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湖客栈内。
欧阳欢子禀道:“大公子,三公子来了,说是想见见您!”
欧阳太脸带微笑的说道:“哦?老三来了?想见我?好吧!叫他进来吧!”
“三公子请!”欧阳欢子恭敬的请着。
欧阳天一进来就满口大话的说道:“哈哈哈!大哥,好久没见,三弟我甚是想念大哥你啊!”
欧阳太一听这话,心中骂着,么的!好久不见?哪天没见面?要攀近乎,也不该说这话啊?真他么奇才啊!不过欧阳太脸上还是故作高兴之态,道:“哎呀!三弟来了啊!坐坐坐!欢子,快去斟盏茶来给三弟泡上。”
“是!三公子稍等啊!马上就来!”欢子说完就转身忙去了。
欧阳天坐下来屁股还没坐热,就试探性的问道:“哎呀!大哥,你这南湖客栈的生意挺火啊!三弟我好生羡慕啊!”
欧阳太一脸淡定的笑着说道:“三弟见笑了!你也知道为兄的底了!这南湖客栈也只是为兄糊口的一生计罢了!哪能和三弟你那望香楼相比啊?三弟那望香楼才是真正的日进斗金,令为兄我羡慕至极啊!”
没想到的是这欧阳太这话刚说完,这欧阳天就拍了这桌子一下,道:“大哥,弟弟我不服啊!”
欧阳太见这欧阳天这么大脾气,不解的问道:“三弟,怎么啦这是!什么不服啊?”
欧阳天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连忙道:“让大哥见笑了!大哥,这望香楼如今已经不是三弟我的了!”
欧阳太听后霍然站起,问道:“什么?怎么可能?三弟,这鄂州城还能有谁胆敢强抢你的望香楼吗?告诉哥哥我,为兄去为你讨个公道!”
欧阳天摇了摇头道:“大哥,这抢弟弟的人,弟弟觉得大哥也没辙啊!”
欧阳太更加的疑惑不解,道:“三弟,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大哥,这事是家主夫人做的主。”欧阳天直接叹气的回答道。
欧阳太这才再次慢慢的坐了下来,沉思良久,道:“三弟,这真是家主夫人做的主?”
“大哥,千真万确!”欧阳天说道。
欧阳太叹息道:“若真是如此,那为兄可就真的帮不上三弟的忙了!”
欧阳天摆手道:“大哥,没事!这家主夫人要这么做,弟弟我也没辙!但是弟弟我为大哥你担心啊!”
欧阳太故作不懂的问道:“这又是为何?”
欧阳天见这欧阳太这般遮遮掩掩,又道:“大哥,唇亡齿寒啊!大哥,这老二现在成为了家主,大哥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欧阳太见这欧阳天总算是说出了他的真正来意,佯作叹气道:“三弟,这唇亡齿寒的理,为兄也明白。但是正如三弟你刚才所言,这家主夫人要是非得收回为兄的临江茶馆的话,为兄也没办法。为兄现在有这间客栈就已经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为兄还真的是没什么想法!”
欧阳天依然有点不死心,继续说道:“大哥,难道你就甘愿就这样委屈下去?”
欧阳太却依然是装糊涂的回道:“三弟,你别说了!为兄对现在的生活非常的满意。再说这二弟当上代家主,为兄也支持。三弟,你一向和二弟交往甚密,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
欧阳太还是想劝欧阳太,道:“可是大哥……”欧阳天话才说一半,就被欧阳太打住:“三弟,假若你今日来此是为了兄弟之会,为兄欢迎。倘若你是为了伤害兄弟之间的感情而来,那为兄就只有对不住要送客了!当然,三弟你今日的所说的一切,为兄就当没听过,也不会告诉第二人。三弟,你好好想想吧!”
欧阳天实在是有点不甘就这么空手而归,最后一次问道:“大哥,你真的愿意就这样过一辈子?”
“是的。欢子,送客!”欧阳太回后立即下逐客令。
“大哥,你可别后悔啊!”欧阳天非常失望的踏出了这欧阳太的房间。
欧阳太望着这远去的欧阳天的背影,冷冷的说道:“老三,就你这两下子还想掀起大浪?笑话!你也不看看欧阳家现在是什么形势?这老二虽说不学无术,但有其母为其谋划。就算其母之才智不太出众,但这父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装病,父亲既然默许这种状况存在,一定有他自己的图谋,你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只怕你还没将这大浪踩在脚下,你自己就早已被这波大浪给淹没了。除此之外,还有大伯和两位叔叔在外边也是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扑上来。你还敢往这枪口上撞?老三,你自求多福,好自为之吧!”
欧阳元天宅子内。
家主夫人得到来自探子的消息后,阴沉的冷冷说道:“是吗?看来这老三是时候该离开这鄂州城欧阳家了!”
“但是又该找个什么理由让他离开呢?”家主夫人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家主夫人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只好暂时搁下此事,朝欧阳平那边奔去。
欧阳平此时正在批阅这家中的要务文件,见这家主夫人突然来到,放下毛笔,起来迎接,笑着问道:“母亲,您怎么来了?”
家主夫人见这欧阳平这么用功,这说话的语气也与前些日子有些不太一样,心中非常舒心,满意的点头说道:“平儿很用功啊!这就好!这样为娘就放心了!来,给为娘说说这几日来,可有什么烦恼之事?”
