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听完后脸露笑容,向前迈了一步,轻声问道:“娘,这一切都是那贱人要您这么做的吧?看我回去不抽她!反了还!”
“啪!”家主夫人突然甩了一巴掌过去。
欧阳平没想到他母亲会为了一个女人扇他一巴掌,他摸着自己还略有疼痛的左脸,望着这家主夫人,问道:“娘,您竟然会为了那贱人打我?这么多年来,您可从来没有打过我!今日您竟然为了这倪玉打我?这倪玉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啪!”这家主夫人再次甩了一巴掌过去,训斥着:“你还不醒悟?难道你想让这来之不易的代家主之位,就这么轻易的拱手让人吗?不说你大伯他们在一旁守候着,准备随时都扑上来咬你一口。就连这欧阳天这小王八蛋也在盯着你这个位置。他们之所以现在暂时还没动,就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一旦你大意了,那可就跌入万丈深渊永远都看不到这片蓝天了。”
“娘打你,是为了你能醒悟,别为了一个贱女误了这正事。倪玉就算再怎么不如你意,不讨你喜欢,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发妻,你得哄住她,不能让她受到一丝的冷落,令她觉得在我欧阳家做儿媳妇是非常的凄凉。”
“平儿,你要记住,倪玉的背后是倪沅,他是你的岳丈,是你可以依靠的人。你就醒醒吧!现在的欧阳家可都是四面带刺,稍有不慎,就会被这刺给刺死。你仅仅依靠娘还不够,还得有你岳丈在外帮你镇着。这样你大伯才不敢轻易的动你,这样那没根的欧阳天才会死心,你到底明不明白?”家主夫人十分心痛的讲明事由。
欧阳平听后只是冷哼一声的笑了一笑,道:“娘,您说的这些,孩儿都明白。但孩儿就是喜欢梅儿。想要孩儿放弃梅儿,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至于家族中的事务,孩儿会更加努力处理的。这点娘您尽管放心,没什么事的话,孩儿就先告退了。娘,您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孩儿告退!”欧阳平说完就再也不理会家主夫人的情绪迅速的踏步离去。
家主夫人气得有点喘不过气来,道:“你,你,你这个不争气的孽子......”过了好一阵子,这家主夫人才缓过一口气,阴声喃喃道:“既然平儿你舍不得下手,那只有为娘帮你代劳了!方梅?哼!这梅花再怎么香,也不肯能永远都这么香,成为了死人还会这么香吗?本夫人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能做到这一点!”
欧阳彪宅子内。
欧阳卓冷笑着说道:“父亲,据那边的人来报,今日欧阳平那小子和他娘发生了争执,他娘当面打了那小子两巴掌!”
欧阳彪淡淡的问道:“是为了方梅的事吧?”
欧阳卓回道:“恩。就是为了这方梅的事。欧阳平那傻货这次可真的陷进去了。估计这次他们俩母子之间的隔阂也真的深深的烙下了!”
欧阳彪点头高兴的说道:“恩。这方梅是为父一手培养出来的,还能差得了吗?过不了多久,这鄂州城内就会有大事发生了!很好!”
“父亲,那这方梅我们是不是要赏她呢?”欧阳卓问道。
欧阳彪望了一眼这欧阳卓,道:“卓儿,你方梅不适合你。你不用想了。”
欧阳卓略显尴尬的回道:“父亲误会了,孩儿并没这个意思。”
欧阳彪这才又道:“这样最好。赏还是要赏的。但不是现在。现在这鱼儿才刚刚上钩,我们还是继续看着吧!”
“是!”欧阳卓应道。
东湖边张破的小木屋内。
这外面依然下着连绵细雨,也不知怎么了,这场雨却忘记了要歇息午休一下,一直就这么下个不停,好像这前些日子受了什么委屈似的,要一下子全都苦出来,这样这雨的心情才舒服一点。
张破前不久才从湖边回到这屋子,但是他才换了一身干衣,就有一生面孔给他送来了一些绸布。张破想问是谁送的,但这生面孔的汉子却是转身就匆匆的消失在这雨水之间,再也找不到踪迹。
张泽摇了摇头,心中觉得这人也是非常的干练,做事不拖泥带水,只负责传送东西,就只传送东西,绝不多话。这种人虽说十分的无聊,但也值得客户的信赖,客户要的并不是你有多高的才华,要的却是你是否能够如实的完成其交代的任务,要的是你是否能为客户保守其秘密,只有这样的人才真正值得客户去长期的托付。这离去的汉子显然就是属于这类人。
张破想到这他的心中释然,这类人以后可以多多接触,说不定自己哪天就需要他们的帮忙。
张破翻看着这送来的绸布,看着看着,突然在其中发现有一张红色小纸上写着两行字:“天雨绵绵人难行,鄂州城内起萧墙!”
