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三轮车来到镇上,按着孔二蛋的指示,叶晨总算是来到了那家出千的麻将馆门口。
麻将馆的位置比较隐蔽,被左右的自建房夹在一条小巷子中间,如果不是熟客,根本就难以找到。
“向阳麻将馆?“
抬头打量着麻将馆那短小的招牌,叶晨撇了撇嘴角,就这还向阳,怕是连晚上的月光都照不到。
朝周边看了看,叶晨越发确定,这家麻将馆是家黑店了。
要知道镇子上的麻将馆不少,但大都是按照正规程序来经营,店面位置也比较显眼,毕竟就是个娱乐场所,不用担心被查赌博什么的。
不过也有少数的麻将馆是有猫腻的,就比如眼前的这家麻将馆,十有八九设有地下赌场,要不然也不会把店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明显就是为了逃避突击检查嘛!
“晨,晨哥,就是这里了。”
孔二蛋抬手指了指,身子却紧跟在叶晨身后,丝毫没有想进麻将馆的意思。
瞅着他那胆怯的样子,叶晨不禁皱了皱眉,多了个心眼,随后直接走进麻将馆里头。
别看麻将馆门小,可进了里头后,却是别有洞天,地方非常的宽敞,店面里面摆放了十几台麻将机。
此刻,麻将馆里没啥人,只有一两桌坐满了,毕竟是白天,人们大都要上班干活,也就晚上有空能出来搓搓。
不过叶晨倒是有些好奇,按理这种黑麻将馆应该全天爆满才对。
在这点上面也没过多思考,叶晨丹田一沉,鼓足了气喊道:“喂!谁是这儿的老板!麻溜的滚出来!”
随着这一嗓子,麻将馆里打牌的人纷纷停下手,扭头看了过来,眼里都透着惊愕之色。
他们都算是麻将馆的老客户了,但都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敢这么嚣张的过来闹事。
倒不是说其他人胆小,关键是熟悉点的人都知道,这向阳麻将馆的老板,可不是个好惹的茬啊!
很快,几个彪形大汉站了起来,看样子应该都是麻将馆的打手。
叶晨轻轻扫了眼,道:“赶紧的,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
这话仿佛是点燃了导火索般,那几个大汉瞬间面容阴沉,朝着叶晨就走了上来。
孔二蛋这会儿就在叶晨边上,但是与叶晨的淡定相反的是,他的两条双腿已经抖得不行,脸上也全然是惊骇之色。
“晨……晨哥,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这……这钱我不要了……”
“走什么走,今天来了那就得把钱要回来!”叶晨斩钉截铁道。
本来他是不打算帮孔二蛋的,可是在听到对方输了十五万,而且还是被坑的,心思就活跃起来了。
孔二蛋输的那十五万,他也知道,就是之前从他那偷走的。
虽然最后是拿来抵了地皮的钱,但是那块地皮根本就要不了那么多,哪怕位置十分好,也顶多就是个八九万的样子。
毕竟乡下的地皮没有城市里的值钱,更何况是桃源村这种贫困村,真要拿出来卖的话,五万估计都没人要。
家家户户都有宅基地,再说个个兜里都穷的叮当响,谁吃饱了撑的会去买地皮。
所以,叶晨就想着,把孔二蛋的十五万给要回来,然后从里面抽一部分出来。
正好现在是缺钱的时候,把钱便宜给孔二蛋和出千的麻将馆,倒不如自己拿来用呢。
见叶晨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孔二蛋心里无比的后悔,早知道这样的话,他说什么也不会求叶晨来帮忙。
虽然他也知道叶晨和能打,可这双拳终究是难敌众手,更何况那些壮汉手里都还拎着西瓜刀,一个不长眼,那可是要命的啊!
钱固然重要,可要是命都没了,有再多钱的还有屁用。
孔二蛋当即退了两步,打算偷偷溜走。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后面撞上了什么东西,还梆硬的很。
下意识回头看去,头皮差点被吓得炸裂。
“阳……阳哥,你……你怎么在这儿?”
“哟,这不是二蛋子么,你怎么又过来了?”
开口说话的是个寸头壮汉,大概三十岁的样子,面相带着丝凶气,显然不怎么好打交道。
“我……我我……”
孔二蛋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真的是快哭了,跑来人家的麻将馆找麻烦就算了,谁知道想跑的时候,麻将馆老板居然堵了后路,不带这么玩的啊!
这个时候,叶晨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朝寸头壮汉打量。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寸头壮汉也抬起头来,凝着目光打量着叶晨,脸色很快就变得沉重起来。
“二蛋子,这是你带来的朋友?”寸头壮汉问道。
孔二蛋这会儿哪里敢出声,脑袋死死低下去,恨不得从寸头壮汉的裆下钻过去跑路。
这时,麻将馆里的打手们也看到了门外的寸头壮汉,立马开口道:
“阳哥,这小子带了个人过来搞事!”
“嗯?”寸头壮汉眉头皱起,一把抓住孔二蛋:“你小子胆子还不小哈,来我这儿闹事?”
“阳……阳哥,这……这都是误会!”孔二蛋吞了口唾沫,脸上比心里还苦涩。
寸头壮汉面色随之一变,不过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一旁的叶晨便冷冷发声:
“你就是麻将馆的老板了吧,来的正好,你把坑这小子的钱全拿出来,我立马走人。”
“哈?你来找我要钱?”
寸头壮汉都有点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他开麻将馆好几年了,都还没碰上过几次这种情况呢。
微微一顿,寸头壮汉冷着眼道:“小子,我看你跟这二蛋子也不是什么朋友,劝你还是赶紧走吧,免得等会儿受伤。”
“我说了,你先把钱拿出来,我立马就走。”叶晨不以为意。
寸头壮汉也没料到叶晨会不把他放眼里,神色怔了一怔:“好小子,你倒是有种,不过想从我这倒拿钱,那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话音落下,原本还站在麻将馆里的壮汉们,突然涌了出来,均是目光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