欧阳平非常懂事的请这家主夫人坐下,这才愁眉苦脸的回道:“母亲,孩儿这几日正为这西南那边的生意发愁呢!”
家主夫人一听西南有事,知道这事肯定不小,皱眉的问道:“哦?西南?怎么回事?说给娘听听!”
欧阳平如实相告:“母亲,西南那边出现叛乱,我们的货物被打劫了!这要是没货过来,我们这次的损失可就大了!但是这兵荒马乱的,孩儿也不知道派谁去比较合适?”
家主夫人听后,这双迷人的双眼一动,笑着道:“平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娘啊?这批货可是关系到我欧阳家的信誉,而且这量也颇大,不可失信,马虎不得。此事只有交给自己身边可信的人去办才行。”
“母亲,那您认为此事交给谁去办,比较好呢?”欧阳平问道。
家主夫人故作沉思半会,才再次开口道:“平儿,你身边最要好的人,就只有这天儿了。娘认为就派天儿去办理此事,你们两打小就很亲近,此事由天儿去,娘放心。平儿,你说呢?”
欧阳天有点担心的问道:“让三弟去?母亲,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点?”
家主夫人微笑的继续说道:“平儿,这点你可以放心。我们可以花高价请我鄂州城内最有威名的威望镖局的人,一同前往。这样一来,天儿的安全就有保证了!没事的!”
“威望镖局?鄂州第一镖局?恩。可行!就派三弟去吧!”欧阳平听后决定着。
家主夫人见这欧阳平没意见,又道:“平儿还有什么难以解决的事,需要娘为你出谋划策吗?”
欧阳平解决了一大难题,自然是很开心的回道:“没了!”
家主夫人见这欧阳平这么说,道:“那平儿就继续忙吧!娘就不打扰你做正事了!不过不可太操劳过度,要注意歇息。明白吗?”
“母亲放心吧!孩儿忙完这会就会回房歇息的!”欧阳平应道。
“恩。那娘就先回去了!”家主夫人点头道。
“娘慢点啊!”欧阳平说道。
当夜东湖边张破的小木屋内。
此时的张破依然未入睡,他还在挑灯看着这每日必阅的来信。不过今日的这封来信却不是来自南草市的泽通,而是来自某人。至于这某人是谁嘛,暂时保密,以后自会见分晓。
话说回来,张破看着这封简短的信,这封信上只有十个字,‘西南欧阳天,家主夫人使’。
张破心中思索着:“西南欧阳天,家主夫人使?西南和欧阳天有什么关系吗?家主夫人使?这意思难道是说这家主夫人令人派这欧阳天去西南吗?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欧阳家现在就不仅仅是这欧阳彪三人与欧阳元天有矛盾了,这欧阳元天的几个儿子也开始了争夺。”
“不过我还是有点高看这家主夫人的智商了,这家主夫人背后的力量的确不容小觑,但这家主夫人的才智的确是不敢恭维!看来我当初估错了!难怪这欧阳彪三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对这家主夫人不太重视,原来是这样!一个空有一身力量的人,若是不懂得怎么去运用这份力量,就算这份力量强大到极致也是枉然。”
“嘿嘿!这家主夫人可真是一个好女人啊!我正愁这欧阳家的事到底该如何进一步的进行呢?你家主夫人就给我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来!虽说无功不受禄!但是这份礼物实在是太大太大,我不得不受啊!希望家主夫人你能进一步的将这欧阳元天的几个儿子给分化。”
“呃?不对!这欧阳元天这么精明的人,他怎么对此却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呢?这家主夫人这么做可是在分化他自己的儿子啊?这欧阳元天难道是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得到这家主夫人背后的力量的支持,只要这家主夫人不做的太过火,他都无所谓?恩!看来是这样了!不过这欧阳元天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还得有待继续观察,不可着了此人的道!”
张破依然像往常一样将这封来信慢慢的变成灰烬,待这封信化为大自然的一部分后,张破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立即躺下入睡,而是走了出去,沿着这东湖边散起步来。
在这千年前的大宋时代虽说这城内是彻夜不眠,但这东湖边还是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这却依然阻止不了张破的视线,因为张破发现不知为什么他最近的眼神居然越来越好,就快变成那夜猫子一样了。在这黑夜笼罩的东湖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张破的那双发亮的双眼在移动。
这张破自从发现此事后,没晚都要独自一人沿着这东湖边走走,他想试试他的这双眼睛到底是真的越来越好,还是什么回光返照似的,光明过后就是黑暗,是这眼病的前兆?但是让他失望了,这眼睛还真的是越来越好,并不是有眼病的症状。
这令张破更加的迷糊不解,但在张破心中却有一种预感,这眼睛的好使,一定与他近来不断的勤加练习着道家的导引术和打静坐等修行有关。难道这宋朝时候的导引术还真的能让人成仙不成?
张破胡思乱想着,但最终还是清醒的告诉自己,这不可能。这导引术也许能够强身健体,令人的身子骨变得轻盈,年轻,但绝对不可能成仙!这千百年以来成仙都只是人类心中的一个美好的愿望而已?不过这道家的得道高人据说其寿命都挺长挺长的。难道我这也是?
张破走着走着渐渐的消失在这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