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喃喃道。
王骑道:“或许应该这么说,原本就是一场以兵力决胜负的战争,却被某人强行扭转了这一局面。你说是吧,腾?”
“是,大人说的没错。”腾回复。
王骑继续道:“我认为,武将有两种类型。一种是类似吴庆的‘谋略形’,另一种是以野性的直觉来作战的‘本能形’。”
“小娃儿信。”王骑突发奇想,道:“要不要跟我打个赌啊?是‘谋略’会赢?还是‘本能’胜出啊?”
信不理解,“本能……”
王骑解释道:“我指的就是秦军主帅,麃公啊!”
信沉默一阵,问道:“……你的意思是,要赌我们的大将和魏军的大将哪一个会赢吗?”
“正是如此。”
璧走出来,道:“请不要在戏言下去,王骑将军!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思考如何该打败魏军主帅。”
王骑笑道:“嗯哼哼~所以,我不是说了我不参战吗?但真没想到你会说这是戏言。”
王骑眼神一凝,喃喃自语道:“‘谋略’对抗‘本能’!这可是所有武将心中永远的课题唷。”
这时,一个士卒盯着一个方向,立即禀报道:“璧千人将!骑兵……我军的骑兵正在山脚下快速推进!”
“什么。”璧连忙赶到士卒所在的方向往下看……
五六千的骑兵正在山脚处快速推进,最前方的人物,隐隐约约能看得出是骑着一匹白马……
哪怕隐隐约约,所有看到那匹白马的人,心中都出现了一种想法……
那个骑着战驹奔驰在骑兵最前面的人,是麃公将军。
突然,那名士卒又吼道:“你们看,那是南面山头的先锋军,他们突围了!”
“嗯哼~”王骑轻笑一声,也看向了南面山头的山脚,当那个斗大的“奉”字出现在王骑的眼帘中后,王骑先是疑惑的看了马杰一眼,随后,王骑的眼光……就再也没有从那个方向移开……
另一边……
中央丘陵,南面山脚……
一队约五百的骑兵与麃公率领的五千骑兵汇合到一起。
骑着‘黑玄’的吕布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麃公的身边。
然而,麃公很快就察觉到了……
麃公阴恻恻道:“小子,你不会也是来阻拦我的吧!敢阻我试试!”
吕布则是一剑好奇,问道:“谁敢阻拦父亲呀?”
麃公没有正面回答吕布,道:“你小子的副官呢?”
吕布同样也问道:“父亲您的副官呢?”
两父子异口同声回道:“狱牙(狱门)在后面阻击呢!”
两人同时愣了一小会儿,随即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小子。”笑过以后,麃公道:“你是来抢先头的?”
吕布摇摇头,道:“我是拿下吴庆首级的。顺便搭下您的‘顺风车’。”
“哦!?敢把老子当成‘顺风车’,你小子也是第一人了!”
“那您愿不愿载孩儿呢?”
“去去去,哪有父亲当车当马的,赶紧滚,不然剁了你的爪子。”
吕布故作惊慌模样,道:“别啊!留着孩儿,八成还能起点作用啊!”
麃公不再回头,也没再开口。
看着麃公的背影,吕布第一次觉得那个背影,还是那么高大……
另一面……
中央丘陵山顶……
王骑看着熟悉的“奉”字大旗,突然开口道:“小娃儿信……”
信疑惑的看着王骑……
王骑喃喃道:“……你只能赌吴庆赢!”
“啥?”信不禁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王骑肯定道。
信不解,问:“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嗯哼哼哼~
王骑笑出声来,道:“因为将军不可能赌输,所以你得赌吴庆能赢!”
信:“……”
“不过嘛……”王骑道,“……我可以给你点补偿。”
信再怎么傻瓜,这时大概也明白了,秦军的胜利不是必定也八九不离十了。
可信不明白,可到底是什么让王骑改变的如此之快呢?
王骑严肃道:“就像我刚刚所说的那样,武将大多数分为两种。但凡事都有例外。”
“除了‘本能形’和‘谋略形’以外,还有一种类型的武将。我称之为‘异类形’。”
信不禁问了出来,“‘异类’……什么是‘异类形’。”
“独立于两个类型以外的,却又脱颖于两个类型之中。既非‘本能’,亦非‘谋略’却又既像‘本能’,亦似‘谋略’。”
“大人……”腾问道,“属下不太明白。”
“不明白正常,我也是才刚刚提出来这个类型的。”王骑道。
“大人?”
他是‘本能’的武将,最初我是这么认为的,可你们想过没有,同类聚在一起,除了厮杀还会做什么?
腾先是低头沉思,随即瞳孔瞬间变大……
是了,麃公也是‘本能形’的武将,若吕布也是‘本能形’武将的话,两人相处应该会水火不容。不会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
莫非麃公早就知道了?
王骑没有看到沉思中的腾,反而继续道:“若是对上他,说真的,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战胜它!”
“啊?”绿未央插了句嘴,“将军,吕布那小子有那么强吗?”
王骑道:“和那小子单对单的话,武力或许我还能压制他。两军对战的话,你们谁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哪怕我也一样。”
“为什么?”信问。
王骑感叹道:“因为那小子,真真正正突破了‘一人拼命,百夫难挡,万人必死,横行天下’的境界。”
绿未央疑惑:“突破?将军,人心难测,能做到这个境界就已经很厉害了……”
“阵亡九成以上,他的部队都没有溃散过,换成你们,行吗?”
绿未央瞳孔瞬间微缩。
“我们作为武将,第一时间想到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想。然而这小子反过来的,明显就是想得过就想,想不过就打!把士气激发到极限,直接一力降十会。”
王骑低下了头道:“最可怕的是,无论何时何地,他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将麾下的士气激发到极限,有时甚至突破极限。”
众人明白了,但是信作为刚刚起步的士卒哪里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啊!
马杰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自顾自的提点信道:“小鬼,你怕死吗?”
信道:“怕死我就不会上战场了。”
马杰随即道:“那你,立即单骑对眼下的魏军进行冲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