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众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一顶高大的如众星捧月般的黑色软轿从皇都东门浩浩荡荡进入,轿身周围都挂着金丝黑纱,整个队伍弥散着一股威严华贵之气。
轿帘被高高挂起,只见轿中坐着一位戴着黑色面纱,气质非凡的女子,一件白色曳地的齐胸襦裙,裙子上绣着大朵大朵的黑色牡丹,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单云髻,两侧各插一只白璃簪,一双琉璃目光彩照人,整个人看起来神秘优雅又雍容华贵,宛若九天神女一般。
楼晚歌勾唇看着轿下激动的人群,正襟危坐着,心底却在不住地叫苦:坐着一动不动还真是痛苦,果然,人上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半个时辰之后,楼晚歌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皇帝准备的国师府,海公公早就在门口等待,不时望望前路,焦急紧张的在门口踱来踱去。终于是等到了楼晚歌的轿子出现在了路的转角。
楼晚歌缓步走下轿子,却对眼前的景象无语:虽然早已让皇帝下诏今日国师进皇都不需任何迎接,也暂时不许官员来国师府打扰。但国师府前还是有几个官员在翘首以盼的等待着。
见到她的车轿到达,那几个官员都激动的迎了上来,楼晚歌走至那些官员身边:“本官今日刚刚进皇都,身体有些乏了,国师府也还未收拾,不便招待各位,还请各位大人见谅。”
那几个官员虽然有些失落,但碍于国师都亲自开口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将手上的礼物递到一边下人手中,行礼退到一边。
楼晚歌走到国师府门口,又回头望了一眼还未走的几个官员,侧头对接自己的海公公说:“海公公,那几个人就劳烦你处理了,处理好了再来见我。”
“哎。”海公公应到。顺道给门旁的一个丫鬟递了一个眼色,那丫鬟立马走上前来对楼晚歌行礼道:“国师大人,奴婢给您带路吧。”
楼晚歌点了点头,就跟着进去了,绕了好大一会儿,才来到了她的房间,一进门,她就摘下了面纱,端起茶杯旁若无人的倒了两杯茶喝。那丫鬟见着她这样却似乎很吃惊的说:“国师大人,您……”
楼晚歌看了她一眼:“绿染,别装了,刚才就认出你了。”
绿染一跺脚,懊气的坐下,表示很不高兴的嘟着嘴。楼晚歌安慰道:“已经很好了,要不是因为是我教你的易容术,知道突破点在哪,我也不会发现的。”
“真的吗?”绿染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我就说我有进步吧。”
这时,海公公推门进入,看见楼晚歌站着,而那个丫鬟却坐着,急忙呵斥道:“你这丫头,怎的如此不知礼数,还不快站起来。”
楼晚歌笑了出来:“海公公,你看清楚,她是绿染,你们见过的。”
海公公想起了那个跟在楼晚歌身后的古灵精怪的绿染道:“哦,绿染呀,你怎么……”
“就是简单的易容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海公公舒了口气:“我还以为……晚歌,这国师府你就放心住着,丫头和奴才都是皇上从他宫中调出来的,错不了,你就放心好了。”
楼晚歌给海公公递了一杯茶:“嗯,我放心,不过您亲自来接我就这事?皇帝是还有什么交代吗?”
海公公接过茶放在桌上:“皇上说如今皇都动荡,他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上朝?”
“这个……”楼晚歌沉思了片刻说:“十几日后吧,等寒雪阁这边完了再说,你回去告诉皇上,让他不必太担心,先静心按着我的药方养好他的病再说。”
海公公点了点头,又说明了一些杂事就要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