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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执手相看泪眼(1 / 1)

<>徐子文的心事并不能告诉林忆茹,想了想,只得敷衍道:“丫头,我……我们不能长此以往留在这里,我要杀了厂公为老爷,为阖府上下报仇,若是我当了无情门的掌门,是必会连累她们受到朝廷的迫害,再说了,我的武功路数与你们都不同,我若做了掌门之位,实在是没办法教她们习武,所以嘛,这个掌门还是不要的好。”

林忆茹当然不知道他还要去西域之端调查尸香魔芋的事,只就他所说的顾虑回道:“公子,当今武林对朝廷同仇敌忾,许多名门正派早有揭竿而起,共举大义之志,杀了厂公,不只是为我们一家报仇,也是天下义士共同的夙愿,即便为此舍身,也没人会责怪我们。

无情门众姊妹要么身世可怜,要么被情所伤,大多心灰意冷,对世人充满排斥,若是你当了掌门,我们可以挽救她们,用真情去感化无情,丫头想让她们快快乐乐活着。

既然公子的武功不适宜她们习练,还有我呢,我可以教她们武功,等她们武功都增进了,公子可理直气壮的带领我无情门弟子与厂公决战,也不该有甚么愧疚,愿意成为我门中人,理应听从掌门号令,这也是千百年来江湖的规矩。公子还犹豫甚么呢?”

“用真情去感化无情……”徐子文重复着林忆茹的话,想了想也不无道理,再者,自己若带领一个帮派,也有更多的人手来帮自己完成任务,至于牺牲,那是在所难免的,人在江湖走,哪有不牺牲?凡自愿加入我门派的,理应为帮主效力,再为此事存妇人之仁的念头,那便是我的思想不合时宜了。

至于杀厂公嘛,本不是我的任务,那是为我的附身体完成的任务,更是为有侠肝义胆心肠的忆茹完成的任务,虽说等我的高武战力恢复了,想杀掉他轻而易举,可是,如果我当了一帮之主,就无需单打独斗了。

借此良机,我无情门可与天下武林各派多打交道,寻机壮大实力,弘扬名声,武林若要揭竿而起,我就扛起这面大旗,再与厂公争锋更会得心应手,或可连朝廷的牌也给洗了。皇帝炼丹?不务正业?我倒好奇得很,早晚揪出他来问问,为何把天下大权交给厂公?

还有……,据传说,西域尽头的迷藏妖洞要来中原作乱,若是我能一统武林,各大帮派同心同德,共同抵御迷藏妖洞的入侵,不但能保卫中原,还能协助我寻找尸香魔芋,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想了许久,徐子文牵着林忆茹的玉手,莞尔道:“嗯,丫头的见识反倒比我更深远些,既如此,那我就堂堂正正的当了这个……啊呀!……”

徐子文直感眼前一黑,眩晕难稳,用力握了一下林忆茹的手,眼看是要摔倒。

T800系统突然播报:由于身负重伤,生命体征即将消失,现在急需吸收火玫瑰与月光昙的精华因子,从而使体内的七种花植的精华因子聚齐,才能恢复生命。

徐子文终于坚持不住,晕倒在地,林忆茹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也意识到他的伤势太重了,哭喊道:“公子,公子,你坚持住,快,来人呀!”

徐子文感到自己身上的能量像是陡然蒸发了一般,再也无力睁开眼睛,只握紧林忆茹的手,用尽最后的气力,道:“火……火玫……”言未尽,彻底昏死过去。

“七”乃是阴、阳与五行之和的数,也是儒家所谓的“和”的状态,正如北斗七星的存在一样,因“七”而存在或命名的事物不知凡几,这些都说明自古以来,“七”这个数玄妙有深机。

为什么系统自一开始便让他采集指定的这七种花植来,正由于应了“七”的这些花植精华,暗合天理玄机,同时这七种花植各合阴阳五行,又是当下这个世界的奇珍花植,每种花植又是难得的“仙药”,“和”在一起,对人而言,正是“生命之源”。

其实在许多书籍中都有关于这七种花植的记载,被附身之前的徐子文是一届书生,在他的原始记忆里便储备了这些知识,附身后,系统从徐子文的大脑记忆中搜索到了这些知识,反过来又指导了T800。

现在看来,“生命之源”不仅仅只是为修复丹田的,还在徐子文身负重伤,生命耗尽之时可以挽回他的生命。现在,他已经吸取了七种花植中的五种,只差火玫瑰和月光昙了。

徐子文,自打穿越以来,第一次真正面对死亡。

林忆茹听徐子文在昏死之前说了“火玫”两字,惊然有悟,“火玫?……火玫瑰!……”又急忙喊道:“快!快来人啊!”

