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烟默默的听完陆启新的一大堆抱怨,动了动嘴唇,她想告诉他,你不是什么都不如他们,而是你们俩根本就不合适。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很明显,和陆启新说这些话根本就没有用,要是有用的话早就生效了。
江绾烟看了眼陆启林,突然心生一计,她沉了几秒,走进陆启林挽住了他,对陆启新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你说的这种女人,放荡不堪而且花心,我跟他回家,也的确也是因为忘不掉他。“
陆启新像是没想到江绾烟会说这段话似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江绾烟冷笑一声,继续道:“是啊,你以为对我还挺好的,但在我眼里都是一文不值,全都是骚扰,没有任何实际价值,一直看在你是陆家人眼里才没有对你说过太过分的话。但是我也请你学会自重。“
陆启新整个人都快爆炸,他冷冷盯着江绾烟,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陆先生,您今年也这么大了,还需要我把话说的更清楚一点吗?“
江绾烟也微微提高了声音:“那就是我不仅不喜欢你,而且还很烦你,厌烦了你老是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希望你消失,消失的越远越好!不要再纠缠我!听明白了吗!?“
江绾烟每说一句声音提高一个分贝,直到陆启新的脸上再也挂不住。
他紧紧攥着拳头,脸色沉的可怕。很显然啊,他上次都被江绾烟说服了,可今天见到这么一个刺激性画面,又让他内心淡定不起来了。
气氛僵硬的可怕,与外边天气相呼应,都是零下几度,冰凉的吓人。
陆启林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站在江绾烟身边,默默的听着这一番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江绾烟看着陆启新越来越临近崩溃,尽管内心很湿不忍。甚至内心在游移,在不安,但她还是继续出声道:“当然,今天咱们俩纯属算碰巧碰到,也不算你纠缠我,那么我希望以后、永远也不要有你纠缠我的那一天,就当我和你不认识,我们之间没有过任何交集,你当你的陆家二少爷,就算不走商路,也自有你的光明大道,不必再费心思在我身上,我也不会再瞧你一眼。“
“江绾烟。“陆启新打断了江绾烟,声音硬的出奇,发丝遮住他的眼眸,他一直低着头,让江绾烟恍然的愧疚心又升了上来。
她拼命压住自己心中的那种愧疚,道:“怎么?“
只是叫了这一句名字后,陆启新沉默了好久,久到江绾烟都要站麻木了,他才说:“江绾烟,你真无情,你真是一个无情的女人。“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笑了,唇红齿白的,别有一番少年感。
江绾烟心里一阵钝意,但是她知道此刻更不能心软。
她说:“我本来也不无情的,这不是生活和身边的人一步步把我逼成这样的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略带了些深意,她也没察觉,陆启林的眼眸有丝变化。
陆启新的目光再次转向了陆启林,他盯着陆启林,对陆启林说:“哥哥,祝你们最好有机会百年好合。“
陆启新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讽刺,但说完这句话,在没有再多看两人一眼,回头便走。
江绾烟甚至看到电梯闭合时他对自己那有一丝厌恶和恶心的嘲讽眼神,江绾烟有一瞬间被刺伤,因为她曾经是天真的想把陆启新当朋友的。
如果不到这个地步,她根本就不想选择拒绝。
眼角突然的泛酸让她撇了撇眼,她朝着窗外看了几秒,狠狠的叹了口气。
楼道很冷清,江绾烟目睹着陆启新的那般电梯一直下到了一楼,目光还定格在那数字上,没有缓过神来。
直到陆启林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先进去吧。“
江绾烟动了动嘴唇,也没说出个什么来,不知道是不是唇齿已经麻木了。
直到陆启林伸出手准备去拉江绾烟的手臂,江绾烟才猛地一缩。
两人就僵持在那里,良久,江绾烟才低眸笑了一声:“真是难为你了,花了好大心思吧。“
陆启林看着江绾烟,似乎在等他的后文。
江绾烟耸了耸肩,道:“煞费苦心,特地让他今天来找你,然后特地让他看到这一出,打击他的同时也全然断绝了我和他的可能,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机关算尽。“
陆启林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否认,反而是轻哼了一声,道:“你不也顺水推舟的跟他摆清关系了吗?“
江绾烟笑了一声,带着嘲讽:“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
陆启林说:“是该感谢。“
江绾烟脸上变化莫测,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别的怎么的,她缓了一口道:“是我刚才糊涂了,告诉我附近哪里有酒店,我自己打车去吧。“
陆启林说:“且不论现在几点了,作为一个郊区附近有无酒店,就你对陆启新的了解,他会这么快走吗?“
江绾烟问:“什么意思?“
