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1)

<>下了早朝,陆顺失魂落魄地走下白玉所做的阶台,一时之间,竟失了方向,不知该往何处走,脚下的步伐突然踉跄了一下,几乎倒地,旁边的徐迈急急扶了他一把,忙道:“陆大人,你没事吧?”

陆顺顺着他的力气站直,无力地摆了摆手,无力道:“无事。”

徐迈叹了一口气,道:“陆大人也别太忧心了,臣子如何,全都看……”他指了指头顶上的蓝天,顿了顿,继续道:“你我根本无力反抗此事。”

陆顺点头,他了然于心。只是,之前如此忠于太子,又为了太子得罪了不少官员,这下被贬,只怕,会受到不少人的挤兑,陆家,怕是寸步难行了。

想到此,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徐迈见他此,倒是于心不忍,又想着安慰道:

“陆大人,您看安乐侯……这,阶品高。您也别太忧心了。”

陆顺:“局势如何,我心里明了,只是寒心太子……”他突然想起来不可多言,顿了一下,一边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作罢。

徐迈陪同他一齐走着,虽然陆顺停下了话语,可他也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是何意,只得伸出布了些许皱纹的手轻轻拍了陆顺放在腹前的手,道:“陆大人,我懂你之意。只是,如今走到了这地步,只得顺应天意了。”

再说,他此前亦是向太子殿下低了头,今日早朝之事,却让他有了些警醒,太子殿下,怕是正慢慢消磨着天子的耐心啊。况且,太子殿下贤能不足,狠厉不够,对于身旁的人亦是半信半疑,如此用人,也不是明君之举,只怕,朝中更会有人对他不满。

今日之事,或许怀王殿下就不再禁足了,太子殿下用人的方法又不对,由此一来,只怕更多官宦会偏向怀王殿下。

由此说来,他两方都不想投靠,可除了这二人,又能投靠谁……

等等!

徐迈脑袋里一下子如同一条光闪过,心里想着:今日珍王殿下的表现,也不错啊,对待兄弟情深,对待幕僚,听闻也甚是躬亲……

此时已即将走出了宫门,他望着快要走远的陆顺,急忙箭步走了过去,一把拉住了陆顺官服的袖子,陆顺不解地回望过去,想要问他干什么。

徐迈急急阻止他的开口,低声道:“陆大人,我有件急事同你要说。此处不方便,你回府安排了所有的事宜,过来寒舍寻我。”说罢,他向陆顺作揖,又说了一声:“陆大人记得,我时刻有空。”便转身离开了,怕留下话柄。

陆顺摸不着头脑,内心思虑了一下,却想不出是何事,只得将此事记在心中,将搬迁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

太尉府。

早朝刚下,白居高便回了太尉府。换了官服,去了书房。可他想了想今日早朝的事情,心思也平静不下来处理事务,在书房了转了几圈,抬脚去了白自行的闻熏院。

而白自行,正在一只手拿着白子,一只手拿着黑子,同自个儿对弈。听了乐山报了白居高过来,便抬起了眼眸,有些惊诧,不明白此时他过来做甚。

“我现在就出去。”她吩咐乐水:“乐水,去沏一杯热茶。”

乐水领命:“是。”

出了外头,便看到白居高正坐在椅子上,一件愁眉苦脸的模样。

白自行心下微微一顿,便出口唤他:“父亲?”

白居高抬起头来,瞧见了几步开外的白自行,笑了笑道:“来了。”

白自行点头,让乐山推她过去,坐在了白居高的面前,微笑着问道:“父亲怎么了?”

白居高轻叹了一声,乐水正好将茶端了上来,放在白居高与白自行的面前,白居高伸手端起茶杯,有些郁闷地凑近喝了一口,乐水退了下去,顺手将帘子放了下来。

白自行关切问道:“父亲,您怎么了?”

白居高放下茶杯,道:“元姑今日早朝,天子将陆顺陆尚书迁为安乐侯了。”

白自行闻言,眼眸垂下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才缓缓道:“早朝发生了什么?”

白居高:“黄山派无恶不作,杀了许多人,徐迈呈报说黄山派与罪臣韩忠有裙带关系,惹恼了天子。陆顺迁了安乐侯,徐迈闲赋半月。”

白自行闻言,点头,她明白了。

不过是忍不了了太子凌胤想要将怀王拉了下来,而厌恶陆顺,心烦徐迈,讨厌了这争斗罢了。

白居高又道:“依爹爹看,怀王殿下应该很快便能上朝了。可之前太子的事情……”

而白自行听了此语,笑了笑,道:“爹爹莫要担忧了,无碍的。”

白居高急急问:“此话怎讲?”

白自行:“之前过了年的时候,爹爹不是只送了臣子的礼份给了太子殿下而已吗?再说,您看太子让了徐迈做了此事而不是叫您,那么他心里就知晓了,您还未归顺于他。所以,太子殿下往后要做的事情便是拉拢您。”她停了一下,继续道,“可是,怀王殿下又要出来了,之前的归顺之臣绝对会回去怀王的身边。再说,怀王殿下此人睚眦必报,必定不会放过给太子殿下使绊子的机会。如此一来,二人便也无暇顾及太尉府了。”

白居高听了她的话,直吁了一口气,这下才放下心来。

然后,这件事情,果然如同他们所有人的猜测,怀王凌旌不用禁足了。刚下了早朝,一道圣旨便从皇宫落了怀王府,说不必再禁足,另外还赐了许多东西过来。

凌旌闭了闭眼睛,修长的睫毛盖住了乌黑的眼底。他这下,心里多日的郁闷终于散去了一星半点,他可被禁了一个月的足,这一次禁足,不知道损了多少人失去了多少臣子的拥戴。

他眼底阴沉,面对着所有被赐下来的东西视若无睹,他此次被禁足,他才明白,原来当什么王爷,什么皇子,哪里比得上坐上那把黄色的椅子!这次,没让他悔改所有事情,却更加坚定了坐上皇位之心。

只是……

他恨恨地想着:若此次不让凌胤脱层皮,他定不甘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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