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听了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冬儿怎么就忍心离去,曦儿还这般小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冬儿可曾为曦儿想过丧母之女无人娶,门当户对的会瞧不起曦儿,小门小户的便委屈了曦儿。
“曦儿,你娘亲去享福了,曦儿你长大了你娘亲便回来了,你难道不想让你娘亲去享福吗,夏公侯府乃是鼠蛇之窝,不适合你娘,曦儿听舅母的话。”
冯夫人将夏晓曦拦在了怀里,心里却恨死了夏公侯府。
冯远征面上青筋砰砰直跳,眼神凶狠带着嗜血,冬儿被夏公侯府逼死,现在她们还要将低贱的名声扣到冬儿身上,怎是一个恨字了得。
“夏公侯兵部尚书你们二人也是如此吗。”
冯远征低沉问道,夏成伯身子一僵面上少许不适。
面对冯尚书的询问,夏成伯不知该如何作答。
一是生死不明的嫡亲大哥,一面是被蒙冤而死的大嫂,大义与亲情之间夏成伯不知该如何选择。
就如当初他不知该如何在亲情还是爱情之中作何选择,害死了君华。
夏公侯没有片刻迟疑道:
“冯尚书丧妹之情本侯可以理解,但是本侯万万没想到冯尚书居然假公济私对政儿施以酷刑,圣上明鉴冯氏乃道德败坏自行了断与夏公侯府没有任何关系,反倒是冯尚书害我儿生死不明,妄圣上为我儿做主。”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夏成伯,开口说道:
“夏尚书你告诉朕到底孰是孰非。”
夏成伯内心挣扎,大嫂冯冬儿平日里待他不薄,君华还在之时时常接济君华,回到府中这几日从丫鬟婆子平日里的聊天之中,可以看出栀儿与大嫂冯氏还有曦儿感情极厚。
再加上此次却是大哥对不起大嫂,母亲亦是对大嫂与君华一般十分苛刻,这次大嫂枉死多少与母亲有关,此时母亲不知悔改还是一如既往的将过错算在大嫂头上,这让夏成伯不能苟同,可是若说出实情,大哥必定是要保不住的。
夏成伯愧疚之意溢于言表,将头在抬起之时亦是另外一副表情,带着毅然决然道:
“回禀圣上,大嫂为人贤淑成伯离家三载实不知夏公侯府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变法,成伯不信大嫂与人通奸养面首之事。。。”
夏公侯与夏公侯夫人面色齐变,尤其是夏公侯夫人直接失声尖叫道:
“夏成伯,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冯远征立即不屑的看着夏公侯与夏公侯夫人反驳道:
“侯夫人,你这心虚什么,何不让夏尚书将话讲完。”
夏成伯眼神更加歉疚,皇上看了摇了摇头,夏成伯继续说道:
“但人证物证聚在,成伯不信又有何用,冯尚书事已自此大嫂一事夏公侯府对外宣称暴毙,绝不让污秽之言流传出去,大哥所受刑罚权当全了这几年伤了大嫂的心意,冯尚书你要多为曦儿着想啊。”
冯远征怒目圆睁,他本以为夏成伯是个好的,实乃他被猪油蒙了心了,当即指责道:
“夏成伯,你枉为将臣,好一个冬儿暴毙身亡,与你先夫人一般被害致死也是暴毙而亡对吗,你称不上是个男人,你更对不起君氏,圣上臣有证据,夏公侯府诬陷臣妹,望圣上为臣妹伸冤。”
冯远征心下狠了狠,冬儿为了你的清白,哥对不住你。
皇上早已心知肚明,孰是孰非早在夏成伯犹豫不绝之时皇上便知,当下便开口说道:
“将证据呈上来,若属实夏公侯府罪责难逃。”
夏成伯还在冯远征的指责之中没有缓过神来,外人皆道是君华命薄福浅红颜早逝,可是无人知君华是难产而死,冯远征指责的对,她妄为将臣妄为男人,若不是君华多次小产怎会难产而死,若当初他多些担当多爱护君华一些,君华怎会离他而去。
“放肆,夏公侯你还有何狡辩,其府中大公子逼死发妻,不但不悔过还将不洁之名强行按在发妻身上,收监天牢秋后问斩。”
皇上勃然大怒,福公公替夏公侯抹了一把冷汗,这夏公侯也实属倒霉,这几日发生的事实在是触及了龙颜,若皇上还放置不理天下之人会如何说道。
夏成伯猛然惊醒过来,秋后处斩惊的他脑袋轰轰作响,再看向冯尚书手中拿出来的东西心中震撼。
冯远征手中捧着的乃是从冯冬儿腹中取出来的一团血肉,此时只是一团血肉因着月份还小这血肉如一颗枣子一般大小,大殿之中还有一名御医一名仵作,皆是冯远征请的人证。
经仵作证实冯远征手中所捧之物乃是冯冬儿腹中血肉,经御医在牢房之中检验这胎儿确实是夏成政的骨血,这人证物证聚在皆指向冯冬儿乃是清白之身。
再加上当时跟着去的衙役与梨园丫鬟婆子的画押书,无一不指明是夏成政与小妾柳梦雪设计陷害冯冬儿将冯冬儿生生逼死。
夏公侯与夏公侯夫人瘫坐在地,冯远征面目表情阴鸷带着释然,夏成伯深知着了冯远征的道了,冯远征明明有这些证据却不早早拿出来,而是等他们夏公侯府得到夏成政即将被折磨致死将夏成政解救出来,见着夏成政半死不活的模样,愤怒失去理智前来告御状。
待夏公侯府将污水泼到大嫂身上之时,此时冯远征再将证据一一摆出来,惹怒皇上不给夏公侯府夏成政留一丝活路。
夏成伯没在申辩,一是大哥夏成政罪有因得,二是皇上只指责了大哥夏成政的罪责,而没有提他们夏公侯府欺瞒圣上之罪,已是开了恩德。
夏公侯夫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失声喊道:
“皇上,您开恩啊,都是臣妇的错,要杀就杀了臣妇吧,放了政儿。”
皇上厌恶的瞧着夏公侯夫人,此人不识好歹得了便宜还敢再闹。
夏公侯如老了十岁一般,呆愣不已既不知求情也不知去管辖夏公侯夫人。
夏成伯连连向皇上告罪,拉起夏公侯夫人相劝道:
“母亲,大哥罪有应得,圣上对夏公侯府已是仁慈,母亲莫要再闹。”
夏公侯夫人不敢置信的瞧着她的二儿子,心痛的在滴血,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政儿可是他的嫡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