陆启林说:“你和他也有一段时间接触了,其实应该看得出,他只是有些小孩子心性,但并非什么愚钝之人,你当初跟我闹成那样他可是看在眼里的,你认为他会因为你几句话就相信你真的跟我和好,甚至是忘不掉我吗?“
江绾烟抿了抿唇,思索了一会儿道:“按照你的意思是,他刚才并没有相信我的话。也看出了是我们为了将他轰走而刻意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给自己留一些体面,所以才没有继续选择闹下去。“
陆启林轻嗯了一声。
江绾烟说:“那又代表什么呢?“
陆启林说:“代表他可能会在小区下等着,看你会不会走,如果你现在走了,他就有更充足的理由和借口继续明目张胆的骚扰你,因为你说的都是谎话,江绾烟,你想这样吗?“
陆启林一字一句直接拿捏住了她,让她有一种恍然大悟感。
每一次都如此,每次只要和陆启林待在一起,她好像总是会一步步走到他的圈套里去,循序渐进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当你已经发现了,你已经无可挽回。
江绾烟盯着陆启林那张脸好久,突然笑了:“你真的很聪明,我玩不过你,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陆启林见她看穿了所有,他并未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得意的神情,只是拿出钥匙将门一打开。
里边的暖气突然就扑面而来,灯都是亮的。
这让江绾烟突然想到一件事,突然就拉扯到了脑海里的那根弦,拉扯到了她遥远的记忆。
其实陆启林是那种比较节约的人,平常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架子,也不会因为有钱而在外边摆谱。
在生活上面更是如此,所以他每当离开一个地方也都会有关灯断电的意识,但是这和江绾烟形成了巨大反差。
江绾烟从前根本就不是什么懂得节约之人,以前在江家的时候就算忘记关灯也好,浪费什么也好,也都会有仆人善后,她从未吃过什么苦头。
而且她还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出门总是会忘记关灯。
陆启林提过一次。她当时还为了给自己辩白而胡扯了一个理由,她说:“因为出门时关灯会招小偷的,就是要开着灯让小偷知道里边有人在,他们就什么也不敢做了。“
陆启林当时即使知道她说的是歪理,但居然也接受了这个说法,而许也默许了她不出远门的时候在家中留一盏灯。
即便没有仆人在。
如今他自己这种留一盏灯留暖气的做法还是让江绾烟不免多想,不是她自作多情,她心里藏不住事,她这么想了,她就直接问出了声。
“你是不是对我还有感情。“江绾烟直视着陆启林,像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她盯着陆启林的脸,又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不要否认,虽然你慢慢都是算计,但我是女人,有些东西我真的可以感知到。“
陆启林打开了门说:“先进来。“
江绾烟仍然站在门外问:“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告诉我原因,你为什么非要江氏不可?“
她问着一个好像永远不会得到答案的问题一般,她已经数不清自己多少遍问这个问题了,以至于每次问,她的伤口似乎都在被撕开一点。
陆启林只是看着她,那眼眸里甚至有了不舍和疼惜之意,江绾烟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这种感情。
不。是他第一次暴露出这种感情给她看。
从前他隐藏的都太好了。
江绾烟受不了他这种眼神,这种眼神甚至会让她动摇,会让她给自己打的所有预防针,给自己所有的警告都磨灭,全部功亏一篑。
她是女人,是感性的动物,这是让她最痛苦的事。
她还是得不到答案,每一次都是如此。
江绾烟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然后钻了进房屋,她开始后知后觉的冷,开始打着寒颤。
陆启林给她泡了一杯水过来,然后将枕头和被子给她直接抱到了沙发上来,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留下了一句:“早点睡。“
“不要太针对他了。“她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陆启林停住回房的脚步,江绾烟紧紧抱着水杯,又说:“我和他不会再有关系,所以你也不要再针对他,毕竟还是兄弟,你们俩之间的感情,比和我亲。“
陆启林没有回头,她也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不过既然她说了,恳求了,她知道他一定会答应。
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
果然,他只是说了一句:“好。“
江绾烟叹了口气,放下水杯,将脸埋进了手心中,欲哭无泪。
为什么自己想消停都消停不下来,甚至也没有一刻可以安生。
她躺在沙发上,也没有关灯,而是在回想着自己以后的规划,在回想着陆启林跟她说过的话。
他说的其实很有道理,她自己的这个职位不错,而且现在做什么都稍微上道了一点,如果让她再马上换环境,重新递辞呈再应聘,不可能再有什么好的机遇。
虽然她毕业的大学排得上号,但是谁也不会要一个毕业两年工作经验还是为零的职场新人。
如果问起来,她说什么,她难道说自己这两年做了两年全职太太?说她家公司被抢了,自己从金枝玉叶一夜间就变成平民窟女孩,所以不得不出来工作?