“祸起萧墙?嘿嘿!这欧阳家的事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啊!兄弟不和也就罢了,这母子之间也开始有了隔阂,这欧阳元天这辈子就算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那又如何?难道这财富还真能让他带进这厚重的棺材中去吗?就算是能带进去做陪葬品,那迟早还不是会成为后世那洛阳铲的囊中之物!这样一来,辛辛苦苦算计了一辈子,算计了一家人,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场空?欧阳元天啊,欧阳元天,你这名字可真是取的名不副实啊!”张破看着这纸条沉思着。
张破又摸了摸这绸布,点头思量着:“恩。这绸布是好绸布,就是不知道这送绸布的人是否会一切安好呢?这欧阳元天虽说躺在这床上装病不起,但他底下的一些眼线还在啊!除非这些眼线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中。不然这一旦露馅了,可就麻烦了!不过这送绸布的人今日这事办的还算妥当,因为他托付的人值得信赖。”
张破思量半刻将这篮绸布轻轻的放入到储备室内,走入这屋内的一小间中,从这书架上抽出一本《无间道》书细细再次品味起来……
老仆人有点焦急的说道着:“家主,这家主夫人现在已经和少家主起隔阂了,您若再不出山,老仆担心这少家主可能就会这么被毁了!”
欧阳元天坐起来慢慢的喝了一碗莲子银耳羹,沉声说道:“这老二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原以为叫他回来后能成事,没想到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烂泥就是烂泥,不可因为这堆烂泥中夹杂着一块还看得过去得好泥,就能指望这堆烂泥彻底变成这盖房子的好材质。”
老仆人为这欧阳平美言着:“家主,其实少家主在处理家族要事上还是挺勤奋的,只是少家主毕竟经验不足,着了他人的道了。老仆相信少家主只要好好地磨练一番,假以时日他也会独当一面的。”
欧阳元天瞟了一眼这老仆人,淡淡道:“你也不用为他再说好话了。他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这媚儿也是一头蠢猪,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慈母多败儿啊!”
老仆人见这欧阳元天这么不欢喜这欧阳平此事,只好岔开话题,道:“家主,这欧阳彪三人做事很谨慎。老仆我到现在也才只查到他们在外面养女人的,开几家小店铺的事,其他的大事,老仆无用,毫无进展!还请家主处罚!”
欧阳元天摆了摆手,道:“你又没什么错,我罚你干什么?这些年来要不是你陪在我身边,我身边可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过按道理,这欧阳彪等三人这些年来,应该不仅仅只有这些啊,怎么这么快就做的这么天衣无缝了呢?为什么?难道他们事先早就知道我会对他们下手?”
这老仆人立即回道:“家主,此事只有您和老仆我们两人知道。”
欧阳元天点头道:“恩。此事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你,我是相信的。但这欧阳府上下的其他人可就难保不会有内奸了!”
老仆人感激道:“多谢家主的信任!”
欧阳元天挠了挠头,又道:“你说会不会是他们背后的那高人提前就为他们布置好了呢?”
老仆人也寻思半会,道:“家主,我认为这内奸有,这什么高人应该也有。我们都不可忽视!”
欧阳元天点头道:“恩。你说的对!我们都不可大意。算了!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查清的,慢慢再查吧,不用着急。不过老二这事,你可要多上点心,还有要盯着这媚娘,别让这蠢女人和这老二坏了我的大事。不然这外敌没有击退,自个到把自个给毁了!”
老仆人见这欧阳元天这么吩咐,再次问道:“家主,您还不愿意亲自出山吗?”
欧阳元天沉思半响,正色说道:“现在这种情形,就算我亲自出马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你现在替我去办三件事,一是时刻盯着这媚娘,不可让她害了那什么梅,坏了大事;二是时刻监督老二,教他处理家中要务;三是派人前长沙,令五弟尽快赶回来。”
老仆人听后一怔,很快就恍然过来,道:“家主是想要五爷回来调查处理欧阳彪那边的事吗?”
欧阳元天并没否定,道:“欧阳全虽说是我父亲收下的唯一一个义子。但从小他就跟我很亲近。依现在的情形,只有靠他了。至于长沙那边,就暂且令五弟之子代为打理吧!”
“五爷回来也好!”老仆人听后应道。
“对了,泽通那边现在情形如何?”欧阳元天又问道。
老仆人如实相告:“家主,这倪沅到现在也没有将这泽通压下去。虽说这生意一直都挺火爆的,但这泽通的人气却并没有因此而剧减。他前日支人来报,说他已经派人前去外面拜访名师,寻找良方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欧阳元天听后点点头道:“恩。你最近不要再太过于逼他了,毕竟这事也确实是有点太仓促了,这是我们的失察。这张破既然决定在这鄂州城内开夏日火锅,肯定早已做了一番功夫的,我们想在短时间内一下子将其击败,是不太可能的!但我们也不能因此而让这倪沅放松警惕。这么多年了,他倪家在我欧阳家的全力支持下,短短数年间迅速的成为今日这鄂州城内第三富裕之家,现在是时候归还了。不然,只吃肉不付钱,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呢?”
“是!”老仆人应道。
“恩。那你先去办事吧!有什么事,再来禀报于我!”欧阳元天说道。
“恩。那老仆就先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