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彪宅子。
欧阳波对这欧阳元天今日之举非常不满,提议道:“大哥,今日之事,我们绝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分家。当年,他欧阳元天要不是乘父亲病重之际耍阴谋,这家主之位还轮不到他来坐。今日之事,摆明就是他欧阳元天打算过河拆桥。不过幸好我们听从了高人的指点,早有准备,先发制人,同时威逼,令他一时犹豫不决。毕竟这么多年来家中许多事,可都是由我们三人亲自打理的。但是没想到的是我们本来已经占据上风,最后却被这欧阳平这混小子给搅浑了。大意了啊!今日要不是这欧阳平小子,他欧阳元天都不知道怎么下台。”
欧阳方也建议着:“不错。三哥说的对,必须分家。这么多年了,是该分家了。总是这么拖着,这家业迟早有一天会全都进入他欧阳元天的口袋。大哥,我们必须跟他耗到底。”
欧阳彪犹豫半刻,阴沉的说道:“哼!既然他欧阳元天不仁,那就休怪我们做兄弟的不义了!不过我们不能让他欧阳元天就这么便宜的分家,我们必须把这二十多年来失去的一切,让他连本带利的全都吐出来。”
欧阳波和欧阳方二人同时回道:“大哥,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好!依为兄之意,应道这样……”这三人凑近商议了起来。
欧阳波听完后有点不忍的问道:“大哥,我们这样做,对老倪来说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欧阳彪劝说道:“老三,为了我们的子孙,现在就只能委屈下老倪了。大不了,将来事成后,我们好好的补偿补偿他就是了。”
欧阳方听后沉吟半响,终于下定决心,道:“老倪,兄弟我对不住你了!”
“卓儿,你进来下!”欧阳彪突然叫喊道。
欧阳卓迅速的迈入这书房,道:“父亲,您叫我?”
欧阳彪瞥了一眼这欧阳卓,低沉的问道:“卓儿,为父听说这几日你和光儿去联络欧阳太与欧阳国啦?”
“光儿,你也进来!”欧阳波也叫喊着。
欧阳光低着头快速步入进来。
“光儿,你是不是去联络欧阳国和那欧阳太了?”欧阳方也问道。
“大哥,这不孝子就交由你处置!”欧阳方冷冷的说道。
欧阳彪郑重的问道:“卓儿,光儿,你们两可知你们犯了什么错误?”
欧阳卓唯唯诺诺的回道:“父亲,孩儿不应该私自去联络他们两。”
欧阳光也是恭恭敬敬的回着:“大伯,光儿也是此意!”
欧阳彪见这俩人还算诚恳,点点头,道:“看在你们俩如实交代的份上,这次就暂且饶了你们。下次再犯,决不轻饶!”
“是!谢父亲!(大伯)”二人谢道。
欧阳彪再次教训着:“卓儿,光儿,你们俩以后要记住,凡事不可轻易妄动,就凭你们俩玩的那几把刷子,到时被烧了,都不知道是怎么被烧的。更何况,你们俩认为这欧阳太会真的死心塌地的支持你们?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是!孩儿(侄儿)记住了!”二人应道。
“大哥,你说卓儿和光儿这事,我们都知道了,那他欧阳元天是否也知道了呢?”欧阳波问道。
欧阳彪冷笑道:“放心,他不会知道的。因为凡是知道此事的人,我早已让他们闭上了嘴。”
“恩。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然这欧阳元天会借此而暗中运作阴谋。”欧阳波放心着。
欧阳彪点头又道:“恩。卓儿和光儿只是看到了这家主之位,我们嫡系一脉有话语权,但却没看到这旁系也有投票权,这族规看来是的好好让你们俩学学了!这么多年没给你们俩讲这族规中的旁系部分,现在是时候了。”
“孩儿一定好好学习族规!”
欧阳方此时突然问道:“大哥,那什么泽通的事,你说我们是否要动动?”
欧阳彪摆了摆手,道:“四弟,这种小事就不必费神了!这么多年来我们三人为了迎合那欧阳元天,在这鄂州城内做了那么多像这样损人的事,难道你还嫌不多吗?这些事只对他欧阳元天有好处。我们不仅没有,而且还在鄂州城的老百姓心中留下了恶名,说我们是十恶不做的恶霸。”
欧阳波也点头赞成,道:“对!大哥说的对!这样的事,从今日起我们就不必再费神了!这鄂州城内这么大的地方,若天天为了这事去费神,我们也没那么多精力!再说也累!”
欧阳方也觉得这欧阳彪说的有道理,道:“恩。俩位哥哥说的对!这事我们以后就不做了。他欧阳元天若真有这份精力,就让他自个去奔波吧!不过就他那身子骨,若天天为了这种小事奔波不停,我估计要不了多久,这欧阳元天不用我们动手,他自己就会躺下了。”
“好了!我们就不说这欧阳元天了,我们先去喝喝茶吧!解解闷也好!”欧阳波提议道。
“恩。好!喝喝茶去!”欧阳彪也道。
临江茶馆。
欢子紧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道:“大公子,照您这么一说,您今日可真是好险啊!”
欧阳太也是感到万幸,叹道:“是啊!简直就像是走了一遭鬼门关似的。还好一切平安无事啊!从今日起我们行事就要更加小心了!”