这种经历说出来,应聘官会相信的太少,即便相信,也只是给予同情的目光,然后不给录用。
所以想来想去,还是握住自己手中所有的,不去再耍小性的比较好。
而且她认为楼少虽然小人了一点,但好歹也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不至于公报私仇,会把主意和报复打到她这么一个小职工上来。
这么想着,江绾烟心中便慢慢有了定论。
她想尽快睡着,因为今天实在发生了太多事,她的脑袋和身体都十分累了。
但因为这附近实在是太冷了,让江绾烟觉得这房子总有哪里有一股冷风吹过来,让她不得不再次起身视察哪里的窗户没关紧。
这才发现是陆启林的书房。
她并没有来过陆启林这个家的书房,她无意冒犯陆启林私人领域的想法,但因为冷风原因让她不得不踏足。
这才第一次看清了这书房的摆布。
和以前他们一起家的书房布置很相似,整洁,工整,但是却小了很多。
他的书桌上除了书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除了一个咖啡杯,更没有什么照片,乍一看去,还真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江绾烟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一声。
将纱窗关紧之后,她便自然而然的在窗台上看到了一张照片,一张已经泛黄了的照片。
这是江绾烟第二次看到这张照片,她不由自主的拿起那张照片仔细看了起来,上一次没有看清,而这一次的近距离端详让她看的更加清楚。
是全家福,但这个女人她没有见过,不是齐茵。
江绾烟很少有这么仔细的把一张照片翻来覆去的看着,以前不以为然,没脑子也没想多,但是现在看知道这张照片不由得让她多想。
猜测起陆启林的身世。
以前没想过,现在想想,他身上没有一点富家公子哥的脾气,简直就不像一个正常富家子弟,在特别有钱的家中长大的。
是不是从前收到过非人对待,让他收敛了脾气,然后产生了报复社会的想法?
或者是齐茵只是表面上对他好,实则从小对他打骂长大的,还不许他说出去??
所以他对女性有着仇意,所以他便训练了一身的伪装技能,只为以后见到女性能报复??
