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陶行知的话刚落下,刚才还倒在血泊之中伤的很惨的众人就立即爬了起来,好像根本就没受伤似的,一个一个都诡笑的脸朝这欧阳天等人围了过来。
“不可能的!刚才明明砍伤了你们,怎么可能又活泼乱跳了?不可能!难道我们手中的刀剑都是纸糊的?”欧阳天等人都一脸不信眼前的一切。
陶行知见此哈哈大笑,道:“欧阳小儿,实话告诉你吧!为了引你上钩,我早就吩咐兄弟们早已备好了红色的染料,掺入一点点除异味的药物,在刚才合演了一场苦肉计!虽说我们兄弟都没受伤,但这刀砍下来也挺疼的!欧阳小儿,你们刚才砍的不是听舒服的吗?现在也该轮到我们兄弟们舒服舒服了!兄弟们,这十一人,就交给你们了!不要给我省钱啊!尽管砍残!开始吧!”
“是!”这十来多人此时突然显现出比刚才多一倍的战力冲杀了过去。
“噹!”欧阳茂用力朝面前的一人的上臂砍过去,突然手臂一麻,十分难受,道:“怎么可能?怎么砍不下去?”
欧阳天此时也急了,道:“茂子,我这边也是!”
小朝也着急着:“公子,兄弟们都伤不了他们分毫!”
欧阳天顿时明白过来,大声道:“兄弟们,他们身上一定是穿了护身甲,砍他们双腿和头,拼了!”
“是!”这两帮人再次陷入了苦战之中。但这些人里面显得最轻松的自然是这陶行知,只见这陶行知站在一旁时而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时而又掏掏耳屎,好像这身旁鲜血四溅的一幕和他完全毫无干系!
这两帮人厮杀了两柱香的功夫后,这双方的情形才发生了急剧的变化,欧阳天眼见着自己身旁一个一个的兄弟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心中越发着急,越着急就越乱了心智。这陶行知的人也死伤数人,陶行知见此后才发觉不对劲,连忙喝止不要杀人,是砍人,但这些人此时已经斗已失去理智了,生死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还听你陶行知的这些屁话?双方都如野兽一般互相撕咬在一起,早已麻木了,早已将自己看成了要将对方吃下去的野兽,而是不是有理性的人族。也不知双方对战了多久,陶行知这边只剩下了包括陶园在内的六人,而欧阳天这边却只剩下了欧阳天玉欧阳茂两人了。
欧阳茂此时满脸都是血花,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但这眼神中却依然没有丝毫恐惧之意,见自己众兄弟现在只剩下自己和公子两人,他的心虽说心痛如刀割,但他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气之时,看着对面这些一个一个豺狼,欧阳茂决定着说道:“公子,你先走!茂子替你断后!”
欧阳天环视了四周已经倒下去的兄弟,此时的心突然万念俱灰,道:“不!茂子。兄弟们都为了我失去了性命!如果我就这么逃去,将来又有何颜面去见他们?要走,你先走!我必须留下来拉垫背的!”
欧阳茂见这欧阳天此时竟然这么死脑筋,急着劝着:“公子,您若现在不走,那您就更对不起这些去了的兄弟。只要您活着,就有为兄弟们报仇的一天!公子,快走吧!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可是令这欧阳茂失望的是这欧阳天不仅没有当机立断的逃去,而是毅然的勇往直前冲杀了过去。
“公子!”欧阳茂失声的呼叫着。欧阳茂的呼叫声还没落下,他人就已来到了这欧阳天的面前,可惜的是就算他的武艺再好,也还是来迟了一步!这欧阳天正好倒在了这刚刚飞驰而来的欧阳茂的面前!
欧阳茂站在离这欧阳天不足一米处,此时他定睛一瞄,才知道这欧阳天是被这陶行知的一属下插了一刀在其胸膛之间,当然这陶行知的属下也被这欧阳天的剑刺中了脖子!两人可以时候是同时倒下,同归于尽了!
