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怒吼声震动九霄,阴云半遮挡的月光阴霾,气浪震颤,一圈一圈的从中心散开,碎石沙尘,坚硬的房顶在这层层冲击的气浪下脆弱不堪。
下一秒,便被气浪掀翻,翻滚着砸在了街道之上,碎石飞溅,两人合抱的大树被连根拔起。
一片欢乐祥和的木叶夜景。
灯红酒绿的生活。
在短短的一瞬间便变了样子,大地震颤,强劲的气浪挟裹着巨大的树木横着砸了进来,酒店脆弱的大门连一秒钟都没有坚持下来,人间惨剧。
尖叫声,刹那间充斥在这一方天地。
人们甚至都来不及哭号,被突然而来的袭击砸得头破血流,还没有来得及产生悲伤的情绪,身边的亲朋便已失去了踪迹,或是砸在了不远处的废墟,或是在混乱中被踩到了脚下。
一双苍老的手放在桌子上有一些颤抖。
咔——
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干枯苍老的手掌上青筋暴起,紧紧地攥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屋子内没有开灯,一个老人坐在临窗的小桌前。
临月光下,佝偻而又单薄的身影,银白的发丝在那一瞬间比这月光还要惨淡,脸上纵横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几条,老人紧握着的拳头,老人颤抖着的拳头。
“琵琶子”
老人低沉的声音,痛苦的声音沙哑在屋子内回荡。
月光下昏黄的眸子中浑浊的水光。
半边月光,看清了老人的脸庞,三代目火影,已经卸下担子的猿飞日斩。
他很明白
在九尾出现的那一刻,自己的妻子,一起共度了几十年岁月,几十年苦难或者幸福的人儿,已经先自己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不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会在水门的眼皮底下出了差错,他很清楚波风水门自己这个继任者的实力是多么的强大,天赋是多么恐怖,而能够让他应付不下的麻烦
总之
“九尾”
猿飞日斩沙哑的低陈,紧紧攥着的拳头没有分开。
咔——
暗黑色的金属手腕死死扣紧,金属机关咬合的声音清脆响起。
两道长长的黑色缎带垂下甚至都快垂到了地上。
紧握着的拳头松开,五指张开,然后又紧紧地握在了一起,骨节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声响。
惨淡的月光透过明亮的窗。
一个不算高大的身影,两道垂在背后的缎带,黑色的布衣软甲,两道苍老的眸子眸子如烈焰。
下一秒,消失不见。
“这是”
天边白色的烟云弥漫,缓缓散开,一个遮天闭月的巨大身影在白色散开的烟云中渐渐露出了自己的影子,金色的火焰在身上渐渐升腾了起来。
一双巨大的瞳孔猩红,在拨云见日中缓缓出现。
充满了野性,不开化的野兽凶性,充满了疯狂,让人扭曲的疯狂。
“九”
一个中忍倒退了数步却不小心被什么绊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上的表情惊恐万分,声音都颤抖了。
“九尾!!!!”
兹~~~~~
“九九尾”
“九尾脱逃了”
混杂的电流声中的暗部忍者有一些断断续续
虽然他尽力的想要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然而虽然经历过无数的训练和残酷的任务练就的大心脏在这一刻也是剧烈的跳动。
声音不大
但却在暗部总部,在根部总部,在整个木叶的黑暗世界内,在宇智波木叶安全部队总部,在木叶最中心的火影大楼中响起。
“九尾脱逃了”
兹~~~~~~
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总部之内的遍布整个木叶的监控所捕捉到地面的场景都是惊人的一致,都是遍地的狼藉,都是人们的尖叫哭号,慌乱,踩踏,四散奔逃,对于不远处那个巨大的庞然大物他们没有任何的抵抗能力。
总之,就是一片乱乱乱。
到处都是混乱。
“团藏大人!!!”
长长的桥,在地下世界的中心,巨大的圆坛边缘,四座长桥通向了圆坛。
雄伟而又壮观的地下世界。
长长的桥上,一排排的黑衣忍者单膝跪倒在一个老者的背后,老者手拄着拐杖,静静地一言不发。
左手轻轻扶着拐杖,手掌在拐杖上慢慢的摩搓着,像是在沉思着什么事情,不着急也不惊慌。
头顶天大的事情似乎也无关紧要。
他昔年被宇智波辰废掉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可以正常的活动了,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这件事是他最大的忌讳。
从来没有人任何一个人敢在他的面前再提及这一件事这一个人。
沉默了许久。
“团藏大人”
又有一个跪倒在前排的黑衣忍者忍不住开口说了话。
“真的不去支援么”
花脸面具低得很深,声音也很低沉。
然而他没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黑衣老者背对着他们依旧在沉默,仅仅是叹息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言。
阴云渐渐遮挡住了明月,一点点的吞噬着他最后的光芒。
“毁灭掉这里吧”
狂风凛冽,黑衣猎猎作响,黑衣站在狂风之中喃喃自语,看着远方四散奔逃,惊恐万分的人们,猩红的眸子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色,冷漠的就像是俯瞰蝼蚁。
掌握蝼蚁的生死。
然而木叶的反击也非常的快和果断。
无数的人影密密麻麻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了九尾的四周,包围住了这个庞然大物。
轰——
巨大的利爪摧枯拉朽的撕碎了周围的一切,掀翻的房屋,如同捏豆腐一般轻松捏碎。
金色火焰映红天空。
在百里之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吼——
九尾怒吼,野兽的咆哮。
彭——
白色烟云散开,一个不算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包围圈的最前沿。
黑色的缎带随风飘荡,黑色的金属护腕在金色的火焰下反射出来寒光。
“三代目”
周围的忍者赶忙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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