的急,他的眼眶还很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一下子就把他五官上的那股子妖艳感,给压了下去,看上去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

危情长得很漂亮,不是那种雌雄莫辨的美,而是带着几分盛气凌人、灼人眼球的浓艳之美,现在的危情跟他们记忆中那个明艳灼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周围人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按理说今天宴会的主角应该是危情和湛广瑞才对,但是现在湛广瑞带了一个人过来不说,还堂而皇之地跟他们介绍那人,仿佛那人才是宴会的主角一般。

而,这场宴会的真正主角——危情,却被湛广瑞忽视了一个彻底。

除了刚才危情从楼上下来的那刻,湛广瑞看过他之外,其他的时间湛广瑞都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侧的那个名叫尉迟皓的人身上。

危情不管湛广瑞在想什么,他走到湛广瑞面前,静静地看着湛广瑞没有说话。他准备了很多想说的话,为此昨晚上他兴奋地一夜都没有睡,可真到了湛广瑞面前,他有说不出一个字了。

湛广瑞现在很烦躁,他皱着眉头看着站在自己的面前,危情自主主张的行为让他很不满,原本他已经之前一个月的冷漠已经让危情,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结果这人不但不知错,竟然还敢这样对他。

说什么订婚宴,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他扭头想要跟尉迟皓说话,结果发现尉迟皓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他环顾四周,终于在宴会的一个角落里面看到了尉迟皓,他正准备过去,危情就拦住了他。

“湛广瑞。”

湛广瑞没有说话,他盯着危情,看着对方拿出了一个红色的丝绒首饰盒,打开对着自己,首饰盒里面,是一枚戒指,他不解的看着危情。

“我在跟你求婚,你答应不。”危情拿出戒指捉住湛广瑞的手,想要给他戴上,言语间没有丝毫的情绪,他不想听湛广瑞回答,因为从湛广瑞一直把视线放在尉迟皓身上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的胜算了。

危情的手还没碰到湛广瑞就被对方狠狠地拍开了,下一刻他看着湛广瑞一把从他手中夺过戒指,狠狠地丢在地上,似乎不解气还踩了一脚。

“危情,你算个什么东西,看来我平时对你太好了。”湛广瑞气急了,他踢了一脚戒指,脸上露出了难堪与愤怒。

危情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戒指,就那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被人踩在了脚下,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仿佛被人踩在脚下不是戒指是自己的心。

“滚!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跟我求婚!”湛广瑞发现危情竟然没有看他,反倒是再看其他的人,气极了,抬起手想要给危情来一巴掌。

“你打啊!”危情余光中看到湛广瑞的动作,眼泪再也忍不住了,他仰着脸瞪着湛广瑞,大有豁出去的架势,“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什么吗?”

“我说过什么。”湛广瑞被危情一蹬气势弱了下去,他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他比危情要高上半个头,清楚地看到危情眼底的痛苦。

他的心有那么片刻的不忍,但看危情依旧倔强地不肯认错,心中的火气又起来了,危情这回可是吧请帖送遍了整个B市,闹得他的那些好友们,都在笑他,说连个人都管不住,危情在他身边一直都很乖,为什么这一次要这么不听话。

“你难道不记得你说过什么吗?”危情一步也不肯退让,他上前一步,对湛广瑞步步紧逼,“你说过以后只会要我一个的。”

湛广瑞还以为危情要说什么,没想到是说这个,他一下子笑了,“危情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别人送来的一个玩物,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还是说,我对你的宠爱,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用来消遣的东西,竟然妄想爬到主人的头上,危情啊危情,该说你天真还是傻。”湛广瑞话里话外的轻蔑之意,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他看危情因为自己的话愣住了,压下心底的不舒服,决绝的转身去找尉迟皓了。

他们吵过那么多回架,也不在乎这一回,反正每一次危情到最后都会回到自己身边的。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为什么要为这样一个人而觉得不舒服。

湛广瑞再一次用他直白的态度,告诉了众人他对危情的轻蔑,先前众人在知道湛广瑞身边有一个跟了他十年的人时,都觉得很惊奇,像湛广瑞这种花花公子,竟然还有人能跟他十年,真是一个奇迹。

如今一看,大部分人心里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这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危情能够听到。

危情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真当事情发生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湛广瑞会这样对他。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听着众人对自己的嘲讽,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湛广瑞,他看着湛广瑞走到那个人面前停下了脚步,顷刻间面向自己的冷酷全部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从他站的地方看去,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湛广瑞那张冰冷的脸庞,变得柔和地不可思议的。

突然间,危情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他的爱人在大厅广众之下,残忍地撇开了与自己的关系,却又在转身后把那本该属于自己的温柔,毫不吝啬地给了另一个人。

所以,他是时候该离开了。

危情最后看了一眼湛广瑞所在的位置,任凭心中有多么的不舍,还是毅然决然地转身向礼堂门口跑去。

走了一会儿,危情看见了一家酒吧,便走了进去。酒吧里面很安静,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喧闹,人也不怎么多,三三两两地坐在卡座里面,喝着酒,小声地说着话。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了进去,“来杯酒!”

酒保看见危情,眼睛一亮,好俊的年轻人。他热情地向危情推销着自己拿手的几款鸡尾酒。

危情从中选择了一款口感最烈的酒,在酒吧目瞪口呆的情况下,直接把酒当成水了,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眼中一片清明,丝毫不见有任何的醉意。

他企图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好让自己彻底地忘掉湛广瑞,可是真的忘掉的吗?只要一想起,这三个字,危情就恨不得跑到湛广瑞身边,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自己做的不够好吗?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别人。

不是,说好了不会丢下自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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