陈小婉见到恩人如此这般,捂住嘴巴快要急哭了,忙跑到林忆茹身边,慌道:“姐姐,恩人他……是要死了么?”

林忆茹瞟她一眼,不顾计较她的失言,对莺儿喊道,“快啊!我们扶着掌门去花谷外面有火玫瑰花的地方。”

“掌门?”莺儿道。

“是。”林忆茹急道:“公子方才亲口告诉我,愿意继任掌门之位。掌门有难,你们还不快来?”

莺儿听闻,愣怔片刻,“喔”了声,忙对其他女子道:“快,一切听林姑娘的,快来救掌门。”

百花谷内,在布满枯萎的火玫瑰之地。

徐子文面色苍白,平躺于花地间,再也没有了动静。林忆茹丝毫不顾众位无情门“无情”的女子在场,悲楚地紧握他冰凉的手,时而伏贴于他的胸口,默默倾听他的心跳。看着徐子文遍体刀痕,血染衣衫,林忆茹哽咽道:“公子,公子你快醒醒。”

徐子文只说了“火玫”两字后便昏死了,林忆茹猜出他想要的是火玫瑰,又一想莺儿曾告诉自己,已经枯萎的火玫瑰需要情侣共握住花杆才能绽放。

林忆茹心道:“公子会不会是要火玫瑰花开起来,要吸收花蕊的精华来救命?……”此刻唯有一试了,她强握住徐子文冰冷的手,紧攥花杆,良久,玫瑰花依旧凋残。

雨渐渐小了,苍凉的风习习掠过,将一片杂草间垂头枯萎的火玫瑰花荡得瑟瑟发颤,像在哭泣一样。陈小婉躲在林忆茹身后,看到她的身子也如玫瑰花般在抖动,林忆茹呆呆地盯着徐子文的脸看,轻轻道:“公子,你方才说的是火玫瑰么?为甚么火玫瑰不能为我们绽放?……你……真的爱我么?”

林忆茹“吸溜”了一下鼻子,紧握住徐子文的手,看到一片枯萎的火玫瑰花叶被凉风吹送到他的额头上,便轻轻地替他拂去花叶,美如柔荑的玉手在他脸颊上划了下来,轻轻地道:“还记得么?是师傅让我跟着老爷来到徐府的,那时丫头还小,有歹人要害我们,是徐老爷救下我和师傅,我便听师傅的话来到你家。

呵呵,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满心的不喜欢,嫌我脏,嫌我粗枝大叶的样子,还是老爷强命你收下我,也就在那天,丫头第一次听到公子念书,年少的你在朗朗月下,像个小大人似得背手而立,你念书的声音真好听,我虽然甚么都听不懂,可就觉得好听,自那以后,我……是真的愿意跟在公子身边做丫鬟,真的。”

林忆茹看着紧闭双眼,面无血色的徐子文,双眸已被笼上了厚厚的雾水,轻叹一声,她将徐子文扶起来,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小手轻轻搭在他的胸口,眼中一滴晶莹悄然滑落在徐子文的脸上,溅成了花儿。

她呜呜咽咽地自顾言语:“……到后来,公子终于接受了我,公子说过,喜欢看丫头练武,每次忆茹在院落里舞刀弄枪,公子就在边上为我鼓劲叫好,你越是叫好,我就越舞得来劲,结果步法乱了,我一头撞在了树上,撞得晕乎乎的,怕公子失望,还强忍着头疼,编谎说这是师傅教我的铁头功,嘿嘿!然后公子难以置信的非要让忆茹再撞一次,为了讨公子欢心,丫头就忍着疼又撞了一次,直到头破血流,公子还是说是我功夫不到家才会流血。

晚上我独自在房中哭了一宿,埋怨公子为何不心疼我?

