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聘礼已经给了,母亲看到了。”
宫长诀惊讶,第一反应是有些慌乱,未曾多想便将发簪戴在了发上。却没想母亲认得这簪子,会一眼看出端倪。
左氏道,
“他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所以早早将聘礼给你。只是你自己却未曾察觉到罢了。”
左氏看着那柄簪子,仿佛能看见故友戴着它,巧笑倩兮,明眸皓齿,那面容与楚冉蘅颇为相似,连眉宇间的那股感觉也像极。
终究,是归于长诀。
隔了十八年,她也终于再摸到这柄簪子,从前是好友间喜悦分享,如今是探查儿女婚事。
时光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久,久到她已经忘记了当年她是怎么拔出好友的簪子好奇地看,又是怎么帮好友将簪子插进发间,又是怎么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难以倒流的时光。
这只簪子的价值,远远比所有人想象中更重,作为聘礼,绰绰有余。
那是那个孩子幼年失母,能紧紧握在手中的唯一遗物。代表着他最灿烂欢喜的时光,他将这份美好的回忆一同交给长诀的同时,也将一生相交予。
长诀不懂,但她很明白。
那个孩子家破人亡,无所依靠,独自撑起一个姓氏与家族,能寄托回忆的不过就是那柄常戴在母亲发上的簪子而已。
灭门后,定王府全部清空了从前的东西,从前的东西都随着大火和谋杀不复归。
只有那个孩子一直将这簪子带在身上,才有可能在灭门后,逃离火场后,仍旧能拿出这柄簪子。
他珍而重之地将这柄他最珍贵的簪子交给长诀。左氏在看见簪子的这一刻,已经决定将宫长诀托付给他。
宫长诀道,
“母亲,听说这簪子是历代定王妃的身份象征。可是真的如此?”
左氏轻声道,
“是。”
何止是一个象征而已?
将所有无所依托的岁月交给了某一个人,哪是仅仅象征二字可解释得清楚。
婆子在左氏耳边低言几句。
左氏忽然面色一怔。
婆子道,
“就在前厅,抬来了许多嫁妆,因为没有长辈,定王是让自己的师父来这提亲的。”
宫长诀面色疑惑,左氏握了握宫长诀的手,笑着安抚道,
“你先回去,母亲去前厅。”
左氏脚步匆匆,婆子仍在说话,
“定王的师傅,应该就是名满天下的任玄机罢,奴婢瞧着那人仙风道骨,确实有一股子仙人做派,也不刻意,单坐在那里就叫人感觉不凡,头发胡须眉毛全都是白色的,脸却年轻,看不出十岁的样子。”
“夫人,定王虽没有父母,但能让自己的师傅前来,也算是极用心的了,将小姐嫁给定王,定王想来是会待小姐好的。”
左氏心中紧张,却和婆子笑道,
“你别说话了,当我不知道,你是宫楚派,在街上听人嚼舌根说蓝珺和长诀配,你都要上去跟人家打起来。年纪也不小了,专门学些没用的。”
“他的聘礼已经给了,母亲看到了。”
宫长诀惊讶,第一反应是有些慌乱,未曾多想便将发簪戴在了发上。却没想母亲认得这簪子,会一眼看出端倪。
左氏道,
“他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所以早早将聘礼给你。只是你自己却未曾察觉到罢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