“大公子,那我们是否还要和那张破接触?”欢子问道。
欧阳太的眼中此时突然闪现出一道阴冷的寒意,冷冷的说道:“接触!为什么不接触?依今日之事来看,父亲应该还不知道本公子与张破的事。但欧阳家内部现在已起纷争,倘若仅凭本公子一人之力,恐怕将来难以在这场纷争之中扛住!这张破,本公必须与其合作,而且还有深入合作,待他迅速在这鄂州城内站稳根基后,能成为我的一大助力。”
欢子见这欧阳太的露出一股寒意,他也被这寒意寒了一跳,连忙点头道:“大公子说的是!我们必须接触!”
“欢子,你赶紧通知那边,将今日欧阳家发生的事告诉张破,让他心中有个底!”欧阳太突然吩咐着。
“是!我这就去!”欧阳欢子转身就去。
欧阳太走进窗边遥望欧阳家家主宅子,感概着:“看来这欧阳家从今日起不在风平浪静了啊!不过这世上也确实没有永远平静的水!就是不知这即将来临的风暴,我欧阳太是成龙呢?还是成蛇呢?人生难得一回搏,此次就这么定了!”
倪家宅子。
倪沅回来后就一直呆在书房内在思索着今日的一切。欧阳元天今日虽没有当众问自己支持哪边,但倪沅知道这欧阳元天是在暗示自己,若自己不支持他的话,那他日他欧阳元天也会像今日这样来个过河拆桥。他倪家名下产业的那些钱,他欧阳元天也许并不看在眼里,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可以拍拍屁股就撤了,但对于倪沅来说就不一样。若是这欧阳元天撤出,那对于倪沅来说可真是一个大灾难。他哪有那么多银子来维持这么大的家业能正常运行?但是若是自己支持他欧阳元天,那欧阳彪那边自己可就永远的失去了这份兄弟之谊,这世上,鱼和熊掌果真是不可兼得啊!若是这欧阳彪三人能有这欧阳元天这么大的财力该多好?可惜事实就是事实!这一日对于倪沅来说可真是一个痛苦难以抉择的一日。
当夜南湖客栈。
“咚咚咚!”张破正准备就寝,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呀?”张破躺着喊道。
门外传来一道十分柔和动听的声音:“公子,临江茶馆有人给您捎信来了!”
张破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这南湖客栈的掌柜欧阳诗。“是诗姑娘啊!等会啊!”
“好的!不急!”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张破就起身开门,笑着道:“诗姑娘,真不好意,这么晚了还要劳烦你为在下送信。谢谢啊!”
欧阳诗同样笑着回道:“公子客气了!这是小女子应该做的。公子,给您!”欧阳诗说完就将这信递给张破。
欧阳诗见张破收好后,道:“那公子早点歇息,小女子就不打扰公子了!”
“谢谢诗姑娘啊!”张破说完就关上门,凑近到这微弱的灯光下细细的看了一遍这信。
欧阳家起纷争了?看来这出戏可是越来越有趣了啊!不过这欧阳太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愿意和我合作,可以看出此人的心还算诚恳。但是这还不够,若只是如此,那这欧阳太还不值得我张破这么帮他。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等价交换,等价交换,你不拿出相同价值的东西,我岂会舍本与你交换呢?除非是非常要好的生死朋友。可惜你欧阳太不是这种朋友,你现在还只是在我张破朋友圈的门槛边徘徊,至于你是否能跨入这道门槛,那就得看你欧阳太是否真正的拿出相等价值的诚意了!丁伯伯们等了二十多年了,我筹备了也有三年了,再多等等也无所谓,但你欧阳太却不行。因为你目前在这欧阳家可是独木难支。虽说你是这欧阳元天的大儿子,但从这欧阳元天对你的态度来看,他早就放弃了你这个儿子,你在他欧阳元天眼中只不过是他多留的一个种而已,可有可无。
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这出身和门第还是比较重要的。就算他欧阳元天有意想将你扶为下一任家主,但是这欧阳元天的原配会同意吗?肯定不会!这不和那皇宫中的母凭子贵一个道理吗?他原配夫人自己有儿子,而且还是嫡出,为什么要让你来做这个家主之位?除非他的原配夫人傻的不能再傻了,简直就是二百五中的二百五。但是这种情况可能吗?若真是这样,那这欧阳元天就不会娶她了,不然这岂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谁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胜过自己,哪有希望自己子女越来越差过自己呢?
欧阳太,既然你今晚还懂得托人稍这封信来,那我张破就在耐心的等等,不过希望你不要太令我失望!机会并不是每时每刻都会有的!一旦错过了,此生都难有!
张破想到这,这心更加的舒朗了!他将这封信深入到这灯火中化为灰烬,看着这已化为灰烬的这封信,他的心思又飘到了未来的某一时刻,这鄂州城的某人是否也会这样呢?到时候这个人应该是多么的凄凉和悲惨啊!可惜!这世上有因就有果,这是轮回,谁也逃脱不了,除非你能跳出这三界之外,不在这五行之中。但是这世上哪里真正的有这样的人存在呢?若有的话,自己前世的那什么科技,岂不都成了笑话?张泽笑着摇了摇头,再次宽衣解带躺下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