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有主意，那要你何用？我找安德森去问问。”大爷十分不屑。
方宁一听，竟然被这种智障系统鄙视，真是让人郁闷。
他当下就道：“这种事，本来就不好办，除非你查出罪魁祸首，那个幕后大神，将他直接除掉，这才能一劳永逸。安德森也只能给出这样的建议。”
大爷没有回答，过了五分钟后，它才说话。
“呃，大富豪高明，安德森也是这样说的。可怎么查啊？调查需要时间，要是这个时间之内，下面的族群被迁怒灭族，又该如何？”大爷憋屈道。
“哼哼，告诉你吧，世上没有两全其美之事，总有些不得不接受的残酷。这就是现实和小说不同的地方，小说可以有圆满的结果，现实往往不能尽如人意，只能咬牙忍受。”方宁教训道。
“哦，你说的虽然很有道理，可惜都是废话，没有什么用。你就告诉我，要是下面这族群被那幕后之人灭了，我会不会侠义大跌，系统崩溃？”大爷终于暴露出真实目的。
“肯定不会。你做的是正当之事，真要是这些黑玉人被灭，那也是人力所不能及，他们既然肯接下对方的委托，就要承担这样的后果。”方宁冷冷道。
“呃，大富豪，你心肠挺硬的。”大爷惊讶道。
“可笑，这些家伙动辄就要将别人灭族，轮到自己的时候，当然不能说无辜。你大可放心去查清幕后之人，期间发生任何事，都不会影响到系统稳定。”方宁保证道。
他有时候要比大爷更加能认清它自己，毕竟当局者迷，而他之前玩老了游戏，对游戏核心的构成十分了解。
“哦，那我就放心了，你说该派谁去查这事？”大爷重新老实下来。
“嗯，以我之见，黄狗正在忙着正气之城科学院的事。天鹰正跟着天河河神修炼神道，对上界诸神应该都有所了解，请它去调查正合适。”方宁想了一阵，从夹袋中给出一个人选。
“大富豪说的，好，那我就派它去，”大爷同意道，“正好，很久没让它干活了，不能白吃我龙狱里神魂的供奉。”
“呵呵，怪不得你答应得这么痛快。”方宁十分无语。
“那是当然，我不像你，对自己的手下只知道放纵，我得让他们对得起我发的薪俸才行。”
“瞧你说的，除了郑管家，还有那个当别墅女仆的上界仙女之外，其他的你好像只管饭，从来没发过一文钱。”方宁翻个白眼。
“能管饭就不错了，它们哪个胃口也不小。”大爷振振有词。
…………
神州西北茫茫雪山，一处高耸入云的悬崖畔。
一座巨大无比的神鹰之巢坐落于此。
而在这座悬崖下方，还有诸多低矮陡峭的绝壁，绝壁之上，大大小小不同的鹰巢坐落其间，数量成千上万。
在以往，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雄鹰的食量就决定它们无法大面积群居生活，它们可是吃肉的。
然而现在不同，这些雄鹰已经开启灵智，在领袖天鹰的教导之下，懂得用劳动交换食物，再不必像以前，以低下的捕猎方式来获取食物。
“鹰二，你这周在哪个城市跑，送了多少份外卖？”两只雄鹰正在各自巢穴中休息，隔空聊天，说的还都是普通话。
“鹰大，我去了大城市魔都，一周就送了一千多份，好多人类的外卖小哥都不干了，哈哈哈哈……没办法，谁让咱们是空军来着，还不用油。”鹰二得意洋洋道。
“那你还不如我，我上周送了两千多份，没办法，虽然我修为不比你高，飞得也不比你快，”鹰大鼻孔朝天说着，“但我鹰长得比你帅，与人好交流，你用三分钟，我只用三十秒。”
“可恶，我就不信，他们这些人，能区分出我们鹰长得丑俊来？我明明看他们人类都是一张脸，他们看我们也应该如此。”鹰二忿忿不平道。
“哼哼，你看看我这翅膀，浑身金黄，一看就惹人喜爱，没少被人额外打赏；再看看你，一身羽毛灰不溜秋，我都不敢相信，咱们是一个窝里出来的两兄弟。”鹰大振振有词。
“有了，下回我也去染成金毛，不能让你专美于前，到时候送得肯定比你多，打赏也多。”鹰二很快想出主意，十分得意。
“呃，你还真是跟那些人类学了不少歪门邪道，竟然都知道整容这项邪术……”鹰大闻言颇为郁闷，从今往后，唯一的战略优势没了……
正在这时，一阵悠长的鸣叫声，突然响起。
“不好，是神鹰大人在召唤我们，赶紧去。”鹰大扑闪着翅膀，从暖和的巢穴中爬出来。
“是不是又到了该交这个月抽水的时候？”鹰二跟着爬出巢穴，然后问道。
“你傻是不？这种小事，神鹰大人哪有功夫过问。”鹰大径直飞向那座最高的悬崖。
一时三刻之后，数千头鹰，齐齐盘踞在最高的那处悬崖之上，恭听一只巨鹰的训话。
“尔等听着，未来一个月内，你们要多多注意各自辖区内的动静，观察是否有怪异的神力波动，及时与我通信。如何侦测神力波动，我早已经教会过你们。”
“是，神鹰大人。”
“好了，你们散去吧。最后再嘱咐你们一句，要持续自食其力的艰苦作风，要记住我们神鹰一族，只卖力不卖身，绝不能学某些族群为虎作伥，助纣为虐，”那只巨鹰重重强调道，“若被我发现，必然开出鹰籍，打入地狱。”
“是，神鹰大人。”
数千头鹰，一起飞走，遮天蔽日，蔚为壮观。
“嗯，这样吩咐下去，大概用不了几天就会有消息。神龙尊者吩咐的事，应该可以及时完成，”巨鹰若有所思，“那位未知的暴虐神明，竟然还持续着上界作风，看来肯定是个新神，不知道本界之情况，有那位神龙在，这种暴虐的做法绝对不可能成功。”
它望着飞散的雄鹰们，暗暗点头，有这数千头开启灵智，起步就在水桶级以上的雄鹰部属，未来大有可为。
若是人手不够，最多再去传承之地调派一些过来。现在外面的元气浓度，已经上升很多，比起传承之地，差距没有以前那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