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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司炎拍了拍胸脯,似乎是有些后怕的样子。
夏蒲失笑,不过是一会儿,便反应了过来,重新恢复了焦虑的样子。
看了司炎一会儿,这才说道:“你现在就走吧,再晚了,可就不知道你能不能走掉。”
“姐姐还是嫌弃我……我就知道……”司炎原本晶亮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就这样子盯着夏蒲。
夏蒲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的人排斥我们,他们虽然答应放过你,也只是那个老人一人之言,你也看见了,那些人其实想的是,赶尽杀绝。”
“是不是……我给姐姐添麻烦了……姐姐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很是委屈的声音,
“我……现在还不能走。”夏蒲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
“阿炎,你听话,先离开,这样好不好,我保证,一定会去找你的。”夏蒲想了一会儿,这样说道。
青书那里,不知道能不能通知道,又或者,她愿不愿意帮自己,她已经说明白,原先帮助自己不过是为了看一出戏而已。
如今不知道她想要看得戏,看到了没有。
不管怎么样,姑且试一下总是好的≤不能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坐以待毙吧。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让阿炎先离开,他这虚弱的样子,连自己都不如,怎么能留在这里呢?
那些人,原本可亲,可以到知道自己和阿炎不是同类,便起了杀心。原来凡人也是如此,变化无常。
“不要!”司炎大吼,猛地抱住夏蒲,道:“我要跟姐姐一起nad1(娘亲和爹都已经离开阿炎了,姐姐也要丢下阿炎一个人吗?”
这话说的可怜,夏蒲心上顿时痛了一下。她本是没有心的妖物,天生地长的忘忧草,也不知道娘亲和爹能给予怎么样的温暖。
可是如今他这样脆弱的语气,当真让自己本该有一刻心脏的那个位置,狠狠的,疼了一下。
硬下心肠,夏蒲推开司炎,苦口婆心:“不要这样,我有一把镜子,这是从前捡到的一个宝贝,你走了三天之后,对着镜子喊我,我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那不过是一面普通的铜镜,凡世的铜镜,色昏暗而模糊。司炎一眼就看了出来,眸子里闪着光亮。
他有些猜不透这个女人的心思了,是想要趁此甩掉他这个‘拖油瓶’,或者是只想要他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接下那个所谓的能让她找到自己的镜子,司炎掩去心中思绪,依旧是平日里那个纯真的孩子。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夏蒲,眸子里晶亮,闪着一种名叫期待的光芒:“姐姐,你真的会找到我吗?”
夏蒲迟疑了一下,重重的点了点头,就好像这样,她就真的可以依靠这一面镜子找到他。
司炎点头,抱着那面镜子,就像是抱着宝贝一般,紧紧的护在怀里,道:“那好,我等着姐姐来找我。”
夏蒲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他紧紧的抱着的那一面铜镜,突然有些不忍心,他的希望寄托在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上面。
撇开脸,夏蒲泯了泯唇,道:“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真的……要走啊~”司炎咬着唇,不舍的目光一直盯着夏蒲。
“嗯nad2(”夏蒲没有开口只是从鼻腔里面憋出来一个模糊的发音。
“那姐姐,你不会有事吧?”
夏蒲转过头来,盯着这张脸,或许真的就永远见不到了,不知道他长大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不知道还会不会是现在这样天真无邪的样子。
大概是不会吧,夏蒲想着,命之所在时间,唯心最易变化。
自己都变了这么多,又怎么相信另一个人不会变呢?
“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去找你呢。”夏蒲如是说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明天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如果青书来的话,或者……自己学会运用自己的法术的话,或许也是可以呢?
只是短短的一夜时间,怎么可能呢?
司炎最后被夏蒲推出了屋子,夏蒲关上门,舒了一口气,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傍晚了。
凡世的一天很是短暂,仿佛只是一瞬间,就那么过去了,凡人所谓的一世,在她看来,不过是短短的时间。
日升日落好像就是那么一眨眼的事情,这一天,过的尤其的快。
夏蒲盯着案上升起的袅袅青烟,窗外的月光一点一点落下,不知过了多久,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
当曙光撒在地上的时候,司炎已经身在千里之外,依旧是小娃娃的体型,不过是眉宇之间,没有了往常可以伪装的天真,没有了那一份孩子气。
而如今,他站在那里,微微的风吹过来,衣角翻飞,小小年纪看起来无限风华。
突然前方,凌空出现一个女人,紫衣重重,华丽高贵的娉婷而来nad(
跪在司炎面前,声音沙哑:“拜见主人。”
“你来了。”司炎毫无表情,声音也是极淡的,没有丝毫起伏,仔细听来,却又有信任和放纵。
“主人苏醒,戈画来迟,还请恕罪。”戈画的语气却是更加恭敬。
由于司炎如今是孩子的身形,就算是半跪,戈画也是与司炎平视的。
看到这副身形,眸子里有一些不可置信。
司炎感受到她的疑惑,淡淡的回答:“刚刚苏醒,法力所剩无几,勉强维持人形,却是孩童之身。”
戈画是司炎手下信任的人之中唯一的一个女性,当初自己找上司炎,甘愿拜其为主。
几万年下来,也有了一些主仆情感,所以难得开尊口解释了一番。
“那么主人,如今打算去往何处?莫不是要回北漠?那里最是是个主人修炼了。”戈画道。
“暂时还不回去,你也不必透露我苏醒的消息,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的。”司炎负手而立,眸子盯着戈画,道:“现在,我需要你去办一件事情。”
“请主人吩咐。”戈画恭敬的说道。
司炎没有说,隔空捏了一个诀,印在了戈画头上,马上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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