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公子十六岁那年去外出游,被几个地痞欺负,他们还打伤了几个家丁,当时忆茹被公子派去采买东西,匆匆赶来后见公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公子居然还在和人讲圣贤书中的道理,丫头气得要死,抄起棍子将几个地痞暴打一顿,逼着他们跪在地上,让公子打他们解恨,公子居然抹去鼻血,教训几个地痞说‘君子度于礼,约于礼,君子上不僭上,下不逼下’,还替他们擦拭了伤口,把人给放了,气得我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林忆茹已是泪眦滢滢,抽泣着道:“自那次以后,公子对……忆茹,呜呜……就像……对亲妹妹一样照顾有加,还吩咐我不能干重活,可你……知道么?那时的我并不想做你的妹妹,我想……

公子还对我说过,平生最喜爱的一首词是,‘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公子喜欢的我就喜欢,每次公子念起这首词,忆茹好开心啊,好像是公子专为丫头写的一样……”

淅淅沥沥的雨为这片枯萎的火玫瑰蒙上了一片氤氲,呜呜泣泣之声悠悠飘荡,俨然断了弦的古琴在诉说着衷肠。

初始,莺儿见到林忆茹竟敢公然违抗无情门规,当众与徐子文卿卿我我,怒由心生,本想斥责她一番,可又一想如今是徐子文即了掌门位,新掌门上任还没颁下新规矩,只得暂且隐忍下来。

直到此时此刻,向来冷漠的莺儿也被林忆茹诉说的话感染了,她发觉自己的心湖里好像泛起了那么点涟漪。

陈小婉早已掩面而泣,只是她的泣如人一样,活蹦乱跳地从指缝间飘飞开来,又传染给十几个无情门的女子,冰冷的面具还戴在她们脸上,只是面具的边沿,颗颗亮珠垂悬欲滴。

“……直至徐府蒙难,厂公假传圣旨害得我们家破人亡,锦衣卫要对你下毒手,我拼命地将你从杀戮中救出来,背你到山上躲避时,你也像今天一样不省人事,我真着急,看着你苍白的面容,也悄悄念了那首词……”林忆茹用手背拭去了遮目的泪水,热泪在冷雨中立即挥发成袅袅薄雾。

“可没想到公子居然从我埋葬你的土坑里坐了起来,还像换了个人似的,施展高超的武功将锦衣卫的人打死了,反倒是你救下了我,从那天开始,公子不苟言笑,沉默寡言,总是一副走神的样子,可是,丫头能感觉得到,你开始喜欢我了,是发自内心的喜欢,直到我肯定你对我是……爱!

直到我们翻山跃谷,我两不慎陷落地井,就在那一刻,是你不顾一切的将丫头托到了井外,而你却落入深渊……。我不确定你还是不是过去的公子,而我却更喜欢现在的你……”

林忆茹再也忍不住了,将脸紧贴在徐子文面颊上,体会着他的冰冷。随着落雨纷纷,冷风翛翛,热泪在她急促的颤抖间滑淌于两人的脸颊间,粘连成片。

“我不要,我甚么都不要,我只要公子你陪伴在我身边,没有你,忆茹绝不一人苟活在世,你要是狠心离开我,我就……我就,对,是雷山六蛟害得我们成这样,丫头定要为公子报仇,杀了他们,然后……丫头会追随你而去,跟着你,无论去哪里,我都跟着,我想,我们会骑着仙鹤飘飞在云端,那里好美,有你相伴……好美!”

陈小婉蹲伏于地,泣不成声地喊道:“忆茹姐姐,你不要这样惹得人哭好不好,呜呜……”

莺儿狠狠攥住自己的狐妖面具,像是要一把扯下来一样,十几个女子没人能看到她掩于面具下的泪容,只能听到彼此间起伏的悲泣声。

“……还记得么?方掌门离开赵道长后,道长念给她的诗:‘山河难载悲哀,岁月不禁愁肠,一世虚荣,一世糊涂,如今向谁诉?海水无尽,望天难穿,唯盼红尘一笑,与你同苦同甘。’公子,公子,你醒醒,快醒醒,忆茹还要和你同苦同甘呢!你难道真这样狠心的要抛下我,独自离去?……”

她悲痛欲绝地喊道:“公子,你告诉我火玫瑰怎样才能绽放,到底怎样才能?……呜呜……”

陈小婉拼命地擦拭热泪,使得眼前的景物清晰了些,她“呀”了声,惊奇地发现一片火红映入眼帘,再揩了几把脸,喊道:“忆茹姐姐,快,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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