这个推论江绾烟自己想想都推测不下去,实在是太扯了。
她捏紧了那张照片,实在是想破头脑都想不透为什么。
她现在真是后悔,怎么没趁和陆启新关系还不错的时候打听一下陆启林的身世,就算以后再没有交集了,也至少让她败的明白。
可惜现在怕是没有机会了。
她叹了口气,将照片放回了原位,才退出了房门。
没有意识到自己身穿一件衣服已经在寒风中站了许久。
她连忙钻到被子里去,即便沙发是有点小,还有点硬,但基本能凑合一晚,她也就没有多想和多抱怨什么了。
只是给自己催眠着让自己快些睡着。
但是江绾烟又做噩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的不好的原因,她梦到一直有人在背后不停的追赶她,她一直跑一直跑,跑到气喘吁吁停下来,但是没有刹住车,再一次跌下了悬崖。
她又被吓醒。
已经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做过噩梦。
她喘着气,看着桌上那未喝完已经凉透了的水,紧紧抓着水杯往自己嘴中灌了一口。
就在下烟时,她感觉到了自己嗓子梗了一下,她咳了一声,发现嗓子难受嘶哑,就像有东西堵着喉咙一般无比。
马上意识到,自己是感冒了。
看了眼表。凌晨三点。
她想继续睡,但是喉咙的嘶哑已经让她无法入睡,她欲哭无泪,暗叹着自己的倒霉。
开了灯,想给自己找点药吃,在陆启林的柜子里翻箱倒柜,轻手轻脚的,也没有找到什么医药箱,更没有找到感冒药。
“他都不感冒的吗。“江绾烟烦躁的皱起了眉,就是这一句话,让她意识到自己嗓子更加哑。
猛然咳嗽了几声。她知道没有办法,所以继续钻到被子里想给自己催眠睡着,但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再次坐了起来,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一个写着安眠药三个大字的小药瓶。
呵,感冒药没有,安眠药倒是有。
陆启林,你也会失眠吗?
是因为良心不安吗?
自己心里想着,然后拿起了安眠药,倒了两粒出来,用那最后一点水支撑着自己吞了下去。
她并没有看说明,因为自己以前吃过安眠药。都是一次两粒,才能睡的安稳,且她现在实在是太想入睡,所以便急急忙忙的吞了下去。
果不其然,没多久她的确就开始犯困了。
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安眠药的作用,她再醒来时觉得自己头特别昏沉,就像是她每次醉酒后回家倒在地上,再次醒来的那种脑袋快炸感觉。
她锤了锤自己的脑袋,看着那指在数字十二的时针,吓了一跳。
外边已是正午,太阳高照,但依旧冷的吓人。
她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换好鞋,想着现在得赶紧赶去公司,可刚走了几步,鼻腔里便止不住的飘散过来香味。
她才后知后觉的看到陆启林那张已经收拾好的床。
他已经出门了。
而这香味来自于餐桌上,江绾烟远远看了几秒,还是踏足过去,停在了餐桌前。
有一碗粥,江绾烟用手探了探,已经是温凉的了,还有四个菜,都是家常菜,其中还有两道她喜欢吃的。
旁边还有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凉了的话记得热一下,不会用微波炉自己百度教程。
纸条旁边有一盒头孢胶囊。
江绾烟有些无语,将那张纸条扯出来看了两眼,冷笑一声,当她弱智呢?她现在真想把这张纸条摔到他身上说,离开你后我已经学会很多技能了。
不过江绾烟虽是这么想的,且她心里看到这些,甚至有一丝感动,她还是最后还是将纸条贴回了原位置,药也没动。
然后离去。
既然想好了要切断一切联系。就不能再因为他的一点小套路小伎俩和再读心动和心软。
一码归一码,尽管现在她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撇清关系的决心以及行动她也是可以做到的。
她回了家一趟,先是洗了个澡,做好了洗漱后,才开始吃周姨做的饭菜。
“小姐昨天去哪了?让我好担心,手机也打不通,朋友那里也没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周姨一边给江绾烟盛饭,一边询问到。
“在陆启林家住了一晚。“
她嗓子特别嘶哑低沉的说出了这句话,吓到了周姨。
“怎么回事?怎么去他家住了呢?还有您的嗓子是怎么回事?是感冒了吗?最近降温降得厉害。小姐可要照顾好自己。“周姨开始喋喋不休的叮嘱,然后道:“我都不知道小姐感冒了,怪不得我看你脸色都不好,等着,周姨这就给你煮一碗姜汤过来。“
“不用了。“江绾烟说,她见周姨想反驳什么,她道:“我待会还要去上班,上午已经旷班了,下午得准时一点,您煮了自己吃吧。“
她擦了擦嘴,然后便起身准备走,周姨有些焦急的望着她,还想劝些什么,江绾烟道:“还有,周姨,你以后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宠了,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也在各方面会对自己有规划的。“
她想了一会儿,又说:“还有就是,以后这间房子就是我们两个人住了,不管是谁,不管谁找来,有什么原因,都再也不能改变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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