“公子!”欧阳茂此时仰天长啸,怒火滔天,整个人好像被烈火燃烧一般的勇猛的冲向这陶行知,但是双拳毕竟难敌四手,这欧阳茂本身就已负伤重重,现在再加上这怒火攻心,他气力此时已力竭不多了,冲进这人群中不到盏茶功夫就缓缓的倒了下去,倒下去时这眼神依然还是望着这欧阳天的那边,久久之后才完全躺在地上不动,但这欧阳茂的双眼却依然瞪着不愿意合上,显然是死不瞑目,心有不甘,但生命已逝,一切都已化作这天际间的一道血烟!
而此时的陶行知早已被这现场惨状的情形给吓呆了,从刚才喝止这些兄弟们不要杀人之时他就已经被镇住了,此时他的双眼之中依然是毫无神采,即使他这些年也经历了多少拼杀,但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般的惨烈过!以往顶多是伤人致残,但是此次却是断臂四处,血溅胡同,现场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寒气凛冽,使人仿若进入了地狱一般。
良久之后,这陶行知才从这惨烈的氛围之中回过神来。
陶园此时也回神过来,急催着:“家主,快走吧!有人在围观!”
陶行知立刻醒悟过来,道:“对!兄弟们,走!”
可惜的是这陶行知的反应实在是太慢太慢了,当他反应过来要迅速逃离这现场之时,突然传来一声:“陶行知,你唆使属下在这杀了这么多人,难道打算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陶行知一听心知不好,马上招呼陶园等人朝前边那胡同深处逃去。
“还想逃?哼!刚才杀人杀的不是挺过瘾的吗?现在才知道后悔了?迟了!来人啊,围起来!全都给我押回大牢!等待太守大人的发落!”
“是!”
这事字刚应下,就有一干捕头官差突然从周边冒了出来朝这陶行知等人追去。
陶园边跑,边惊慌着:“家主,怎么办?后面全是官府的人!”
陶行知此时也不知所措的喝道:“怎么办?逃出鄂州城后再说!早就叮嘱过你们不要闹出人命来,这下可好,死了这么多人!你说怎么收场?别磨磨唧唧的了,逃出城后再慢慢想办法吧!”
陶园听后心中一沉,但现在这只有先这样了,呼道:“兄弟们,赶紧跟上!”
看来人在生死关头之际这潜能是惊人的,这伙人一炷香的功夫不到就一口气直接跑到了这最后一个胡同之处,此时陶园依然还是抱着一丝幻想,问:“家主要不要去帮会?”
陶行知也算是枭雄,当机立断的说道:“不必!直接逃出城才是最佳上策!”
“是!兄弟们走!”陶园再次呼道。
可是当这伙人刚刚迈出这第七个胡同之时,首先进入他们视线中的却是一个他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这人开口冷笑着:“陶行知,我们在这出口之处可是恭候多时了,你怎么才来?你可真让我们等得好生辛苦啊!”
陶行知一听这话朝这人望去,见此人竟然是自己帮中的兄弟,惊讶中带有一点气怒,道:“是你?吴念?你在这干什么?快闪开!”
可是这吴念等人确实闻声不动,依然站在那看着陶行知等人。
陶行知再次喝道:“吴念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反了不成?好大的胆子啊!”
“哈哈哈哈”吴念和他这一帮人听了此言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像看到了一件天大的笑话一般这么开心。
“造反?谁说我要造反?我只是为了帮中的众兄弟的前途着想,协助太守大人缉拿杀人的凶犯!要造反,也是你陶行知造反!陶行知,你现在已经无路可逃,犹若丧家之犬,虽说后面还有几个兄弟跟着你,但他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你可不要连累了这几位兄弟!陶行知,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这样,帮中兄弟们还会感谢你的大恩的!”吴念煽火的说着。
陶园心中现在若再不逃,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情急之下喝道:“吴念,家主平时是怎么待你的,你难道不忘了吗?还不速速离去!”
吴念听后依然冷笑而道:“他怎么待我?哼!他做了些什么事还要我说出来吗?说出来恐怕众兄弟会寒心啊!兄弟们,太守大人说了,谁能捉住这陶行知,赏银一千两,还有朝廷的嘉奖!上!”
