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兵过后便是正式的操演,为时五日。对新兵进行操练,此举不仅是为了训练新兵对兵器的熟练程度,强健体魄,更是为了在此期间剔除掉那些身体素质不过关,意志薄弱,无法成为一名真正士兵的人。
第一日上午的安排比较特殊,由新兵们随机挑选挑战一位教卫,教卫不能拒绝,两人于众人面前比试,点到为止,不见血,不伤骨。
这是教卫们在新兵中建立威严的时候,也是有能力的新兵趁此机会表现自己的时候。
昨日屈明离闹了一出大剧,军中许多人都听闻了此事,自然对他十分好奇,多想知道此人究竟武功如何。如此,第一个站出来的新兵便是来挑战他的。
屈明离心中暗喜,他昨日的气还未消,今日便好好拿他们撒气。
只见这人手拿着一把剑便冲着屈明离杀了过来,眼神中充斥着对赢的渴望。
屈明离立于原地,手执长枪,不冲不退,待那人冲到面前,一个绕背,长枪打在那人身上,直接打倒在地上。
一个人败了自然不会消磨众人的斗志,紧接着第二个人便跟了上来,拿的是一柄弯刀,不多动作,抬手就要向屈明离劈下来。屈明离用枪一挡,又用劲往前顶去,那人吃了劲节节退后,终是挡不住,被屈明离一枪正打在胸口,痛得直弯腰。
“再来。”
“还有吗?”
“再来一个。”
……
如此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屈明离已经打趴下二十多人,剩下的相互推搡,也不敢再上前挨打。
“你得换个武器,不然谁都打不过你。”底下一人大声嚷道。
“哦,”屈明离冷笑,“你想让我换什么?”
众人间互相张望,谁也不知该让他换成什么兵器。
“这样,你挑一样你擅长的,我便与你用一样的武器,这总可以吧。”屈明离语气中带着不屑。
话音刚落,一个光头走上前来,拿着棍子叫嚣:“枪是比不过你,棍你一定打不过我!”
众人为他鼓掌叫好。
屈明离也不恼。从一旁兵器架上换了根与他一样的棍子,与他对立而站。
只见这人拿着手里的棍子摆招式,将它舞得乱叶飞花,目不暇接,底下的新兵都在为他叫好。
屈明离“嗤”了他一声,看准时间和空挡,出棍往他脸上招呼,那人连忙用棍去挡,正好中了屈明离的意,往旁边一滑,一挑,便将那人的棍翻落在地。
兵器虽不同,招式有相通,这的差距是弥补不了的。
底下再无人言语,也没人敢再上前,纷纷转向挑战其他教卫。
其他教卫虽没有屈明离那么好的武功,到底还是多了许多经验的,打几个新兵自然不在话下,偶有一两个输了的,也是一时失手,并无妨碍。
不自量力,屈明离心中暗暗唾弃着那些人。
如此,上午的挑战结束后,便走了近一成的新兵,还多数是被屈明离打怕的。
班飞虽觉得过了些,可说到底那些半日便离开的也不是什么心智坚定之人,便也不去管他。
这日下午开始,便是正式的操演。
吃过午饭,屈明离便在操练场等着,时间一到,也不多废话,直接开始训练。在其他队还在讲述军规细则时,屈明离的队便先跑了起来,饶场十圈,在一炷香时间内完成。
等大家跑了有五圈了,还有三人姗姗来迟。
“二十圈,一炷香时间内跑完。完不成的,不许用晚膳。”这是屈明离的处罚,比旁人翻了一倍。
那三人无话可说,只能奋起跑着。
而后是兵器的训练。
光是拿枪的一个姿势,屈明离便让他们举了半个时辰。举到手臂酸胀也不能松懈,否则又是重新来过。
初春的太阳有些刺辣,其他队伍的教卫已经让新兵们开始稍加休息,只有屈明离这队,一个个都举着各式兵器,摆着姿势一动不动,好似泥人,旁边还有三个精疲力竭还在跑圈的迟到小队。
一旁休憩的新兵皆笑道,这队人运气可真不好,居然就分进了屈明离的队里。没想到,第二日便笑不出来了。
班飞顾及屈明离队新兵训练强度太大,担心他们吃消不起,便从第二日起将教卫们调换小队,穿插训练。
昨日还庆幸自己运气好的,今日便着了道。
见过昨日的惨剧,这日自然不敢有人再迟到,纷纷在时辰到之前便排好队等屈明离来训。
饶是如此,等下了操演,还是如昨日那群人一般,连饭都没力气吃了。
五日后,几乎所有的新兵都经受过了屈明离的磨练,留下的新兵人数,也只剩下原先的两成。
“此次槿国新兵数量,整八十人。”班飞汇报。
宁泽清停下手中的动作,问他:“为何这次留下的人这么少?”
班飞只好将屈明离训练新兵之事一一告知,宁泽清听后沉思,随后便让班飞下去,算是默许了屈明离的行为。
此后,军中新兵皆不敢与屈明离多说什么,只躲得远远的,若是不幸被分到了他队里,便一晚上胆战心惊,不知还会受到什么折磨。
而教卫们亦觉得此人奇怪,平日里又不太与他们交流,话都少说得很,因此也渐渐与他疏远。军中除了班飞,再无与他交好的人。
屈明离的名声,便这样散布出去了,人送外号“狼教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