众人一听有一千两赏银,而且这陶行知也不过几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因此都迅速的围了过来!
“你,你,你这个叛贼!”陶行知气得直指着这吴念说道。
吴念此时才不理这陶行知骂什么,他继续煽风点火的朝陶行知后面的人大声说道:“前方的帮中兄弟听着,现在这陶行知已经成为了瓮中之鳖了,你们难道还想随这陶行知陪葬吗?太守大人有令,只要你们当中谁能擒下这陶行知的,今日之事,将从宽发落!”
吴念的话音刚完,这谢其就已经带着一干官差捕头从胡同那边追到此处,听完这吴念的话后,谢其也大声说道:“吴堂主说的是!前方的帮中兄弟,你们可都是家有老小的人了,可千万不要为了这陶行知白白的丢了性命,你们可要想想你们家中的老小还需要你们的照顾,不然你们一旦不在了,她们又该如何继续生存下去?就算你们不珍惜你们的性命,但你们也要为她们想想!”
这跟着陶行知的几位个属下见这前有拦路虎,后有吃人狼,现在可是上天天不灵,遁地地也不灵。这几人的心最终还是扛不住了,在生死关头还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想明白后这几人立即朝这陶行知和陶园二人砍来!
陶园见此立即伸刀四挥,当当当的几声打斗,陶园最终不仅没有吓退这几人,反而被这几人打掉了手中的大刀,架起来送到了这谢其一边。
此时的陶行知见大势已去,放下自己手中的刀,对天长叹道:“古有项羽垓下之围,众人啖骨,没想到今日我陶行知竟然也落得个如此下场!天不助我啊!曾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没想到到头来却为别人做了嫁衣!可笑!可笑啊!既然你们想要陶某的命,那就放马过来吧!”
众人见这陶行知放下了手中的那把凶刀,立即蜂拥而去。
“家主!”陶园见众人朝这陶行知涌去,挣扎着想去阻拦,可是他现在已被绑的严严的,哪能挣脱得掉呢?只能眼睁睁得看着这陶行知被众人擒下!从今日起这纵横鄂州城数代的陶家时代就这么落下了帷幕!正是应了那句螳螂捕蝉不知黄雀在后,黄雀食螳螂却又不知树下有弹弓!
当夜太守府上。
谢其高兴的禀道:“大人,陶行知等人已全部被擒住!其中有数人协助我们捉拿陶贼有功,您看?”
谢太守听后肃然的说道:“这几人是为了自保而临阵叛陶的,虽说如此,但也算功劳一件,这几人就从轻发落吧!依照我朝法令,量刑而定!至于这陶园,哼,顽固不化,是从犯,将他与这陶行知一并判以凌迟之刑!并将此案上报朝廷,不得有误!”
“属下尊令!”谢其尊令道。
谢太守听后点头又道:“恩。你去忙你的吧!本太守还有点事要处理!”
“是!”谢其立即朝大牢奔去。
随着这谢其的离去,谢太守此时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喃喃道:“陶家这棵腐朽之树今日已被砍掉,这欧阳家这棵外强内干的百年老树也该不远了吧?哈哈哈!没想到,在我任期之内竟然会连拔两颗毒树!真是大快人心啊!上次捐赠之事就已得朝廷的嘉奖,我进入了朝中大人的视线之中,这次相信待把这欧阳家也拔掉后,自己一定官升一级的!这一切都拜这张破所赐啊!看来此人是我谢某人的福将啊!自从他来到这鄂州城之后,我就一切都变得顺风顺水起来,有机会,还得当面谢谢此人!不然人家送了这么大的三份礼,我却一点表示也没有,就会显得太过于不近人情了!更何况听说此人的岳丈家世代书香门第,在朝中也有许多门生和朋友,说不定有朝一日还得靠他帮衬点呢?恩。择日一定得当面谢谢这张破!”谢太守坐在一旁慢慢得静静得思索着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